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彤感觉自己见证了一个没准要被记入文学城史册的事件。只是舆论的风向调转太快，一时间连她都有点回不过神来。</p>
昨天她只是在小粉红上说，《桃之夭夭》“可能”没有刷分，就被骂的体无完肤。连官方的判定都没人相信，也被群起而攻之。一夜过后，所有怀疑《桃之夭夭》刷分的声音，全都销声匿迹。</p>
两天前的帖子——“收藏夹第一刷点击收藏如此嚣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眼瞎吗？”——似乎有一条看不见却十分清晰的分界线，分界线之前都是骂南有乔木刷分刷到丧心病狂，分界线之后则是一水的道歉。</p>
“我也是昨天在帖子里喷大大的人之一，主动认领45楼和93楼，事实证明是我武断地凭以往的经验下结论，冤枉了大大，说一声对不起。”</p>
“我连大大的小说都没有看过，看到之前的所谓‘硬锤’，就盲目地相信了。昨天事情反转之后，才震惊地去看大大的小说，一开始还怀着不服气的心情，想看看什么样的‘神作’能有这样的数据，现在看完之后跪着回来了，就真的是神作，大大对不起！大大我献上自己的膝盖！”</p>
“认领57楼64楼76楼90楼……125楼！对，我就是南有乔木的读者，昨天我就说这篇小说真的写得很好很好，完全没有任何刷分的必要，凭借小说本身的质量就可以独领风骚。结果所有人都说我是作者真身亲友团，睁着眼睛说瞎话。除了对作者道歉之外，难道昨天有些人不应该也向被你们冤枉的无辜读者道个歉？”</p>
“对不起……作者大大对不起，还有作者大大的读者们，也对不起。”</p>
“噗，楼上好乖啊，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作为读者中的一员，收下你们的道歉，我先撤啦。”</p>
看着看着，乐书彤眉头一皱，看到了十分不和谐的一层楼。</p>
“是，我们是冤枉了南有乔木，但是这样的数据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被人认定是刷子也不奇怪吧。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啊，揪出刷子维持文学城的公平，如今那些马后炮可算是能挺直腰杆气势汹汹地骂人了，既然坚信你们主子没刷分，怎么昨天不见你们这么替主子说话呢？”</p>
不过紧接着就看到这层楼被骂了。“楼上哪里来的疯狗！”“做错了事道歉不是应该的吗？”</p>
当然帖子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p>
“楼主呢？我们这些跟风骂人的，都呼啦啦地出来道歉了，楼主不应该也出来道个歉吗？”</p>
“楼主在装死，看来是再也不准备出来了。”</p>
“坐等楼主冒泡。楼主要是不道歉，我就每天把这个帖子顶起来一遍，不知道以后楼主每次逛小粉红的时候都看到这个帖子，会不会觉得自己还欠了南有乔木大大一点什么。”</p>
总之又是一片混乱，有真心道歉的有不情不愿道歉的有梗着脖子狡辩就是不道歉的……</p>
但所有的言论，都基于一点共同的认识——《桃之夭夭》的确没有刷分。</p>
官方的数据详实的解释，的确令人信服，但是乐书彤觉得，真正不可辨驳的证据还是《桃之夭夭》读者们自发的登陆留评。</p>
作为读者中的一员，作为误打误撞地留下第一条评论的人，乐书彤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与自豪感——大大写出了这么好看的小说给我们看，作为读者我们也有能力团结起来，不让她受欺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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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芷枫已经都快急死了，南有乔木昨天就失联了一整天，今天事情已经反转，人人都相信她没有刷分，很多人又都道歉了，可是南有乔木依旧失联！</p>
编辑芷枫脑中已经脑补了无数的剧情，小南大大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了一天一夜都是最清口的，她都怕小南大大一个想不开，干了什么傻事！</p>
读者们看到南有乔木昨天还正常更新了，只是没有就这件事发表看法，都以为她是心理素质极好，不会被这种糟心事影响写作，或者是认为自己清者自清不需辩驳。</p>
只有编辑芷枫清楚，南有乔木在后台里，放了一溜儿的存稿，足足有十几章，全都设定好了时间，昨天根本就是存稿箱自动发表！</p>
编辑芷枫早就将南有乔木签约时的合同找出来拿到手里，看着上面的寄件人地址，想着如果今天一天南有乔木还没消息，明天她就找个和南有乔木同城的朋友，去她家门口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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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在床头上伸手摸索半天，终于摸到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下，手机屏幕却没有亮，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p>
