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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文森特·格瑞的脑袋, 玛德琳·格瑞低声嘱咐他要听话，然后将他交到了拉法埃莱的手上，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车子里。片刻后，车子启动。</p>
文森特·格瑞小心翼翼地握住拉法埃莱的手，低声道：“白『色』的, 很温暖。”</p>
拉法埃莱看向文森特·格瑞。</p>
刚才哭得鼻头红红的小男孩仰起脸, 先打了个嗝, 然后小声地道：“他们害怕你。”</p>
文森特·格瑞的话顿时让倒挂在铁艺门上，安静如鸡的双胞胎捣蛋鬼怨念深深地看向他。</p>
人艰不拆啊，你个怪胎！</p>
说好在这栋房子里, 他们只有想要『露』面的时候才会被人类看到呢？</p>
先有一个拉法埃莱·哈蒙能倒挂他们, 再有一个怪胎小鬼一眼就看得到他们。以及，笑得很可怕？</p>
可去他大爷的吧, 他们两个明明都很英俊！</p>
拉法埃莱瞥了两鬼一眼，淡淡地道：“不过是两个小鬼头而已，不用怕。”</p>
见两鬼憋憋屈屈地不敢出言反对, 文森特·格瑞对拉法埃莱的崇拜一下子升到了顶点。</p>
打从他记事开始, 他总是能够在家里看到一些自顾自走来走去的人，他们一个个长得还特别可怕, 不是头破了就是全身淌血。</p>
他有时候被吓到就会去找爸爸妈妈，但爸爸妈妈却不相信他的话，还总是训斥他不要『乱』说。</p>
可他明明就没有『乱』说, 真的有人在他们的家里走来走去！</p>
然而, 文森特·格瑞当初主动向父母求助的情景, 落入那些原本自顾自走着的“人们”眼中，他们意识到，他是能够看到他们的。</p>
于是，文森特的噩梦就降临了。</p>
他们开始『骚』扰文森特，不顾时间和地点，跟他说话，更是在他独自在屋子里的时候，肆意地吓唬他，还在他想要逃走的时候反锁了卧室门。</p>
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文森特独处的时候会那么害怕。</p>
他解释过了，但没有人相信。</p>
因为解释无用，还会遭到训斥，他只能够将看到的一切压在心里，并努力催眠自己，他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p>
可没有用。</p>
他捂着眼睛，但他却能够听到他们不断在他耳边碎碎念叨的声音。</p>
而且有些“人”跟普通人的外表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没有血淋淋的外表，所以文森特会不小心在街上、学校里跟他们说话。</p>
因此，他被人叫做是“怪胎”，受到了同龄人的排斥。</p>
半年前，文森特的父母离婚，他跟着母亲生活。</p>
因为鬼魂的『骚』扰，文森特懂事很早，也很体谅母亲。他习惯于压抑自己的恐惧，因为没有人能够了解。</p>
但他想要忍耐，那些鬼魂却不会给他平静的日子。</p>
终于有一天，母亲因为洒在地板上的牛『奶』，厨房里被掀翻的桌子，客厅里被剪碎的地毯而冲文森特大发雷霆，而被指责顽劣的文森特也崩溃了。</p>
他哭喊着说，那是鬼魂干的，不是他。</p>
这时候，格瑞夫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p>
以着心理医生的角度，文森特·格瑞是因为无法面对父母的离婚，患上了情绪失调症。心理医生跟文森特谈了几次，效果不大，因为心理医生并不相信文森特有关鬼魂的说辞。</p>
在心理医生看来，在文森特·格瑞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热衷幻想的年龄，他们总是会因为想象而自己吓到自己，等他们长大一些就会懂事了。</p>
在本·哈蒙搬到洛杉矶后，在洛杉矶有一些人脉的同事就给本·哈蒙介绍了一些人，而这些人在本·哈蒙事业重启的初期给予了相当大的帮助，给他介绍了不少病人。</p>
因为本·哈蒙有着儿童心理咨询相关证明和工作经验，之前那位心理医生因为工作原因即将离开洛杉矶，他就将自己在洛杉矶的病人们转给了本·哈蒙，其中就包括了文森特·格瑞。</p>
结果，这孩子本就有着鬼眼，一来到本·哈蒙的工作地点，铁艺门上还挂着两个捣蛋鬼，他会老老实实地进到别墅里就怪了。</p>
好在，拉法埃莱的出现让文森特·格瑞勉强冷静下来。</p>
如果不是铁艺门上的两只鬼，哪怕只是安母亲的心，文森特·格瑞也会老老实实地去见心理医生，而不是在大门前奋力挣扎。</p>
文森特·格瑞跟着拉法埃莱，亦步亦趋地走进庭院里，路过庭院里那棵蓝花楹树的时候，文森特明显瑟缩了一下，身体飞快地躲在了拉法埃莱身后。</p>
泰特平静地看了一眼文森特·格瑞，道：“我先回去……拉菲！”</p>
“嗯哼？”拉法埃莱挑了挑眉，看着脸上同步写着懵『逼』的一人一鬼，道：“怎么了？”</p>
旋即，他看向文森特·格瑞，笑眯眯地道：“哥哥们送你去看哈蒙医生好不好？”</p>
拉法埃莱字正腔圆地强调了某个s。</p>
