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p>
——前言</p>
商陆就那样静静的靠在床头柜上,神色说的上温柔的那样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第一抹晨曦出现,看着天色破晓,看着外面的路灯的灯光都熄灭了,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的靠在着床头柜上想了这么久,肩膀都有些寒冷的感觉。</p>
左侧胸口处的伤口已经没有自己刚醒来时的那么痛了,但是却改变不了伤口那处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经变成了褐色的事实,商陆伸出冷的有些僵硬的手指缓慢的将睡衣的扣子扣好。</p>
她赤着脚下了床,冰冷刺骨的感觉从脚上传来,让商陆感觉自己行走在冰面上,想行走在刀锋上,她轻皱则眉头,眉骨至颧骨的那道伤疤显得有些狰狞,破坏了那张脸原本的美感。她来到窗前,猛地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对着的小区的那个人诡异的收回了什么东西,慢慢的弯起了嘴角。</p>
她的手指在那个玻璃上划动着,指甲在光滑的玻璃上划动着,那种刺耳的令人不舒服的声音不断响起,这种声音让商陆自己都感到极度烦躁的眉头更加皱的更深了。她将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裤子里面,指甲感受到了锋利的带着冷意的锐利感,眼里有着深深的笑意以及狠意。</p>
温怀信站在门口看着商陆赤着脚站在窗户那里,那双雪白的脚因为寒冷被冻得发红,露出被头发遮住伤疤的侧脸在白天的光亮下美的惊人,让温怀信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当初在锦城大学里面第一次见到商陆的情景,那时候的商陆就是在阳光下和一群人说说笑笑,在讨论着文学院的那个征文活动。他就那样抱着书简单无声的从商陆的身边经过,就那么的一瞥,就看到商陆抬起手温柔的将有些长的鬓发挽在耳后,露出了好看的侧脸,在那阳光的强调下,那侧脸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美的惊人。</p>
温怀信记得自己当初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沈行之站在一棵树下,隔着一段距离温怀信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带着笑意的,不然商陆也不会突然加快了步伐,沈行之就那样十分自然的一伸手就牵住了商陆的手,就那样和她十指紧扣。</p>
温怀信记不清楚自己当时看着他们亲密默契的行为是怎样的感受,他只是看着他们天作之合,看着他们青春洋溢,而自己却像是一颗内部彻底腐朽的木头一般,每一次自己看到自己就心生厌恶。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商陆,没有离开那张令他惊心动魄,魂牵梦萦的脸,他只知道商陆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p>
温怀信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滋生了怎样的念头,他开始将他那副空虚虚假的外表彻底利用,借此接近商陆,并且还和商陆保持着比较好的关系,但是越是和商陆接近,温怀信便越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插足商陆和沈行之之间,因为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是浑然天成的,他们之间并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产生裂缝甚至间隙。温怀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恶心或者不要脸,因为他的那颗心早就腐烂了,所以夺走别人的爱人算不了什么。</p>
但是也就是这种无法插足商陆和沈行之之间的感情让温怀信几乎发了狂,越是和商陆接触,越是看到商陆和沈行之之间的浓情蜜意,自己心里面的那种嫉妒全要把自己全部吞噬。最后的自己还是没能敌得过自己心里面的那个恶魔,最后自己还是利用了商陆对自己的信任对商陆做出了罪恶的事情,但是自己并不后悔,现在商陆就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在他的家里面和他一起生活,自己能够彻底的完全的拥有商陆。</p>
温怀信站在门口又欣赏了一下商陆的美的惊人的侧脸,最后眼神落在了她那双还赤裸着的双脚,走了过去。在商陆的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句:“快点把鞋穿上,不然刚刚才好的感冒恐怕又要复发了。”</p>
商陆早就注意到温怀信就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而且还看了商陆好一会,按照温怀信平时所装出来的那副温柔的样子一定会让自己第一时间就穿上拖鞋,而不是这样在原地看着自己发呆或者想着什么事情。</p>
商陆这才低头看向自己那双赤裸着的双脚,因为赤着脚在这冰冷的地上站了许久,商陆的脚都冷的失去了知觉,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了自己的双脚都发着麻,难以移动了。</p>
温怀信看着商陆着难以移动脚步的样子,轻叹一声,走到床边,将那双拖鞋拿了过来,然后蹲下身子伸出手握住了商陆纤细的脚踝,果然一片冰凉,连自己温暖的手都不能将商陆脚上的寒意给驱走。然后他将商陆的脚抬了起来,将那双冰冷的脚一只一只的塞进了拖鞋里面。</p>
接触到拖鞋柔软底面的脚感到了温暖,商陆动了动自己发麻僵硬的脚,低着头看着还蹲在地上的温怀信,放在睡裤裤包里面的那只手感受到了冰冷的锋利,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指,现在还不是时候。</p>
温怀信注意到商陆的睡衣左侧胸口处有一点褐色,感觉像是血液干涸在睡衣上留下的痕迹。他从地上起来,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商陆,嘴唇紧抿着,商陆一看就知道温怀信生气了。</p>
温怀信低着头伸出手来到了商陆的脖颈处,温暖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商陆的冷冰的脖颈,有些锐利的指甲给冰冷的颈部肌肤带来一丝丝的疼痛,让商陆放在睡衣裤包里面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放松了手指。</p>
温怀信的手指来到了商陆的睡衣衣领处,修长好看的手指灵巧的解着商陆的睡衣扣子,但是虎口紧绷着,让那虎口处的伤疤都显得分外丑陋。</p>
商陆没有阻止温怀信解开她睡衣扣子的动作,因为她知道这样反抗也没有任何用,所以她选择了无视。</p>
