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抵抗全都化作了温柔的迎合。
“傻瓜,我是你的,晴儿是你的,身子,心,全都是你的!”
她柔软的双臂主动缠上了他的肩膀,他抱紧她,一个翻身再次压了下去。
帐子落下,衣物被一件件的丢了出来,大大的绣床重新开始了剧烈的摇曳,诉说着这对爱人的缠绵……
……
骆风棠回来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中,迎来了这一年的最后一波农忙。
披星戴月的捡棉花,收拾各种农副作物。
菜园子里吃不完,又快要因为季节的缘故而谢幕的各种蔬菜瓜果,被妇人们拾掇起来,
该捞的捞,该腌的腌,该晒的晒。
在下半年这几个月里,这些东西都将是庄户人家用来下饭的菜肴。
杨若晴也忙着跟王翠莲和孙氏她们一块儿弄腌菜,来了这个世界后,她教会了她们很多东西,也从她们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瞧瞧,这后院一排排的坛坛罐罐里的腌菜,好多都是她亲手弄的。
很有意思的。
“晴儿,过来搭把手。”那边,孙氏在喊。
杨若晴扭头一看,只见孙氏拎着一只菜篮子,菜篮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大个头的鸭蛋。
杨若晴赶紧过去帮着孙氏将那被鸭蛋重量都压得变了形的篮子端了过来。
孙氏道:“五十只鸭蛋,全腌了吧,宝宝喜欢吃咸鸭蛋粥。”
“好嘞,我来腌,娘你洗把手坐会儿。”杨若晴道。
转身抱了一只大罐子过来,往里面撞上干净的井水,然后把盐放进去。
这时代,盐这玩意儿可不像现代,一块钱一包。
这个时代的盐,是由官府统一开发和售卖的。
贩卖私盐,那是要砍头的。
所以盐比较贵,一般人家都是悠着吃,像她刚穿越来的那会子,吃菜基本就没啥味儿。
菜叶子基本都是水煮,搁一点盐花意思下就行了,油也不敢多放。
就算是现在,像这样大规模腌菜的也就只有杨若晴和村里几户条件好的人家。
其他人家,大多都是捞菜和晒干菜。
所以在古代,大家不要进入一个误区,觉得穷人家才是吃咸菜,
错,
真正能肆意吃咸菜的,是有钱人家。
腌制咸鸭蛋很简单的,就是把新鲜的鸭蛋放进干净的盐水里,然后密封起来,等过个四十天左右的样子,就差不多了。
这法子是孙氏教的,孙氏腌制的咸鸭蛋很美味。
剥开后,鸭蛋黄能流出红色的油,而鸭蛋白呢,也是咸淡适中。
吃稀饭的时候,将煮熟的咸鸭蛋连着外壳切成两瓣儿,跟黄瓜条和蜜汁豆腐干一块儿做配菜,别提有多美味了。
不仅骆宝宝和大志爱吃,杨若晴自己也很喜欢呢。
这边,孙氏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看杨若晴腌咸鸭蛋,妇人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我家晴儿真是能干,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呢。”孙氏由衷道。
杨若晴一边俯身往大罐子里轻手轻脚的放鸭蛋,闻言往孙氏这边投来一个笑。
“都二十岁了,孩子都五岁了,怎么着也得学着做这些呀。”她道。
不能因为两边的长辈们都健在,就啥都仰仗着她们。
腌咸菜,烙饼,裁剪衣裳,纳鞋子……
在美食这块杨若晴承认自己学的比较快,而针线女红那块有点满,
但她一直都在做,都在学,从未放弃。
因为长辈们终有一天会老去,会离开。不可能帮着你腌一辈子咸菜,烙一辈子饼,纳一辈子鞋子的,
你终究要长大,跟那鸟儿一样,而且你还要将这些手艺,再传给你的子女们。
人类就是如此,如接力棒般,一代代的往下传,主宰着这片大地,繁衍生息。
跟孙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的当口,鸭蛋全都拾掇完毕。
其他的缸豆啊,黄瓜条啊,韭菜啊啥的,也全都腌制好了。
看着这一排排码放整齐的坛坛罐罐,杨若晴拍了拍手,一种充实的感觉灌满了心间。
这种幸福和满足感,一点都不比赚到白花花的银子弱。因为这是自己动手做的,体验的是过程,爽!
“晴儿啊,明日你爷奶要过来咱家这边住了,你爹跟我商量,说想把后院那只鸭子给杀了,明日好招待你爷奶。”孙氏又跟杨若晴这道。
杨若晴怔了下,算下日子,老两口确实轮到三房赡养了。
这边,孙氏接着道:“明日你跟棠伢子记得带着孩子们一起过来吃晌午饭啊。”
因为骆风棠回来了,刚好又赶上农忙,所以这几日骆铁匠和王翠莲也都在杨若晴这边吃饭。
夜里吃饭的时候,骆铁匠不时叹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杨若晴于是问骆铁匠:“大伯,你咋啦?是不是这菜不合你胃口啊?”
骆铁匠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有碗糠咽菜都能吃,不挑那些,何况咱家这菜也没得挑,好得很!”
杨若晴看了眼面前这桌上的菜。
虽然是夜里,但白天一直都是做力气活,夜里肯定得烧饭烧菜,稀饭吃不饱。
大盆装着的白米饭,辣子呛回锅肉,酱肘子,鸡蛋炒虾仁,茄子炒缸豆,还有一碗韭菜烧酱干。
这菜确实没得挑,比村里一般人家过年的年夜饭都要好。
“大伯,那你是咋啦呢?我看你心里好像搁着事儿的样子。”骆风棠也出声了。
骆铁匠摇头,不吭声。
王翠莲急了,对骆铁匠道:“你有啥心事你就说出来呗,没看见孩子们着急嘛?”
骆铁匠于是放下了筷子,看向杨若晴和骆风棠。
“今个周旺过来采药,跟福伯那里买了一副药回去。”
“我问他是哪个病了,他先是支支吾吾不说,后来我逼问才晓得是他娘摔断了腿。”骆铁匠道。
周旺和小环如今都在帮杨若晴做事。
周旺跟了采药队上山采药,能一直做到农历的九月下旬。
而小环则跟萍儿一起给酒楼做绣活,两口子这一年来,小日子过得有起色。
“我姑摔断了腿?”骆风棠也放下了筷子。
“这是啥情况?咋摔的?”他又问。123xyq/read/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