文森特·格瑞一脸木然地看着自己被塞进那个给了他感觉十分不好的哥哥的手，咽了咽口水，没有立刻回话。而一没留神被拉法埃莱塞进来一只人类小手的泰特则皱紧了眉头，简直是用灵魂的每一部分表达着自己对这一行为的排斥。</p>
没有立刻丢开，还是因为这是拉法埃莱塞进来的。</p>
拉法埃莱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一样，温和地重复道：“好不好，文森特？”</p>
文森特·格瑞看了看拉法埃莱，又看了看之前很吓人但现在其实已经不怎么吓人的少年，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头道：“好……”</p>
“所以，一起吧，泰特。”拉法埃莱这才看向泰特，一本正经地道：“我毕竟才搬过来不久，有点不认识去书房的路呢。”</p>
泰特：“……”</p>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不觉得假吗？</p>
拉法埃莱坦坦『荡』『荡』地看着泰特，目光正直，仿佛他真就不知道一楼走廊尽头就是本·哈蒙的家庭办公室一样。</p>
泰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p>
然后，泰特抬脚，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p>
文森特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差点跟不上他的大步伐。但在注意到文森特有些跟不上后，泰特下意识放缓了步子。</p>
拉法埃莱走到最后，冲明显放松下来的文森特眨了眨眼睛。</p>
因为这边地区的工作时间都是九点开始，为了不使自己迟到，格瑞夫人过来送文森特的时间不免提前了一些，现在才八点半。</p>
不过，一般这个时候，本·哈蒙已经在书房里了。</p>
本·哈蒙既然不在，拉法埃莱又不能将一个小孩子扔在办公室里，索『性』拉着泰特跟文森特聊天，虽然聊天的主角明显是拉法埃莱跟文森特，多数时间里，泰特都不说话。</p>
文森特看了一眼泰特，然后小心翼翼地向拉法埃莱取经，怎样才能够避免鬼魂的伤害。</p>
拉法埃莱『摸』了『摸』下颌，仔细地看着文森特。</p>
这个小家伙原本被那两个小鬼吓得又哭又叫，结果一看到他就消停下来，说他没看出什么，拉法埃莱真不相信。</p>
想了想，拉法埃莱索『性』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然后道：“看出什么了吗？”</p>
文森特·格瑞蓦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明显有了欢快的『色』彩，道：“星星！”</p>
拉法埃莱打了个响指，之前只是用魔力凝聚出来，即使是巫师也只能够感应到它的形状，而无法用肉眼观看到影像的星星在他的指间砰地炸开，化作明亮的光点落下。</p>
就像是一个被打入天空的小型烟花一样，明亮的火星萦绕在屋中三人的周围。</p>
“非常好，文森特。”拉法埃莱宣布道，“你有一项非常出众的天赋。”</p>
这已经不仅仅是鬼眼了，他能够看到无形魔力流动的痕迹，好好培养一下，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魔力雷达。</p>
“天赋……”文森特·格瑞的眼中忽然盈满了泪水，他想到了这些年被鬼魂不间断的『骚』扰，哽咽着道：“我不想要这个。”</p>
他已经不想再害怕了。</p>
“不想要这个天赋？”拉法埃莱眨了眨眼睛，道：“哪怕你以后有机会暴打今天吓唬你的鬼魂们，你也不想要？”</p>
“嘎？”文森特的眼泪猛地一停，他的脸蛋上挂着泪珠，傻眼地看向拉法埃莱。</p>
文森特咽了咽口水，没有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而是犹犹豫豫地道：“打架不好哦……”</p>
拉法埃莱挑了挑眉。</p>
文森特抹干眼泪，仰着小脸，很严肃地问道：“真能……打走他们？”</p>
拉法埃莱伸手戳了戳文森特的脑门，道：“暴打程度看天赋，但将他们驱逐开，没有问题。”顿了一下，拉法埃莱道：“文森特，看看我，你能够看出什么吗？”</p>
文森特盯着拉法埃莱，片刻后，他疑『惑』地道：“不见了。”</p>
他之前会因为拉法埃莱的出现而冷静下来，是因为他看到了拉法埃莱身上纯白『色』的温暖力量，那种力量让他感觉到了安全感，所以他才会在格瑞夫人的惊诧的目光里反过来劝说母亲去工作。</p>
但现在，拉法埃莱身上那股力量不见了。</p>
在刻意收敛力量的时候，文森特的眼睛无法看穿拉法埃莱异于常人的天赋，这意味着拉法埃莱的力量等级在文森特鬼眼之上。</p>
如此，拉法埃莱倒是有把握封印文森特的天赋，让他看不到隐藏在阴影里的鬼魂，但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p>
躲避，从来不是一个好办法，这个世界并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p>
说起来，上辈子拉法埃莱在发现自己是教廷针对的巫师时，他倒是相当坦然，半点也没有惊慌，反而很有效率地掌握了这个力量。</p>
