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40.以拯救之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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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面前这个样貌丑陋,身材却几乎与他一般高大的异形,安格朗迈步向前,当头便是一斧。

“噼啪!”

闪电噼啪作响,震荡空气。那异形浑浊的童孔勐地一缩,手中如同朽木般歪曲的巨大手杖以同样迅疾的速度抬起。

“铛——!”

巨大的金铁交加声响起,地面因二人的角力而互相崩碎,士兵们的尸体被余波推出去老远。安格朗咧嘴一笑,向前一步,斧刃自然而然地划过手杖表面,用斧头的下半部分勾住了手杖,紧接着勐然用力。

“轰!”

异形又惊又怒地看着这一幕,此前巨大的响声乃是他的手杖被人夺去以后随手掷在地面的声音,宛如惊雷。仅仅一个照面,它就失去了自己的武器。

怎会如此?!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然而,更加令它愤怒的事还在后面——安格朗竟然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闪电之斧。

其上如岩浆般沸腾的跳动金色闪电平息了下来,锋利的斧面嵌进崩碎的地面之中。他举起双手,其中空无一物,紧接着,安格朗朝它招了招手。

眼见此景,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孝,面目狰狞,还残留着人类形貌的脸完全被怒意占据了。

但是,安格朗的表情却平静得可怕——下一秒,那还站在原地的异形朝着他疾冲而来,速度之快甚至令空气中传来了爆裂的声响。

眼神一凝,安格朗反手便是一拳挥出,与它的右拳碰撞在一起,激起巨大的声浪,烟尘四起。异形并未就此停手,而是开展了接连不断的狂攻。

拳、脚——甚至是头槌,它想要获胜的心毫不掩饰,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安格朗面前。

作为战士,红砂之主知道,拳脚与刀剑不会骗人。

它很想赢——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得不赢的理由吧。

但是

我也是。

盔甲被这汹涌如海水般不间断的攻击不断打击着,沉重的闷响声在平原上回荡。

受惊的鸟在天边飞过,不祥的鸣叫着。羊与鹿们在草地上飞速奔跑,唯有那巨大的树木还屹立在天边,向此地致以毫无感情可言的注视。

在不间断地攻击之中,异形自以为抓住了机会——它勐地后撤一步,上半身高高仰起,举起的右拳与上半身形成了一个夸张的幅度。然而,它要做的还远远不仅如此。

一个自武器丢失以后就在它心中成型的计划于此刻完全显露了出来。

金色的光芒碎屑从它握紧的右拳缝隙中洒落出来,一把巨大的战锤于瞬间凝结,安格朗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化了,他不可自制地露出了一个兴奋的微笑,犬齿探出唇边,犹如呲牙的狂犬。

“受死吧,狂徒!”

它怒吼一声,战锤勐然砸下。安格朗能感到那还未到来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季的冲击力,他面部的肌肉正因为巨大的风压而缓缓变形——但是。

但是,他一步都没有退。

恰恰相反,安格朗欺身而上。???>

战锤砸落,在地面上制造出了巨大的圆形坑洞,整个关卡前遗迹至此彻底崩塌,碎石建筑物与士兵们的尸体一同落入深坑之中。在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之中,那异形却没露出丝毫取得了战果的欣喜。

刚刚那蓄谋已久的一击,并未能击中它的敌人。

它面沉如水,毫不留恋地勐然后撤。一条粗壮的长尾从那披着的破烂斗篷之中伸出,带着庞然巨力袭向了一个正处于半空中的黑影——不是安格朗,还能是谁?

他狞笑着伸出双手,深红色的血气缠绕于其上,沸腾的温度令空气为之扭曲。带着巨大的力量,带着暴烈的温度,安格朗用双手握住了它的尾巴。

在那一刻,异形感受到的,是比儿时头上那狂乱生长的乱角被人活生生锯掉一节还要痛苦的疼痛。

它忍不住狂吼出声,长尾被握持住的地方已经在那一刻彻底变形,沸腾的血气将它的尾巴硬生生‘吞噬’掉了,一节断尾落至地面,与之一同洒落的还有喷涌而出的鲜血,仿佛雨幕。

“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安格朗狞笑着说。“你是个可敬的对手,还有什么藏着的招式就快点使出来吧,否则,你会很遗憾的。”

“狂徒”

异形无法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在它眼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忤逆者所使用的语言不是它知晓的任何一种——既然如此,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它清楚,此人必然不是黄金树的子民。

那么,他便是异端了。

眼神锋利,异形伸出手,安格朗停在原地任由它施为。本以为会迎来攻击,却没想到,它只是召回了自己的手杖。

“哦?看样子这不仅仅是把手杖啊如何,有新的惊喜给我吗?”

面对他挑衅的发问,异形却只是面沉如水地挥了挥那宽大的破烂斗篷。下一秒,它的身体便四散成为了无数金色的光点,消散在了原地。

唯有一句话还留存。

“我以末代之王蒙葛特的名字起誓,逆贼,你必将死去。”

安格朗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但想来估计也就是些威胁的话语吧——他站在深坑之中,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还以为会有一场精彩的战斗,没想到它居然逃跑了。哈,异形就是异形,毫无荣耀可言。

轻轻一跃,他回到地面,伸手一招,已经飞到千米之外的闪电之斧便回到了他手中。它轻轻地震颤着,闪电从斧柄缠绕而上,将他盔甲中溢散出的高温蒸汽与血气统统驱离。黑甲再度光亮如新。

抬起头,安格朗凝视着天边那巨大的黄金树,一种憎恨感开始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头盔的分析系统已经在一开始就告知了他这是个什么东西。

从本质上来说,这颗黄金树与邪神是一样的存在,甚至更为低劣。它们都是一样,给毒素包裹上甜美的外衣诱骗人们吞下,使他们变得腐朽,变得堕落,变成怪物般的模样。

但是,至少那些邪神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与欲望,而这颗相似的树

“哼。”

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头盔再度从脖颈如波浪般涌上,覆盖了他的脸庞,猩红的目镜被点亮,安格朗几个纵跳便离开了此地——他需要一个机会,来接近这棵树。

他已经预感到了,这趟旅程所需之物必定与那棵树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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