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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叼着支烟,神色莫辨,看着对面商铺的牌匾。
啧了声,突然扭头和阮梨清说:“他总有跪在我脚边摇尾乞怜的那天。”
步入年关,天气骤冷,灰蓝色的天穹上开始慢悠悠地落下了雨丝,
苏烟心情不太好,没打算回家,她在手机上搜索了下,然后问:“去酒吧吗?”
大概是因为白日里睡够了,所以阮梨清现在也清醒得很,没什么睡意。
她欣然同意,并着苏烟去了附近一家蛮出名的酒吧。
酒吧里热火朝天,昏暗又暧昧的灯光,把里面的人照的和魑魅魍魉没什么差别。
苏烟在吧台边坐下,打着响指点了两杯酒,阮梨清拒绝道:“我下午吃了药,不喝酒。”
苏烟也无所谓,“那都是我的。”
阮梨清示意她请便。
她其实不太喜欢酒吧这样的地方,太吵闹了。
在苏烟去池子里跳舞后,她坐在吧台边没什么兴致地玩手机。
朋友圈下翻的时候,她刷到了林杰的朋友圈,说自己太仗义了,竟然还在医院照顾兄弟。
配图明显是偷拍的,只有一个男人扎着针的手。
不过就这一张图,阮梨清也认出来了,林杰的这个兄弟,必定是沈灼。
她指尖在那张图旁边停留了片刻,又快速划走。
而此时,医院里。
沈灼的液体正好全部挂完。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护士把针取走,然后活动了下快要僵硬的手腕,才问林杰:“你开车?”
林杰收了手机,“哪能劳烦您这么个病人做这些体力活呢?”
沈灼不和他贫嘴,抬腿先出了病房。
林杰跟在他身后,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过两天那个基金会的活动你记得去,人会长刚刚特意和我说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什么基金会?”
“就那个微笑天使的,皮肤烧伤那个。”林杰说到这突然顿了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下沈灼的脸色。
微笑天使这个基金会创办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给那些被烧伤的未成年给予救助。
这是林家当年开的一个基金会,沈灼每一年都有进行捐助。
但提起这个,又会无可避免的想起白玉。
毕竟当年,沈灼就是在白玉出事以后,才开始了解到这个基金会的。
果然,沈灼眉心轻拢起来。
林杰咳嗽一声,说道:“过去打一头也行,好歹几千万呢。”
苏烟在舞池里跳了快一个小时才回来,她满头大汗,说话都在喘气。
已经凌晨,阮梨清问:“发泄够了吗?”
苏烟抬手要了杯乌苏,喝了两口才说,“你不去放松一下?”
阮梨清看着满池子的人,摇摇头,“算了,没兴趣。”
阮梨清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也没玩多晚,差不多凌晨就回去了。
她这一晚上睡的还算可以,第二天清晨起来,气色不错。
用温度计测量了一下,烧也退了。
苏烟说这得多亏她,用了昨晚那种以毒攻毒的方式,阮梨清才能好的那么快。>
阮梨清反问:“谁是毒?”
苏烟面色不改,“那有三个贱人呗,谁能有他们毒?”
阮梨清没说话,出门上班去了。
结果才到公司没一会,前台就拿着一张邀请函过来。
年关将近,各个公司和商会都在举办晚会,阮梨清已经推了好几个,实在推不掉的就让罗文或者阮境白代替自己去了。
所以前台刚说完是邀请函,她就准备推掉。
然而抬眸的瞬间,却瞥见纯白色的封面上有四个烫金的字。
微笑天使。
她顿了下,“放这吧。”
微笑天使的晚会在三天后,那天晚上本来还有一个合作方的晚宴,但阮梨清想了下,让阮境白替自己去了。
而她则是简单收拾了下,直奔微笑天使这边。
邀请函上面说的很清楚,只是一个普通的聚餐,穿着随意舒适就可以,所以她也没多做打扮。
阮梨清到的时候,提前了十分钟。
大堂门口有之前接待过她的工作人员,笑着上前打招呼:“阮小姐,新年好啊,这么冷的天,劳烦您跑一趟了。”
阮梨清是最近几年几乎定期就会固定往微笑天使进行捐助,数额也从最开始的十万到后来的五十万,所以工作人员对她印象很深。
阮梨清在门口签到后,就进了大堂。
微笑天使这次策划的活动很有意义,不仅邀请了一些捐助人,甚至还在征求了同意之后,将那些曾经受过基金会帮助的孩子们请了过来。
负责人领着阮梨清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前,和她介绍道:“阮小姐,这是杨晨,他是第一个受了您资助的孩子。”
阮梨清闻言,看向杨晨,半大的少年,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看着有几分羞怯。
杨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听到介绍后,还是对着阮梨清鞠了个躬,“谢谢这位姐姐的帮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会回报你的。”
阮梨清顿了下说:“好好生活就行。”
又跟着负责人去见了几个曾经受过她帮助的小孩,阮梨清全程都保持温和的态度。
负责人一脸欣慰,“现在像阮小姐这么好心的人不多了,不过一会我再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你们应该会聊得来。”
“那人也和阮小姐一样,连续资助了基金会几年。”
负责人话音刚落,大堂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阮梨清看着林杰,眉梢微挑。
林杰为什么也会资助微笑天使?
但紧接着,林杰让来了些,沈灼神色淡淡,进了会场。
四目相对,沈灼一眼看见了阮梨清。
他明显怔愣,随机皱紧了眉毛。
偏偏那负责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笑着迎了上去:“沈先生终于来了。”
林杰此时也看见了阮梨清,脸上划过一瞬间的错愕,他问沈灼:“你是不是知道阮梨清要来,所以才答应的?”
这可就冤枉沈灼了。
他只是突然想了解一点事情才过来的而已。
他的视线从阮梨清身上收回来,对着看着负责人微微颔首。
负责人笑眯眯地看向阮梨清,“沈先生,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阮小姐,也是我们基金会常驻的资助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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