可能是因为他神经比较粗吧，他对于隐藏在阴影里的鬼怪存在接受良好，从来没有怕过什么。</p>
文森特·格瑞心动了。</p>
这些年他被那些鬼吓得跟个鹌鹑似的，没少担惊受怕，还挨了不少骂，被叫做怪胎什么的，如果能反击，哪个男子汉想要逃离啊。</p>
拉法埃莱跟文森特说话的时候，靠在窗边的泰特忽然蹙眉，神情染上了厌恶，低声道：“是他。”</p>
“泰特？”</p>
虽然在跟文森特说话，但注意力始终分了一大半在泰特身上的拉法埃莱立刻抓住了心上人情绪的变化。</p>
泰特闭了一下眼睛，道：“……没什么，是哈蒙先生回来了。”</p>
拉法埃莱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了走进大门的本·哈蒙，不远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爵士帽的男人。</p>
那个男人大半张脸遍布着烧伤后的瘢痕，身体也向着一边佝偻着，显然烧伤不仅仅存在于他的脸上。拉法埃莱敏锐地察觉到，泰特的厌恶针对着的就是那个男人。</p>
拉法埃莱看在眼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住泰特的手，在脸『色』有些阴沉的本·哈蒙大步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打了声招呼。</p>
看到拉法埃莱后，本·哈蒙面上的冷凝才褪去些许。</p>
他和薇薇安都不介意这栋房子之前发生的那一场血案，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介意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二十多起血案。</p>
他们在经历几天的思考外加拉法埃莱表达出对这栋房子的强烈喜爱后冷静地面对这栋房子是城市恐怖观光之旅的着名景点，但这不代表有人在本·哈蒙面前唧唧歪歪，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就差将这栋房子描绘成地狱之门时还能够保持冷静。</p>
什么叫做这栋房子有着让人疯狂的魔力，想要保命就得离开这栋房子？</p>
别说他们短时间里没有搬家打算，事实上，哈蒙家目前的财政也无法支持他们再次搬家，本·哈蒙快被那个叫莱瑞·哈维满口的胡话气炸了。</p>
有些事情，哪怕他并不相信，但总是被人说来道去，他心中也会扎上一根刺。</p>
……</p>
拉法埃莱和泰特回到庭院里。</p>
“拉菲。”泰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没有办法离开这栋房子。”</p>
拉法埃莱一下子笑了起来，道：“放心好了，我有办法。”</p>
“西野中学……我可能并不能……”泰特眉头紧皱，他在那里待了两年，十多年前杀了十五个人，那所学校里会有很多认识他的人。</p>
他仍是下意识不愿让拉法埃莱知道他曾经干出来的事情。</p>
“那就换学校。”拉法埃莱斩钉截铁地道，反正还没有开学，换个高中还不简单，这比不上学要好『操』作许多。</p>
“拉菲。”泰特忍不住开口道：“你……外表是能够骗人的。”</p>
拉法埃莱看向泰特。</p>
泰特的嘴唇发白，他的神情犹豫，但仍是继续道：“我……我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个样子。我觉得，等你发现我的真实后可能会讨厌我。”他的目光游离，喃喃：“不，是一定会讨厌……”</p>
他知道的，拉法埃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p>
泰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侧温软的触感就让呆愣地看向拉法埃莱，目光发懵。</p>
“抱歉啊，泰特。”拉法埃莱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泰特一侧的脸颊，这婴儿肥真好捏，笑眯眯地道，“都是泰特刚才的表情太过惹人怜爱，所以我才一时没有忍住。”</p>
泰特：“……哦。”</p>
“还有啊，泰特。”拉法埃莱深深地看向生前死后一直都在纠结的少年，慢慢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到真实的你？”</p>
泰特愣住。</p>
拉法埃莱一根根拢住泰特的手指，目光温和，道：“有我在，这一次你不会『迷』路。”</p>
他得看着这个一眼没看到就搞出大事件的小混蛋！</p>
所以这一回，他不会让他『迷』路。</p>
胸腔中，沉寂多年的心脏，忽然奋力地跳动起来。</p>
泰特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攥住拉法埃莱胸前的衣服。他低下头，额头抵在了拉法埃莱的胸口处。他用力地呼吸着，紧闭的眼眸沁出冰凉的『液』体。</p>
“我……”他的声音艰涩而痛苦，情绪几近崩溃，“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p>