姜瑜心中略微有点诧异，昨天她在专心做数学卷子，一天都没用手机，怎么竟然没电了？</p>
因为没有什么app可以安装，使用手机的时间也很短，她的3gs待机时间一直挺久，两三天都没问题，今天是怎么回事？</p>
姜瑜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给手机充上电，等到洗澡出来后一开机，顿时吓了一跳。</p>
有上百条未读的扣扣消息。</p>
如果是上辈子，扣扣消息别说上百，就是上千都很正常，可是她现在的扣扣，只有编辑芷枫一个好友啊。</p>
点开一看，编辑芷枫差不多每隔几分钟就发过来一条。“小南大大你还好吗？”“看见之后立刻回我消息！”“担心死我了，我已经汇报给领导了，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明天我就让朋友去你家门口找你了！”</p>
姜瑜连忙回复了编辑一条，“我很好！怎么了？”</p>
芷枫发过来一连串的哭脸，“你可算回复了，吓死我了……”</p>
姜瑜一头雾水地问道，“究竟怎么了？有什么急事？”</p>
芷枫说道，“还能有啥急事，担心你想不开呗。封笔什么的都是轻的，就怕你人有点什么事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这算是网络暴力了吧……”</p>
姜瑜更是纳闷，“什么网络暴力？”</p>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这么一阵，编辑芷枫才震惊地发现，姜瑜压根不知道网上都发生了什么事！</p>
毫不知情！</p>
别说反转后的剧情了，就连小粉红上最初的帖子，她压根都不知道。</p>
芷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起自己这两天一刻不停的担心，最终只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你自己去网上看吧……”</p>
真是白担心了！她也去吃点东西午睡一会儿……</p>
姜瑜打开了小粉红的网页，找到最初帖子的题目，看清楚后心中就有数了，就是看她小说数据太好，认为她刷了数据。</p>
姜瑜的肚子饿得直叫，先去厨房淘米蒸上米饭。昨天晚上做卷子太投入，一不小心就熬夜到三点了，又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p>
等到米饭蒸上后，姜瑜又回到电脑前，开始研究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刚刚看到的帖子她一点都不意外，上辈子这种事情已经见得太多了。</p>
然而后续的发声读者的支持，让姜瑜意外不已。</p>
上辈子她见过的这种污蔑，绝大多数，尽管文学城判定没有刷分，围观的群众们还是会在心里留下一个印象，就是这个作者是刷子。即使以后作者本本小说，成绩都如此优秀，渐渐成神，很多人心中的印象依旧会是，这个作者是靠刷分起家的。</p>
这次她遇到了这样的污蔑，文学城和读者都为她说话，相信后续事件的轰轰烈烈，足以让人们都记住。</p>
这辈子她何其有幸，遇到了这样一群可爱的读者。</p>
姜瑜感觉心口暖暖的，登陆上文学城，打上一行字，“无以为报，万更十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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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对着卧室里的全身镜，仔细地端详自己，感觉自己似乎白了一点？</p>
虽然脸和脖子依旧和身上是两种肤色，但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突兀吓人了，人们看到后顶多会想这小姑娘不太注意防晒。</p>
尽管脸上还是小麦色，但姜瑜看起来已经精神多了，总算不再像是晒得黝黑的工地妹子。</p>
扣扣的提示音响起来，姜瑜赶紧去看手机。之前两天没有看到芷枫的消息，她可是被芷枫好好地修理了一顿，姜瑜自己心里也是又温暖又愧疚，芷枫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p>
不过这次却不是芷枫，而是姜瑜刚加上好友的淘宝店格格巫的衣橱的店主，“大神大神，我们店里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看八月份什么时候有空帮我们拍秋装？大神不是九月份就没空了么，我们之前拼命赶进度，就是为了凑大神时间。”</p>
“秋装的销量，依旧拜托大神啦！”</p>
格格巫的衣橱询问姜瑜，“大神，我们拍摄地点要选在哪里？上次你不是说我们的照片背景辣眼睛？”</p>
