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无度 第2389章 凶残,阴冷

听到齐星云的话,黑袍男子再次仰天大笑。

那笑声又突然戛然而止,他抬手指着被齐星云护在身后的齐皇。

“仁义?他?”

“他不配!”黑袍男子怒道。

“被你护在身后的这个男人,龙袍底下包裹着的是一副畜生的身躯。”

“他的心,比铁硬,比冰冷,比砒霜毒。”

“说他是畜生,还是玷污了畜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连畜生都不如!”黑袍男子抬起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指着齐皇,一字一句道。

齐星云的眼底也腾起一股怒火,“我父皇是一代明君,岂容你如此羞辱?一派胡言,你闭嘴!”

“一派胡言?哈哈哈……”

黑袍男子再次大笑,他抬起手来,将戴在头上的那只大斗篷缓缓摘了下来。

月光下,他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眼前的男子,年近不惑。

生得是天庭饱满,五官端正。

而且,这眉眼五官,跟齐皇有七成相似。

只是他左边眉骨地方的一条长长的刀疤,破坏了他这通身的高贵气质,让他看起来,比较凶残,阴冷。

“呃、呃……”

一直神识不清的齐皇,经过这一番折腾,稍稍恢复了一点。

当他看到面前站着的黑袍男子的那张脸时,整个人,如同看见了鬼。

眼珠子惊恐的睁大,脸上有激动,有愤怒,却又说不出话来。

只是艰难的抬起一只手,颤抖得指着面前的黑袍男子,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单音节,一张脸憋得紫红紫红。

“父皇,你认识那个逆贼吗?他是谁啊?”

太子齐星明见齐皇恢复了一些意识,赶紧凑了过去将齐皇扶着靠坐在自己臂弯里。

齐皇一直保持着抬手指着黑袍男子的姿势,愤怒得牙关碰撞在一起咯咯的响。

黑袍男子打量着齐皇,狞笑着道:“皇兄,十八年不见,你老了。”

“哈哈,这后宫三千佳丽,掏空了你的身子。”

“看你这副中风偏瘫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蠢样,你真的老了,不中用了,你可以去死了。”

“这十八年你坐在原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上作威作福,现在时间到了,我回来了,我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哈哈哈……”

黑袍男子说着,放肆的大笑起来。

皇兄?

在场的众人都被黑袍男子这称呼给惊讶到了。

齐星明齐星云兄弟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位皇叔,从未听父皇提起过啊。

边上,那些护着齐皇逃散出来的文武大臣以及皇亲国戚里,有些年长一些的,

在看到黑袍男子摘下斗篷,以及听到他的自称时,眼底都掠过一抹骇然。

其中,有个年长些的公爷颤抖着声音问黑袍男子:“阁下该不会是当年试图谋反的肃王殿下吧?”

黑袍男子眼角的余光往那个老公爷处扫了一眼,扯了扯嘴角。

“正是本王!”他道。

“嘶……”

老公爷更加惊骇,“你、你当年不是传闻,因自责过深,自缢在天牢吗?怎么、怎么……”

“怎么没死?对吗?”黑袍男子冷笑着问。

老公爷吓得不敢作声,心底一片疑惑。

黑袍男子在原地踱了几步,道:“我没死,这是苍天庇佑,因为老天爷知道,我肃王是被冤枉的。”

“苍天好轮回,试问饶过谁?”

“看你们这一个个都没蒙在鼓里,好,本王今日就当着你们的面,亲自揭开这个畜生,也就是你们口中称赞的,膝盖跪拜的狗皇帝的可耻罪行吧!”

黑袍男子一挥身后的长袍,来到齐皇跟前,抬手指着虚脱无力靠坐在齐星明怀里的齐皇,一字一句,开始痛诉他的罪行……

“事情,得从十八年前说起。”他道。

视线落在齐星云的身上,“那个时候的我,跟你现在这般年纪,正是意气风发,建下了赫赫军功,又名利双收的年纪。”

“我是肃王,是父皇最宠爱和最倚重的儿子之一。”

“我们兄弟一起打江山,记住,我口中的兄弟,可不是眼前这个人渣,我还有另外一个哥哥,他才是我最敬佩的人!”

“我们兄弟在外面打江山,南征北战,不知道淌过了多少血,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起来。”

“而他呢?这个人渣,他享受着我们创造的安逸生活,陪在父皇身后,”

“带兵打仗他是个外行,打一场输一场,还连累南王爷洛飞雄为了救他搭进了一条腿。”

“这个人渣,他最擅长的,就是阿谀奉承,讨好父皇,迷惑文臣武将,暗中拉帮结派。”

“为了一些事,他先挤走了我另一个皇兄,让他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我那位皇兄,你们应该也有人知道他是谁,在这里我就不挑明了,不想牵连一个无辜人。”

“我要说的是,如果我那个皇兄还在,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绝对不会是这个人渣。”

“那时候,西面异域附属小国叛乱,我奉旨带兵前去征讨。”

“临行前,父皇密召我去了一趟寝宫,我记得那是春天,我父皇的旧疾犯了。”

“龙床前,父皇跟我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我至今还记得。”

“他说,肃儿啊,父皇能倚重的两子里,你皇兄失踪了,如今就剩下你。”

“大齐,以武力平天下,这江山谁来坐,靠武力说话。”

“待你此番平定西属藩国,归京之日,便是入主东宫,传储君印之时。”

“我带着满满的期待去了西域,经过了长达一年的讨伐之后,终于平定了西域,让那些小国臣服,归顺我们大齐。”

“然而,就在我正要凯旋回京的时候,却得到京城传来的噩耗。”

“父皇,竟然驾崩了!”

说到此处,黑袍男子整个人仿若沉浸在旧事里,所有的悲痛,愤怒,如涌潮的水一股脑儿的涌过来,让他几欲窒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点,不然,这故事没法说下去。

“我不相信父皇会突然驾崩,因为在一个月前,我留在京城的人还给我捎来了书信。”123xyq/read/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