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吉隆坡,小雨淅淅沥沥下得格外缠绵,位于市中心的王朝大酒店顶楼,行政套房。
杜蔚国嘴上叼着一根修长的过滤嘴卷烟,正在吞云吐雾。
这烟很独特,黑色的过滤嘴,雪白的烟杆,黑白交界处还镶着一条细细的金线,显得很有格调。
这是杜蔚国自己烟厂生产的鲲鹏牌高端卷烟,不仅外观精致,取自粤省南雄的烟丝,味道醇厚,有里有面。
目前鲲鹏卷烟已经风靡港岛,湾湾,大澳,轻松的替代了万宝路的霸主地位。
连续折腾了几天几夜,杜蔚国此刻也略显疲态,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缓缓的呼出烟气。
瞥了一眼对面被折磨得都有些脱相的陆言,杜蔚国忍不住轻笑,语气戏谑的调侃道:
“我说陆言,你不是一向自诩狂傲,凭着一杆枪就可以横行天下吗?怎么在雅加达这条小阴沟里翻船了?”
险死还生的陆岩,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
“放你娘个狗臭屁!你特么还有脸在这阴阳怪气?玛德,自从认识你就特么没好事,老子这次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骂的过于用力,陆言不由的喘了起来,不过他的怒气未平,缓了口气,棱着眼睛接着喷:
“你个扑街仔,自己嘴巴不严走漏了刺杀计划,然后臭不要脸的找我们兄弟会借刀杀人。
格老子滴,人家早就备下了天罗地网,要不是为了你的**任务,老子能巴巴的跑到印泥遭这份罪?”
陆言南腔北调的骂着脏话,怨气冲天!杜蔚国被呛得无话可说,没办法,他理亏啊!
人家虽然骂的难听,但是陆岩还真不是胡诌八咧。
之前,杜蔚国和娜塔莎密谋刺杀苏阿脱,结果这个计划被克格勃那边泄漏出去了,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之后,共济会就像疯狗似的百般阻挠,各种使绊子,不得已,杜蔚国只能找兄弟会来接替他的任务。
但是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最佳时机,也失去了暗杀的突然性。
不仅让苏阿脱这個恶魔提前收到了消息,还多出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准备,延请高手,严防死守。
所以这次,陆岩相当于又帮杜蔚国趟雷顶缸了,才刚到雅加达,就中了极其犀利的蛊术。
要不是陆言的体格足够结实能抗,外加兄弟会有秘药可以延缓蛊毒发作,而杜蔚国的救援又来的足够及时,否则陆言早就一命呜呼,化作一捧白骨了。
杜蔚国嘬了口烟,岔开了话题:“说说看,伱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一听这个问题,陆言眼中顿时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下意识的咳了两声,语气闷闷的:
“玛德,我这次中了极厉害的蛊术,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中招的,现在想想,应该是下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了。
陆言捂住肚子:
“这蛊厉害,可以通过皮肤钻进身体,要不是我有会里的秘药可以暂时压住,恐怕我都等不到你来。”
杜蔚国点头:“谁下的手?”
陆言摇头,神色黯然:
“不知道,这才老子栽得彻底,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下蛊的人,就连解蛊的时候,也就是给我端了一杯清水过来,然后拉了两泡恶臭的黑稀屎。”
随即陆言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下蛊的谁,但是背后主使的肯定是苏阿脱,没跑,我特么可是在总统府里解蛊的。”
杜蔚国用力的碾碎烟头,眼中闪过戾芒,:
“行了,我知道了,你最近就在吉隆坡好好歇着吧,这任务,我就当你们兄弟会已经完成了。
放心,我给你出气的,下蛊的人必死,不把苏阿脱的屎黄都挤出来,老子都算他拉得干净!”
陆言表情狰狞的摇了摇头,语气凛冽:
“不,兄弟会的任务,我必须亲自执行,再说了,我们这次在雅加达折了两个同袍,老子还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场子,我必须找回来!”
陆言瞥了杜蔚国一眼,话锋突然一转:“明天凌晨,我跟你一起去雅加达~”
杜蔚国神情一窒:“啥?跟我一起去?”
陆言挑眉,表情傲娇,语气戏谑:“怎么?煞神爷,您这是瞧不起我的战力,怕拖你后腿?”
杜蔚国连忙摆手:
“当然不是,陆言,我很清楚你的本事,只是你为啥要跟我一起去雅加达呢?”
陆言怒了,气急败坏的吼道:
“麻痹,现在雅加达被你闹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海陆空全都封得死死的,老子怎么过去?你特么不是有艘潜艇吗?怎么,多个人都装不下?”
淦!我特么到哪给你变艘潜艇去啊?杜蔚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呃~~”
午后2点,吉隆坡向西62公里,海港城市瓜拉雪兰莪,城郊滨海的一间海鲜仓库。
仓库里边堆着海带紫菜虾干之类的海货,腥味冲天,里边还藏着一间小仓库。
中央的空地上,端端正正的摆着几十个密封的大铁箱子,里边装的都是锃新的军火。
成吨的tnt,硝酸甘油,还有配套的雷管,定时起爆器,以及不计其数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