姜瑜回忆起之前的照片背景，确实不忍直视，什么街心公园里护城河边上，室外场景很多，而且都是老大爷老大妈遛弯儿会去的那些室外场所。</p>
姜瑜问道，“你要先想一想，买你衣服的顾客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她们都会穿着你们家的衣服，在哪些场合出现。”</p>
巫格回答的很快，“绝大部分都是大学生，我们家这种日系的衣服，青春甜美仙！大学生喜欢这种风格的，如果工作了再穿这种衣服，就显得不成熟不正式了。当然顾客里也有一部分工作党，但都是下班时间穿。”</p>
姜瑜循循善诱，“好，你已经知道顾客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了，这就是最初步的顾客肖像。那你考虑拍摄地点的时候，就可以想一想，你的顾客们平时都会穿着你家的衣服去哪里呢？”</p>
巫格又是秒回，“大学教室图书馆食堂——”</p>
姜瑜连忙打断她，“停停停。”连大学食堂都出来了，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模特穿着白色的满是蕾丝的雪纺衬衣，坐在摆满餐盘的人挤人的食堂里的情景。啊……辣眼睛……</p>
姜瑜说道，“图书馆这个地点倒是可以用，但教室还有食堂就算了吧。”</p>
“我刚才说的可能不够明白，不是顾客去的最多的地方，而是顾客最想穿上你们家日系仙衣打扮得漂漂亮亮得之后，去的地方。”</p>
巫格一愣，紧接着明白了姜瑜的意思，“那就年轻情侣约会常去的地方，餐厅？咖啡厅？”</p>
姜瑜见巫格开窍了，说道，“对的，就按照这种思路来选择拍照地点。一是顾客去过的场所，顾客根本没去过的，她们就不容易产生自我代入感；二是顾客想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的地方，最好是能引起美好联想的，譬如咖啡厅，就容易联想到情侣约会闺蜜小聚……”</p>
巫格原本觉得自己之前拍照片的街心公园护城河边也很漂亮，绿意葱葱的背景多清新啊。如今听了姜瑜的分析，再看自己店里以前的模特照，也觉得有点辣眼睛。</p>
最终秋装第一次上新的拍摄地点，一共定了三处，大学图书馆咖啡厅步行街。</p>
“大神，你明天有没有空？不如我们明天就去拍咖啡厅里的照片吧！”</p>
姜瑜看到巫格发来的消息，嘴唇微微勾起，感觉对方已经在摩拳擦掌了，“明天可以，那就明天吧。”</p>
巫格将所有要拍摄的新款秋装，都拍照发给了姜瑜看，然后分门别类地告诉姜瑜，这几身打算在咖啡厅里拍，这几身打算在图书馆里拍，那几身打算在步行街上拍。</p>
姜瑜浏览了一遍，点点头，想着店主的确是开窍了，咖啡厅里拍的几身是最甜美的，图书馆里的则多是基本款，步行街上的那几款则是最时髦的。</p>
巫格最终和姜瑜约定好了明天在一家咖啡厅见。</p>
姜瑜当初挑选淘宝店的时候，就特地挑选的同城的。</p>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合作过两次之后，她努力说服店主让她在拍摄环节就参与进来。毕竟现在淘宝上绝大多数的模特照，无论是背景打光，还是模特的姿势表情，她看着都有点辣眼睛。修片固然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但如果从拍摄的时候就将这些都处理好，自然最后的成品会更漂亮。</p>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格格巫的衣橱如此主动，哪里还用她说服，根本就是一副誓要抱住她大腿不撒手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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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七月底的天气，从清晨开始就热的可以。姜瑜穿上了短袖长裤，又穿上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好用来遮挡住夏日的阳光。当然还有遮阳伞和口罩。</p>
姜瑜无视掉路人奇怪的目光，为了捂白，她也是够拼了。</p>
打车到咖啡厅门口，姜瑜抬头看了一下招牌上的字，确定是这家，就推开门走了进去。</p>
系在门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一时间咖啡厅里的人都朝着门口看去。一个年纪颇轻的女人连忙说道，“啊，不好意思，今天这间咖啡厅被我们包下来拍照了，不营业。”</p>
姜瑜微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我——”就被对面的女人尖叫着打断了。</p>
“你你你……你不会就是……大神？！”</p>
虽然大神在巫格心中，已经是超越了年龄和性别的存在，但是乍然看到一张如此年轻稚气的脸，巫格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p>
