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零班 第4章 老一中

天是什么样的?</p>

风是什么样的?</p>

雨是什么样的?</p>

你是什么样的?</p>

我是什么样的?</p>

......</p>

乌云密布,天阴的要滴血,风急的要杀人,雨骤的在掩盖一切!</p>

教室里充着阴暗的寒意,似乎有谁冰冷的眼神在盯着我。</p>

突然啪的一声,灯断了。吱呀声伴着门被推开,电闪而过映在人影射了进来。</p>

萧玚吓得捂住了眼,我与林涛忍不住站了起来。</p>

“哎呀呀,你们干嘛呢,来这么早。”一道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p>

我定眼一看竟是刘睿奇。</p>

刘睿奇从门口又把灯打开,原来灯没听电,是被他给关了。</p>

他走过来,“咦,今天真是奇怪,林涛与李一果来这么早是正常,关键是柳杨你和萧玚不是天天都踩点到嘛。”说完,眼睛瞄向我们。</p>

萧玚本来就为刚刚他吓唬我们而生气。</p>

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气的鼓鼓的。</p>

“来那么早干嘛,天天起那么早,也没见你们读书不是聊天就是发傻。”</p>

眼睛瞪得老大,我急忙安慰好的气的要咬人的仓鼠。</p>

“对了,刘睿奇,你知不知道邹杰死了?”我没来由一问。</p>

他淡然的扫了我一眼。</p>

“死就死了呗。”</p>

我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有点发愣。</p>

“他怎么死的我不关心,我只担心我怎么活。”遛完这句话,就回到座位上了。</p>

我与林涛对视了一眼,从眼神中我们读出了各自心中的想法。</p>

这个班要变了......</p>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一个人听雨声,萧玚转过头,趴在桌上问我怎么了。</p>

我说“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如果下雨了,就说明有人死了。雨下得越大,越长,越猛,就说明那个人死的越冤。”</p>

“你说哪场雨是下给邹杰的,哪场雨又是属于我们的。”</p>

萧玚愣愣的听我说完,半响,没有说话。</p>

糟了!</p>

看着她这样,我知道,我又犯病了......</p>

逐渐人都来齐了,但司锋与钱媛媛仍然未到,不过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大家对于邹杰的事多少还是有点关心的。</p>

后来班主任进了班,他看起来要憔悴的多,毕竟一夜之间发生这样的事,谁都无法预料。</p>

他说了很多,大致是什么,我知道你们高考压力大,但是要放宽心,替家人想想,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之类的。</p>

哦,原来是以为我们受不了高考压力,所以跳楼的,这倒是个好借口。</p>

那以前传出来的,有学生受不了高考压力寻死的会不会跟我们现在的情况一样呢。我自嘲的笑笑。</p>

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对我们说,今天的课程取消,让我们一会儿回家。说完就出门离开了。</p>

班主任离开后,班里闹腾了起来,看着它们的嬉笑吵闹,我莫名的烦躁起来。</p>

正当我想出去透气时,萧玚回头有点兴奋地说道“柳扬,你和我一起去老一中看看吧。”</p>

老一中,那不是邹杰死的地方吗?</p>

“你去那干嘛?”</p>

“你早上不是说了吗,如果空白找上的是我们一个班,那邹杰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入虎穴,得虎子。这样我们才有商量的筹码。”我看她说的正气凌然,一副舍生忘死的精神。</p>

可我怎么觉得她的眼睛在放绿光呢?</p>

我沉默了,的确,萧玚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太被动了,连敌人是谁都凌模两可。</p>

但让萧玚去老一中,自己又不放心,到时如果出现意外,我估计就连自己都救不了。</p>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林涛与李一果凑了上来,我将事情告诉了他。</p>

林涛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吧,我与李一果本打算去司锋家看看的,干脆我与你去老一中,萧玚与李一果去司锋家。”我一听觉得合理,就同意了。</p>

倒是萧玚有点委屈。本是她提出来的,怎么让别人替了。</p>

后来还是我说下次带你去,她才勉强答应了下来。</p>

等她们走后我们也就收拾东西出发了。</p>

“你跟她关系很好?”用着肯定的语气。</p>

我想了想“还好吧,毕竟都是‘站友’(迟到罚站建立的革命友情。)”</p>

林涛也没问我,只是临走时都看了我一眼,但那眼神中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p>

老一中距我们学校不远,走路也只需二十分钟就到了,位于西北方,建国时,这所学校便存在了,算的上老校了。</p>

按理说像这样的老校不可能被废置,但因三十年前的那场联谊式上的大火烧尽了大半,当时在那场联谊式上的人没有几个活的走了出来。</p>

这事一出,轰动全国各大报社、媒体纷纷报道。</p>

“炼火地狱”成了当时的十大惨案之一。</p>

这一恐惧让人们逐渐的远离这曾繁华的校园。</p>

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老一中。</p>

巨木槐阴,阴风瑟口,八里孤僻,荒芜古都。</p>

学校的落红漆大门,又拴了两把大锁。铁栏处,又为了里里外外三层铁栅网。</p>

我一看这样,心中不免只嘀咕,看样子八成进不去了。</p>

还没待我说,要不回去吧。林涛从背包中迅速又麻利地翻出了一把老虎钳。</p>

我被这场面激动的不行,所以能想的到,平日里帅气俊朗的三好学生书包中背的,不是书,而是开山斧,砍刀啥的。</p>

林涛也注意到我惊讶的样子,扬了扬碎发,眨了眨眼睛,微弯唇角,半涩半羞地说道“别误会,我只是每天放学了就会去修车厂打点零工。”</p>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也会害羞?而且还那么好看。长的好,成绩还好,又能打架,还能卖萌,到底让不让我们活了。我愤愤不平的想。</p>

我还在这瞎想,林涛绕着栅栏找了一圈,找到了一块薄弱角,提着老虎钳对着一角,咔嚓,重复了这样的动作约15分钟。</p>

然后双手伸进网孔,紧扣,猛用劲。一震,一扯,一拽,清脆的断裂声响起。</p>

把东西扔到地上,又把背包丢了进去,一抬腿跳到上面,转头对我说,快进来。</p>

然后纵身一跃,我也效仿。</p>

不多时,我们终于进到了老一中的里面。</p>

我与林涛走在校园中,孤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待来人一尝便知,还不带我开口,突然一道纸扑到我了嘴巴上。</p>

我吓得忙撕开,定眼一看。</p>

靠,是纸钱!</p>

我匆忙把纸钱扔了,拍了拍嘴,只呼晦气。</p>

林涛诺有所思的说“今早邹杰的父母在这纪奠他,这应该是未烧完所余的残骸。”</p>

我一听也没了脾气,只认自己倒霉罢了。</p>sxbiquge/read/66/660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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