温怀信解开扣子,看到那深褐色的纱布时,几乎要消失殆尽自己全部的冷静和耐心,他松开了拿着商陆睡衣的手,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这是真的想要在你的右胸口再次刻下这些记号吗?”</p>
商陆没有回答温怀信的话,她只是微微的仰着头,毫无畏惧的看着温怀信的那双带着怒意的眼眸,然后像是在嘲讽温怀信一般的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商陆这次露出的微笑和五年前的一样,带着冷冷的嘲讽,在嘲笑着温怀信的痴心妄想和不自量力。</p>
“商陆,我不想对你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对待你。”温怀信说着,他伸出手来将商陆落下的那缕长发给轻柔的挽在了耳后。</p>
商陆看着温怀信伸出手将自己的那缕发丝给温柔的挽在了耳后,嘴角的那抹微笑慢慢的消失了,最后垂下了头,一直盯着地面。</p>
温怀信看着商陆的这个低头的动作就知道商陆服软了,于是他伸出手拉过商陆的手,将她带到床边,让她坐在床边,然后轻声的说着:“下次小心点。”</p>
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商陆微眯着眼看着温怀信离开了房间,知道温怀信是去拿急救箱准备给自己重新包扎此处的伤口,也就是自己又要多看一次这个恶心的,丑陋的记号多一次了。</p>
果然温怀信就回到了房间里面,右手还提着急救箱。他走到商陆的身边蹲了下来,将急救箱放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将急救箱打开,看着里面的酒精和白色纱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p>
他伸出手将商陆的睡衣拨的更开一点,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医用胶布给解开了,最后取下了那已经成为深褐色的纱布,看着那处还算的上干净的伤口知道商陆可能醒来的时候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商陆清理这个伤口血迹的时候肯定是没有进行消毒的,说不定会被感染。</p>
温怀信这般想着,那种沾满了医用酒精的棉签轻轻的将商陆左侧胸口出的那个“W”的记号慢慢的消着毒。这个伤口本来就崩开了好几次,商陆感受着医用酒精在消毒伤口时带给自己的疼痛,这个疼痛也提醒着她让记住温怀信带给自己的屈辱和疼痛,不要放松自己的精神,随时随地保持着高度警戒。</p>
温怀信看着商陆左侧胸口处的伤口想必原来已经扩大了一些,想必还是这个伤口没有缝针的缘故,所以才会扩大。为了将伤口彻底消毒,温怀信不得不将棉签伸进伤口里面,疼的商陆猛地掉下了眼泪。</p>
有些湿润的感觉在温怀信的手掌上晕开,温怀信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商陆因为伤口疼痛无比而掉下了眼泪,那双纤长睫毛上还挂在泪珠,让温怀信一看便觉得有些心疼,而这时候温怀信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心疼过任何女孩子,除了商陆。</p>
看着商陆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眸,温怀信不由的更加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专注仔细的清理着商陆的伤口,然后将药膏也均匀的涂抹在上面,最后将医用纱布轻柔的遮盖住了那处伤口,用医用胶布轻轻的将医用纱布固定好。</p>
这一切都做好后,温怀信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了急救箱里面,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商陆放在腿上的那双手,将那双冰凉的手在自己的手掌里面给暖着,让商陆感觉到一点温暖。</p>
商陆感觉到自己手上传来的温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原来天冷的时候,沈行之也是这样握住了自己的手给你自己取暖,甚至还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自己穿着,但是的自己拗不过沈行之,只好乖乖的穿着沈行之的外套,看着紧紧的牵着沈行之的手,让他也可以取暖。结果第二天沈行之就有点感冒,自己只好买了感冒药盯着沈行之服下才放心,而沈行之往往喝完感冒药之后,就会看着自己专注盯着他的模样,然后笑着靠近自己的脸,送上了一个带着感冒药的吻,吻完之后还会说:“昨天你也穿的很少,想必也感冒了,所以你也预防一下感冒。”</p>
现在的商陆想起来还是觉得沈行之简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男孩,而不是他人眼中的沈行之。她这般想着,耳根还有些微红。</p>
温怀信一看商陆这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就感觉到有些难受,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商陆,对商陆说着:“我只要你好好留下来陪着我就好。也不希望你再受这些伤害。”</p>
听着温怀信这恬不知耻的话,商陆虽然面无表情着,但是在心里已经狠狠的嘲笑着温怀信的表里不一。温怀信嘴上说着不让自己再受着伤害,但是在他每次掐着自己的脖颈时,商陆没有错过他眼里面的兴奋和激动。</p>
所以商陆是根本不会相信温怀信所说的话的,根本不会相信温怀信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商陆唯一相信的便是温怀信的残忍。他既然能作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他本人就根本不值得相信。</p>
而且商陆看的很明白,虽然温怀信表面和行动上都特别的在乎自己,不允许自己离开自己,对这种那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占有欲都不是基本他对自己的情谊。商陆看的清清楚楚,温怀信对自己根本就不是爱情,他对自己就只是有着浓烈的占有欲,就如同对一件他所没拥有的东西一样的占有欲。</p>
也许温怀信只是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女孩子要优秀,所以能够占用她是一件很满足他那虚无的自尊心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己下手,而原本朱灵雨要遭遇的一切本都是商陆所应该遭受的一切,温怀信是打算占有了自己然后彻底的毁掉自己。就像小孩子拥有了自己未曾得到的玩具还当着那些没有这个玩具的小朋友面前亲手破坏所得到的那种满足感一般。</p>
温怀信看着商陆沉默着,正想开口说话时,门响了。</p>sxbiquge/read/65/657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