如果不是走进来的女生，从头到脚，身上的衣服全都是他们店里的，还正好都是她寄给大神的款式，巫格是再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她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的大神。</p>
见到小姑娘点头，巫格更是淡定不下来，“大神年纪好小啊，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再偷偷打量眼前的小姑娘，身材高挑纤细，一双腿又长又直，“嘶，你这一身衣服穿起来，比我们模特穿的都好看。”</p>
模特姑娘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而好奇地凑过来围观，“真的诶，你这身材比我好多了，你考虑做淘宝模特吗？我可以拉你进扣扣群。”</p>
姜瑜笑着摇头，就见年轻女人轻轻推了模特姑娘一把，“行了，大神才满身的才华，靠身材吃饭不是可惜了？”又向姜瑜自我介绍道，“大神好，我是巫格，格格巫的衣橱的店主。”</p>
姜瑜对于巫格是个这么年轻的女人，倒是丝毫没有惊讶，毕竟之前聊天的时候，从对方的语言习惯里，姜瑜就认为她是个挺年轻的女性。姜瑜笑道，“叫我小南就好。”</p>
姜瑜没有说自己的全名，巫格也丝毫没有介意，毕竟在她心中，大神的地位有那——么——高。</p>
开始工作后，巫格一下子就觉出来，有姜瑜在场，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p>
“打光再亮一点，模特妹子坚持一下。”</p>
“侧身坐，双腿交叠往前伸，对，再使劲往前伸，这样显得腿长。”</p>
“眼睛看窗外，不要看镜头，神态自然一点，要那种懒洋洋地等人的感觉。”</p>
……</p>
中间休息的时候，巫格从摄影师的单反里，翻看拍好的照片，连连惊叹道，“这和以前的照片，一下子感觉就不一样了，格调高了好多。”</p>
模特妹子凑上来，也是惊讶不已，“我这么美？我这么美！”</p>
“啊啊啊小南我好喜欢你，我上个月拍的上千块钱的写真，都没有这些照片好看。”</p>
姜瑜对巫格开玩笑道，“老板，要是这次秋装大卖的话，记得给我包红包哦。”</p>
巫格干脆地一口答应，“没问题，给你包个大的。”</p>
之前姜瑜纯p图，是3000块钱p一身衣服，包含三或四张照片。如今姜瑜又提供现场指导的服务，一身衣服的价格增加到6000块。</p>
这次秋装上新，格格巫的衣橱一共有十套衣服，也就是说姜瑜有六万块钱到手。已经是相当丰厚的报酬了。</p>
但巫格心里还总是觉得，自己占了姜瑜的便宜，毕竟上次姜瑜p图后，店里的销量直接翻了几倍。这次的照片，巫格相信肯定最终效果比上次还要好很多。六万块钱能换来几倍的销量和利润，实在是太值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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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拍摄结束，人人都累得腰酸背痛，但是巫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着急地和姜瑜约下次拍摄时间，“大神，我已经找朋友搞定大学图书馆了，我们可以在周末闭馆的时候进去拍。明天就是周末了，大神你有没有空？”</p>
姜瑜摇头，“没空。下周末吧。”</p>
她现在可是日更一万的女人。</p>
虽然有存稿，但看着存稿量哗啦啦地下去，姜瑜也心慌，总想尽量多码一点字。</p>
巫格顿时满脸失望，“好吧……大神，那你下周末的时间一定要留给我啊！我们说好了啊！”看见姜瑜点头答应了，巫格重新没开眼笑，“大神，你以后看上我们店里哪件衣服尽管开口，我马上就给你寄过去。”</p>
姜瑜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答应了，“在我手头富裕起来之前，需要什么会开口的。”</p>
巫格被噎了一下，显然自己家店里的衣服，被大神嫌弃了，巫格笑道，“那大神手头尽快富裕起来啊。”</p>
姜瑜嗯了一声，“快了。”</p>
唔，马上就到八月份了，不知道在文学城的小说收益，一共可以提现多少？</p>
姜瑜看到账户里的余额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没有天天盯着后台收益的习惯，好几天没有看之后，被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吓了一跳。</p>
竟然有1万6千块钱！</p>
怎么会有这么多？姜瑜自己也有点诧异了，《桃之夭夭》这个月24号才开始收费，今天是31号，才只有短短八天时间。</p>
不过姜瑜仔细计算之后，发现收益确实是很高，但是也没有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因为她更新量大啊！24号入v当天三更，之后只有25和26号两天是单更，之后为了回报读者对她的支持，每天三更，又三更了五天。</p>
