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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蝉嘲讽地勾起唇角:“你今年十五岁,假设你爸今年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如果他和你妈再生个孩子,你爸的钱可不就只是你的钱了。”
“你还有三年成年,成年后你就要这么待在家里吃你爸的,喝你爸的,用你爸的。父母总有老去的一天,如果有一天他们需要赡养,你拿什么去赡养他们?你就这么一辈子啃老?”
“你家是很有钱,可生意场上变幻莫测,你能够保证你家的生意永远都这么的兴盛昌隆?就算你爸再厉害,到了七十岁,他总是要退休的,你家的生意谁来接手?”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家的生意不行了,你怎么办?一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是生存不下去的。”
齐一鸣撇嘴:“我还有许多朋友,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的。”
姜蝉这下笑出了声儿:“你太年轻了,也太幼稚了。你所谓的那些朋友,有几个是真心的和你交好?无非是冲着你家的钱来的,如果有一天你没钱了,他们会走地比谁都快!”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种道理不需要我跟你说吧?”勉力将石板打理好,姜蝉喘了口气,这林妹妹的身子啊。
齐一鸣嘴硬:“他们都很讲义气,才不会这样!”
姜蝉轻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来说去,你所仰仗的无非是你爸,而我没有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你关于自己的优点。既然这样,和你爸交好似乎是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对你另眼相待?”
正在齐一鸣咬牙的时候,姜蝉清了清嗓子:“东西收拾好了吗?一会儿教你们认穴位,然后我们上山捡柴火。”
佳佳和虎子率先冲了出来:“收拾好了!甜姐,总不能我们就这么学吧?是不是要有个示范?”
姜蝉扫了一眼导演组,在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忽然微笑:“导演,跟你借个人,我看这位助理先生挺好的。”
她指了指站在导演身后几步的一个男人,在田甜的记忆里,这位工作人员周庆在诱导齐一鸣犯错这方面,可谓是玩地特别溜。
威逼利诱全都用上,就为了拍得满意的镜头。
导演一拍大腿,从他们来到现在,这位小甜甜可谓贡献了太多的镜头。不管是她超出年龄的成熟,还是她的言谈举止等等,都说明了一个事实。
穷山恶水容易出刁民,可也会飞出金凤凰。因此,对于姜蝉的要求,导演是一口答应。
“行,那就让小周配合你们,没有生命危险吧?”
姜蝉挑眉:“他们都是小孩子,手上的力道不足,能够有什么危险?”
周庆不情愿地在天井中站定,齐一鸣一看周庆就明白姜蝉为什么会选他了。很明显这是冲着他来的,周庆和他差不多的身高,这其中的意思一目了然。>
虎子等人在姜蝉的面前站定,他们个子不高,也就到周庆腰部左右的位置。站在周庆面前,那种对比就更加强烈。
姜蝉看了一眼周庆,“你们年龄小,个子低,所以若是遇上比你们大的,你们要遵照就近原则,你如说这里……”
姜蝉说着按了按周庆膝盖上方内侧的一出穴位:“这里能够阻断气血,若是按到这处穴位后,他会觉得下肢麻麻的,你们试试?”
佳佳比较虎,姜蝉刚刚让他们试试,她头一个伸手,周庆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导演更是过来场地中央,就是看看周庆是不是演出来的。
周庆嚎道:“导演,我的腿没有知觉了,我是不是被按出什么问题了?”
姜蝉很镇定:“十分钟就好了,你不相信就等十分钟吧。我再和你们说说这里,这里是麻穴,如果有人想打你们,你们就按这里……”
姜蝉说着点了点周庆的胳膊肘那里,这下虎子动作极快,快很准地按住姜蝉刚刚指的穴位。周庆手一软,抓在手里的手机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眼看周庆又要哭嚎,姜蝉一手点在了周庆的背后,周庆的嘴巴张大,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接下来的几分钟,姜蝉是深刻地就哪几个穴位做了详细的说明。
佳佳几人是眼看眼睛越亮,各自都在周庆的身上戳戳点点。到了最后,周庆的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他拖着腿往后移,在他的眼里,这帮孩子几乎都是恶魔。
姜蝉嗤笑:“早就说了没什么大事儿,你看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能动了?”
牛牛也开心了:“甜姐,你真厉害!”
姜蝉很严肃:“教你们这些不是让你们去欺负别人的,若是有一天有人欺负你们,你们才能够动手,明白吗?”
“明白!”几个孩子异口同声,他们才不会主动欺负别人呢。
看周庆那么大个人,在这些孩子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齐一鸣的心里涌上了深深地恐惧。在继姜蝉之后,他终于对这些孩子们平等相看。
说白了,在这里齐一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只能够识时务。若是他不识时务,姜蝉以及这些孩子们分分钟教他做人。
“今天的教学到此结束,走吧,现在上山,我们要捡柴火回来。”姜蝉坐在小板凳上,田甜的身体需要温和地调养,还不能大补,这是个长期工程,可惜了这个小姑娘。
齐一鸣在这里被姜蝉收拾地服服帖帖,区别于以往嘉宾们的种种作死举动,观众似乎对这样的更加买账,动作快的已经将齐一鸣的前后表情做了对比。
从他走在山路上的各种大放厥词,到他在看到姜蝉之后的乖巧识时务,从他对孩子们的不礼貌颐指气使,再到现在的忌惮等,对比非常鲜明。
纵观往期节目,没有哪一个嘉宾来到贫困家庭以后,会像现在这般乖巧。也没有哪个家庭会有像姜蝉这样的人,能够一下子就镇住嘉宾,让他不敢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