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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馨芷也不是个蠢的,姜蝉什么意思她稍微一想就全都明白了。她下意识地扑过来想要砸了电脑,赵明盛的两个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两个保镖牢牢地将苏馨芷按在沙发上,苏馨芷动弹不得,她瞪着姜蝉:“你不能这么做,那也是你爸爸!你这么做你想过爸爸的处境吗?他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
姜蝉合上电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长河从来没有在我的人生中出现过,我的父亲早死了。你对我了解这么多,想必你也知道你的妈妈安兰躺在疗养院里。”
“你没有想过,一旦我被赵明盛得逞,我的学业我的人生全都毁了。安兰如果得不到精心的护理,她的生活会怎么样?这些你都没有想过,那也是你的母亲!”
看苏馨芷不发一言,姜蝉摇头:“看,你就是这么双标,你用苏长河来对我打感情牌,可在你心里,你却没有安兰这个母亲,那我为什么还要顾及苏长河?”
站起身,姜蝉走到苏馨芷面前,伸手拍了拍苏馨芷的面颊:“小姑娘,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荣光吧,我保证,用不了多久,苏氏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我很期待你那个时候的生活,想想看,亲爸啷当入狱……”
姜蝉叹息着摇摇头,对于苏馨芷这种人,你要一下子就把她打死了。她拖人下水拉人挡刀倒是干脆利落,丝毫不管自己这些举动背后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就像上辈子安琪到那个地步,也没见苏馨芷有任何的悔过之心,既然这样,姜蝉为什么还要对她心慈手软?
若是姜蝉没有过来,安琪受到的伤害以及安兰的性命又该找谁去说理去?赵明盛固然可恨,但是最可恨的难道不是一直隐匿在背后的苏馨芷吗?
姜蝉的眼神非常平静,可苏馨芷却不敢直视她,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知道这次自己是惹上天大的麻烦了。
如果只是得罪了赵明盛,她到最后还可以让苏长河出面帮忙解决。可现在姜蝉明显是要动摇苏长河的根基,苏长河能够饶得了她?
还有赵明盛,他明显也不会放过自己……越想越害怕,苏馨芷止不住的颤抖。
姜蝉不再看她,苏馨芷这边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地差不多,那么就到了赵明盛了。赵明盛受人蒙骗情有可原,可上辈子安琪受到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尽管这辈子有姜蝉插手,事情的走向拐了个大弯,可如果姜蝉再晚来半个小时……
想到那个后果,姜蝉的眼里就掠过一丝幽光。
看姜蝉看向自己,赵明盛的头皮就是一阵发麻。他立马扑过来抱着姜蝉的手:“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狗胆包天冲撞了您……”
他哪里不知道这位正琢磨着怎么对付他?他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儿,就算知道自己这里有保镖,他也在姜蝉的手里讨不了任何好处。
看赵明盛对着这位不断认错,两位保镖有点愣神,有钱人还有这么软蛋的?
姜蝉嫌弃地动了动腿:“松开!”
赵明盛抱地更紧了:“我不,安琪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打要罚我都随便……”>
可千万别像对方苏长河那样啊,这句话赵明盛没说出来,姜蝉却明白了。
她直视着赵明盛:“你倒是乖觉,松手。你将苏馨芷带到了我的面前,我说过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后面你要是再敢犯到我的手上……”
赵明盛连连摇头:“我不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安琪姐,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之前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着赵明盛推了一张卡过来,姜蝉扫了一眼:“多少钱?”
赵明盛咕咚咽了下口水:“五……五百万。”
他可是把他两个月的生活费都拿出来了,这位小祖宗若是收了还好,如果不收的话,他这心里始终放不下。
安琪在姜蝉的心里直跳脚:“谁要他的臭钱?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姜蝉安抚了下直跳脚的小姑娘,眼神在那张卡上流连了下:“钱我是不会收的,你若是真的好心,那就把这些钱捐了吧,也为自己积点德。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我对你着实是轻轻放下了。”
赵明盛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知道自己这一茬在姜蝉这里是彻底过去了。他站起身:“那我送您回去?这么晚了,也不太好打车。”
这么一看,这都半夜十二点了。
姜蝉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把苏馨芷送回去,别想用对付我的那一套也用在苏馨芷身上,违法!”
看苏馨芷惊讶的眼神,姜蝉挑眉:“我是恨不得让你也经受一下我曾经的遭遇,可没办法,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基本的良心和道德底线我还是有的。”
“人这一辈子,要知道承担自己的责任,不说为社会做贡献,起码不要给社会制造麻烦。但是在我看来,像你们这样的人,似乎也很难对社会做出贡献。”
丢下这句话,姜蝉扬长而去。
赵明盛心里直犯嘀咕,你还说遵纪守法呢,你摸到你亲爸公司的后台的时候,可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就这还遵纪守法?
如果姜蝉知道,她肯定义正辞严。她这是为社会肃清毒瘤呢,有本事你让苏长河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别偷税漏税啊?
你既然做了,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爆出来,这个结果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扫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苏馨芷,赵明盛顿觉索然无味。他想要拿到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接下来就看苏馨芷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
虽然他很想对苏馨芷做点什么,可以看到苏馨芷那张和安琪特别相像的面庞的时候,赵明盛就小腿肚子直打颤。
若是真的被姜蝉知道他后来做了什么,一想到这里,赵明盛道:“你们把她送回去。”
出了赵明盛的小区,姜蝉叫了辆车,在看到车主的面容的时候,姜蝉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倚在车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