也就是说，虽然小说开始收费只有八天，但是姜瑜足足更新了20章，平均下来每章收益800块钱，折合每章有一万六千个读者订阅。</p>
姜瑜是以几年以后的网文订阅水平来衡量的，满意地想到，这样的订阅数算是很红的小说了。然而她忘记了这几年之间订阅水平的差异。</p>
2009年有看网文习惯的读者基数要少很多，会选择正版订阅的比例也更小，因此姜瑜的小说其实已经是一个现象级的存在。</p>
之前小粉红上的刷分事件，最终官方发声证明作者清白读者纷纷登陆留评为大大说话，在文学城轰动一时，大概所有的作者和读者都听说了这件事。那么接下来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就是去看一看，这篇数据好到逆天，读者全都说特别好看的小说，究竟写的怎么样。</p>
这一看，就掉在坑里出不来了，成为读者中的一员，每天翘首以盼一万字的更新。</p>
因此经历过刷分事件之后，姜瑜的收益是哗哗地上涨。</p>
姜瑜正刷着后台，看到自己扣扣闪烁了一下，显示有芷枫的新消息。</p>
芷枫：“小南大大！现在可多可多读者在你的小说下面留评，说如果文学城也能有读者打赏功能就好了，特别希望为你的文打赏。现在她们除了每天订阅花的一毛钱，都没有其他没办法支持你。”</p>
姜瑜一脸茫然，不知道芷枫和她说这个干吗，回复了一句，“是吗？”</p>
芷枫秒回道，“是的是的！”</p>
姜瑜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件事，最近又要忙格格巫的衣橱拍照的事情，又要日撸一万，实在是没空再看读者评论了。</p>
芷枫说道，“文学城已经在开发这项功能了，小南大大不要急哦，很快就能拿到读者的打赏了。”</p>
姜瑜有些意外，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辈子文学城是在几年之后才开发霸王票功能的。当时还有不少骂声，认为文学城这种注重情怀的网站，不应该变得像外站一样铜臭。认为读者喜欢一篇小说想要支持一个作者，章章留评或者千字长评，都比直接向作者砸钱更好。</p>
没想到重生一次，她竟然成了蝴蝶翅膀，让文学城的打赏功能早开发了好几年。姜瑜略带担忧地想到，早了这么多年，恐怕骂声会更严重吧。</p>
在文学城，小说完结之前，每个月可以提取目前收益的一半，一个月只有一次的提取机会。姜瑜在八月一号的零点，就立刻点击了提现，申请提取八千块钱。</p>
纳税起征点是800元，超过800元的部分要缴14%的税，姜瑜一共又交了一千来块钱的税，最后到手的钱只能有七千块。这税率太高了……还是有点心疼的。</p>
同一天，巫格将她这次指导拍摄和修图的定金，也就是全额的一半，打到了姜瑜的卡里。姜瑜看到到账的短信，足足有三万块。心想还是这种钱挣得容易，小说辛辛苦苦地日更一万字，挣的钱却少太多。</p>
不过写小说是真爱，不能拿钱来衡量。</p>
又过了几天，芷枫在扣扣上兴高采烈地敲姜瑜，“小南大大！文学城的打赏功能上线了哦！叫做霸王票，霸气不霸气？这个名字是我们一起集思广益想出来的呢！”</p>
姜瑜心中一边想着，我早就知道这个名字了呵呵，手上一边打字道，“好特别的名字哇哦！”</p>
芷枫回复道，“……小南大大，你今天的风格好奇怪，哇哦是什么鬼，你以前从来不用这样的语气词。”</p>
姜瑜心中想道，为了掩饰自己的冷淡，语气热切地过头了……</p>
姜瑜心中又想道，芷枫现在这么开心，马上就要被泼冷水了，毕竟霸王票刚出来的时候，可是骂声一片。</p>
然而——</p>
“嗷嗷嗷文学城终于可以打赏了！自从在追《桃之夭夭》之后，看其他的小说总是觉得差那么一点味道，我账户里的钱都花不掉，就等着给南有乔木大大打赏！”</p>
“刚刚扔了十个地雷回来，爽！”</p>
“大大已经万更好几天了，但我觉得作为一名读者，我其实根本没有做什么呀，就是在喜欢的大大被冤枉的时候，站起来说了句真话。也一直想做点什么支持大大，但是除了每天几毛钱的订阅，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之前只好开了几个小号，一起订阅买v，如今能打赏简直太好啦！”</p>
当然，也有姜瑜记忆中的声音，“文学城能不能不要和外站学，希望作者写文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钱，想要支持作者就写长评啊！”</p>
不过和姜瑜上辈子的记忆不一样的是——</p>
“已经为《桃之夭夭》写了两篇长评，刚刚砸了五个火箭炮的人，笑着看你。”</p>
“工作太忙实在没空写长评，就想砸砸深水鱼雷的人，笑着看你。”</p>
“就是嘛，写长评和砸雷哪里冲突啦？作者写文既是因为爱也是因为钱啊，我就是又想给大大爱又想给大大钱啊。再说了又没有强迫，有人留评有人砸雷，不也很好嘛。维持队形，笑着看你。”</p>
姜瑜看着这一条条的评论，脑袋有点发蒙。</p>
她打开后台，发现自己的霸王票收益，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已经破千了！</p>sxbiquge/read/43/434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