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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垂眸思索片刻,“你还挺会顺杆往上爬。”
沈灼不置可否,拎着箱子进了房间。
阮梨清也没拦着,当做默认。
回家前,阮梨清就联系了家政阿姨过来,现在他们刚收拾好,家政就来了。
阮梨清去厨房给自己拿了杯燕窝,还没喝,沈灼就从外面进来。
他挑着眉毛问:“晚饭没吃饱?”
阮梨清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也要?”
沈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顿了下,说道:“这段时间一直没吃燕窝,滋补一下。”
沈灼点点头,随后又问,“喜欢我做的饭吗?”
阮梨清将燕窝放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会,才无所谓道:“还行,不难吃。”
她说完就准备离开,却一时不防,被沈灼从后面揽住腰。
也不知道他如何用的巧劲,等阮梨清回过神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抵在了流理台上。
沈灼和她贴的很近,呼吸之间的热气都能喷洒在她脸上。
身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墨蓝色夜空下映衬着的璀璨灯火。???
而那灯火仿佛都投射在了沈灼眼里似的。
他瞳孔又黑又亮,定定看着阮梨清。
阮梨清稍微侧过脑袋,躲开些他的目光。
片刻后,又被他捏着下巴掰了回来。
沈灼温柔温和,他睫毛颤了颤,拇指忍不住的探上阮梨清刚刚吃了燕窝,还晶莹水润的唇。
指节带着老茧,然而他手上力气却很轻,阮梨清只觉得有些痒。
下意识的,她想躲开。
然而下一秒,沈灼却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口。
阮梨清的睫毛不可抑制的动了下,随即又强行绷住自己的表情。
她淡淡的看着沈灼。
沈灼低头笑了声,嗓音沉沉:“我尽量让厨艺精进点,阮总再赏赏脸?”
家政阿姨打扫的很快,阮梨清在客厅看完一篇杂志以后,已经打扫到书房。
她爱干净,所以一开始就说了要彻底的清洁。
沈灼还在厨房呆着,依稀能听见他在打电话。
阮梨清翻动着手里的杂志,没去管他。
“阮小姐。”家政手里拿着个东西出来,低声问她:“这个您还要的吗,我看放在角落里。”
阮梨清抬眸,看见家政手里拿着的那束干花标本。
她拧眉,想了下。
上次家政打扫的时候,这花也被认成了垃圾。
思索几秒,正要开口,却听见沈灼说道:“放回去,不是垃圾。”
他打完了电话,从厨房里出来,然后也在沙发旁坐下。
阮梨清斜眼看着他:“这是我的东西,哪有你做主的份?”
“我只是代替你回答。”沈灼神色淡然,他看见家政还没走,伸出手,“东西给我,继续打扫。”
花标本被做的很精致,叶面和纹理都保存的不错,足以见得做的人有多用心。
沈灼看了那花好一会,“白山茶?你喜欢这个?”>
阮梨清语气不佳,猛的从他手里拿过花束,硬邦邦开口:“不喜欢。”
“是吗?”
阮梨清冷笑道,“在别人家做客就要有客人的自觉,不该你插手的事情少管。”
沈灼听得出来,她在生气。
他目光瞥向放在桌上的那束白山茶标本,眸子暗沉了下,又很快恢复。
随即他起身回了房间。
而他走后,阮梨清发了一会呆,才拿起茶几上的花。
刚刚有那么一瞬,她看见沈灼指尖把玩着这束花的时候,有种回到了大学的感觉。
这束花原本应该在最鲜活的时候出现在沈灼手里。
阮梨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她伸手想要将花扔进垃圾桶,然而尝试了好几次,却都舍不得松手。
最后,只能又一次扔回了茶几上。
沈灼在这边,心照不宣的住进了之前的房间。
唯一不变的,只有他仍旧坚持要送阮梨清上下班。
而暖阳的员工在多看了几次,沈灼出现在公司后,也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谭晚想起最开始的那次乌龙事件,仍旧觉得尴尬,所以每次都避着沈灼和阮梨清。
然而她避着,阮梨清却没觉得有什么。
她觉得谭晚工作确实不错,在谭晚的实习结束后,顺利转正。
周一的晨会就是在说这事,阮梨清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以后沈氏那边的项目由你和林姗姗全程很近,还有南大附属医院和三院的事,都交给你。”
谭晚犹豫着,“南附和三院没问题,沈氏那边的要不您还是交给姗姗姐和罗文姐吧?”
阮梨清眉梢抬起,“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我只是觉得——”谭晚抠着手指不知道怎么拒绝。
“担心我和沈灼?”阮梨清面无表情,她看了眼自己亮起来的手机,然后说道:“你哥哥是他的助理,所以我认为你比谁都合适这份工作,至于其他的,有自信是好事,但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而错过了机会,就得不偿失。”
这话提点的意思很明朗。
自然,对沈灼的那种自信也很明显。
谭晚这时候才惊觉自己陷入了自我脑补的死循环。
她操心什么沈灼和阮梨清会不会介意她?
人家压根就没拿她当回事!
谭晚也不是真的傻,她明白过来就点头,“我知道了阮总,我会好好做的。”
阮梨清嗯了声就让她出去,她自己顺手接起电话,沈灼的嗓音听上去很闲适:“林杰妈妈今晚生日,陪我去参加宴会?”
阮梨清想也没想就说:“不去。”
沈灼也没急着说什么,他笑了笑,有几分无奈的样子。
阮梨清正要再说什么,已经开了门的谭晚却突然回过头,直冲冲的说道:“阮总,阮律师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有几份合同需要他看一下。”
阮梨清顿了下没说话。
阮境白最近都没怎么联系过她,从她完全康复后,他更是直接跟消失了一样,连微信都没了。
而阮梨清一直也没说过,要让他回来上班。
现在谭晚提起,她垂眸思索了下,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
手机里,沈灼一直没听到她说话,啧声道:“他最近挺老实的。”
阮梨清问,“你怎么知道?”
“沈玥说的。”沈灼淡声回答,紧接着又说:“我下班过后来接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而阮梨清看着手机愣了片刻,随即又拨了个号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