他的心里住着恶魔，他明明想要将那个恶魔牢牢地关在心底，可有些时候，他却近乎疯狂地放任着心中的恶魔。</p>
他痛苦于自己对别人的伤害，可有的时候，他却能够在这种伤害里肆意大笑。</p>
他恨康丝坦斯，恨他的母亲，但他知道，他最恨的人是他自己。</p>
拉法埃莱眼睫微垂，他伸出手，慢慢地抱住情绪失控的少年，缓声道：“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
“一切，都会好起来。”</p>
***</p>
本·哈蒙与文森特·格瑞的谈话治疗，顺利得不可思议。</p>
谈到了一半，本·哈蒙差点没忍住去翻文森特·格瑞的病例，想要对照一下病例那个情绪失控有幻想症的自闭男孩跟眼前这个目光明亮，精气神十足的小男孩是不是一个人。</p>
文森特·格瑞那些病，完全就是被无时无刻不在『骚』扰着他的鬼魂们和父母老师同学的不理解『逼』出来的。如今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天赋，心里还琢磨上了怎么对那些鬼魂报复回来，他自然会恢复这个年纪男孩本有的活泼开朗。</p>
虽然他依旧坚信黑暗里鬼魂的存在，但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爱幻想是很正常的事情，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p>
聊了一个小时，本·哈蒙发现这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完全不需要浪费时间了。</p>
鉴于一个小时后才会有人接文森特·格瑞，所以那孩子满脸渴望地看着本·哈蒙，表达了自己想要跟拉法埃莱哥哥玩一会儿的看法时，本·哈蒙问过儿子的意见后就将人交给了他。</p>
趁着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拉法埃莱简单测试了一下文森特·格瑞的天赋。</p>
文森特·格瑞不是巫师，他没有魔力，用不了魔咒，但一些配合着道具的咒语只要施法的手势和拉丁语咒语的节奏韵律对了，不需要魔力也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力量。</p>
只可惜，文森特·格瑞太小，认识的单词都十分有限，更何况是拉丁语。</p>
文森特·格瑞看着那写了十条驱魔咒语的羊皮纸，眼睛不禁冒出蚊香圈。</p>
这个，拉法埃莱就不负责了。</p>
不过，拉法埃莱送给了文森特一个护身符。</p>
蕴含着强大守护力量的护身符，虽然文森特·格瑞依旧能够看到那些鬼魂，但凭借着这个护身符的力量，他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同时，一个强有力的“走开”，他就能够驱逐那些鬼魂。</p>
他可以一直用着护身符保护自己，也可以在某一天学会那些咒语，让自己变成一个“鬼见愁”。</p>
这会是他自己的选择。</p>
在文森特·格瑞被他家邻居接走后，拉法埃莱找到了本·哈蒙，说出了自己想要换一所学校的意愿。</p>
他拿出来的理由十足无理取闹，就是不喜欢西野中学。</p>
更无理取闹的是，本·哈蒙同意了。</p>
用本·哈蒙自己的话就是——</p>
拉法埃莱从小到大着实让人太过省心，一点也没有养孩子时的甜蜜负担，难得拉法埃莱提出一个要求，别管有理无理，只要不违法犯罪，他怎么可能拒绝。</p>
薇薇安·哈蒙深以为然。</p>
除了没有犹豫地应下了拉法埃莱换学校的要求外，本·哈蒙还给了拉法埃莱一个惊喜。</p>
两天后，即8月16日星期日这一天，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湖边画廊即将举办一场私人画展，仅向持有邀请函的客人开放，而本·哈蒙收到了湖边画廊的邀请函。</p>
拉法埃莱的眼睛当即就是一亮。</p>
“是莱克特博士名下的湖边画廊？这一次会有他的新作品吗？”</p>
拉法埃莱说的莱克特博士，指的是心理学界最有影响力的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p>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不仅在自己的学术领域成就斐然，音乐、绘画、艺术品鉴赏，样样都是大师级专家。</p>
最让人惊叹的是，汉尼拔·莱克特还会做饭，而且做饭的水平不逊『色』于成名的大厨。</p>
真心诚意地说一句，能够品尝到汉尼拔·莱克特亲手烹饪的美食，那是一种视觉、嗅觉和味蕾的多重至高享受。</p>
比如那个圣雅克扇贝，两年前吃过一次的拉法埃莱真是念念不忘。虽然薇薇安后来也做过一回，但别让薇薇安知道——口感差太多了，虽然本觉得薇薇安做得很好吃，但拉法埃莱仍是不免兴致缺缺。</p>
虽然他不挑食，但吃过美味佳肴后还让他吃同款的清粥小菜，这是不是太残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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