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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大会堂，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p>
王业、阿里克谢，两人的助理，一行人来到一个偏厅。</p>
这个会议室也不小，不过和上午那个没法比。</p>
会议室中间摆着一个长椭圆形的会议桌，一边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另外一边空着，显然是留给俄方会谈人员的。</p>
王业和阿里克谢进来时，那几个人站了起来，笑着看向王业和阿里克谢。</p>
“米哈伊尔委员、阿里克谢董事长，这几位是能源部的李部长，这位是中石油集团的黄总、这位是中石化的刘总……”</p>
工作人员用流利的俄语，给双方介绍道。</p>
看得出来，中方的这次谈判代表也都是重量级的啊！</p>
这几个，应该是国内能源行业真正具备拍板权力的人了，现在全部出席！</p>
王业和阿里克谢和这几位代表分别握手，寒暄了几句。</p>
根据王雪晴告知的情况，这几个人是不知道王业的真实身份的。</p>
他们掌握的只是表面情报，也就是米哈伊尔是一位华裔俄罗斯人，讲一口流利的中文，亲叔叔是俄罗斯首富霍夫琴科，和克宫关系很好！</p>
所以，坐下来后，他们几个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在王业的身上。</p>
…………</p>
因为提前已经和阿里克谢商量好了，所以王业当仁不让，直接开口进入了正题。</p>
“对于中俄油气合作，我们是抱着诚意而来的！</p>
根据尤科斯集团以及俄气工业集团的产销计划，我们可以给中方提供稳定优质且低价的油气资源……”</p>
王业语气是相当的诚恳，中方谈判代表边听边点头。</p>
合作是双方都想要达成的，这方面是没有分歧的。</p>
主要的问题在于，价格以及量的大小……</p>
这也是双方谈判的重点。</p>
试探性地沟通了一轮后，王业拿出了他那份提前准备好的合作方案。</p>
也就是“吓”到了不少人的超级大单！</p>
当然了，那份方案现在又经过了改良，加上了俄气工业集团的天然气。</p>
原油加天然气！</p>
这合起来的金额可就更吓人了，初步估算，已经高达三千亿美刀，只多不少……</p>
果然，对面的李部结果方案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p>
不过他不动声色地把方案看了一遍，然后递给了旁边的黄总和刘总。</p>
他们两个就没有李部那么存得住气了，看清楚合同金额后，手都有点发抖。</p>
开玩笑，三千亿美刀啊！</p>
在这个年头，全球所有的国家中，全年gdp能超过这个数字的，屈指可数！</p>
对面这老毛子的胃口也太大了吧……</p>
看完之后，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李部来主谈。</p>
他微微一笑，看着王业问道：</p>
“米哈伊尔委员，这份方案很有……想象力！</p>
不过我认为，双方也是第一次合作油气资源，还是谨慎一点的好。</p>
例如，合作年限短一点，或者金额小一点，您看怎么样？”</p>
他这话说得很委婉了。</p>
要是换个直性子的人，估计直接就拍案而起了。</p>
这年头，可是买方市场！</p>
你一个卖家，是过来推销你们的产品的，怎么还直接就给出了合作年限和采购金额了呢？</p>
这些东西，不是应该由买方，也就是中方来提的嘛！</p>>
…………</p>
阿里克谢也看了一眼王业，心想果然如此啊……</p>
这个金额实在太惊人了，对面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p>
说实话，对面几位代表没有当场离席，还愿意继续谈下去，这已经出乎阿里克谢的意料了。</p>
但王业却不慌不忙地说道：</p>
“各位，我知道这份合作方案上的金额，确实很惊人。</p>
初看起来，似乎你们也不需要这么多油气资源。</p>
但是，我们考虑问题不能局限于当下，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p>
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贵国的经济增速能保持在8%-10%，持续增长十年，甚至二十年呢！</p>
几年之后，可能贵方需要的油气资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p>
到了那时，再临时采购原油和天然气，可能有点耽误事了吧。</p>
要知道，光依靠海运，那运输量是有限的，很难临时大幅度增加。</p>
而我们双方合作，是走陆地运输，也就是管道运输，光是建设管道，估计都要好几年的时间。</p>
现在看这份方案，或许感觉有点过剩，没那个必要。</p>
可几年之后再看呢，或许都会感觉这个方案有点太保守了……”</p>
…………</p>
听完王业的一席话，会议室内一片沉默。</p>
尤其是对面几个人，都在默默地消化这番话，思考王业说得到底有没有道理。</p>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并没有错！</p>
从九十年代末期，国内的经济就开始了高速发展。</p>
5%以上的年gdp增速，对于别的国家来说，那都是一个不敢奢望的数字！</p>
但对于中方来说，5%太少了！</p>
那几年经济同比增长动辄都是8%，甚至10%以上！</p>
而且，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又有不少利好的因素，因为老美出事，所以国际压力变小。</p>
又刚加入世贸组织！</p>
真正的和全球经济紧密联系到了一起。</p>
噢，还申奥成功了……</p>
所以，过个几年十来年后，再来看这份合作方案，或许真的就没有那么惊人了……</p>
李部皱眉想了想，他也是很想达成合作的，但这方案的金额，确实超出了他的权限。</p>
他也不敢冒然下决定。</p>
“这样吧，既然贵方已经拿出了这么详细的一份合作方案，今天就先谈到这里。这份方案我们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等明天下午，还是这里……算了，我们直接去贵方下榻的国宾馆，咱们再谈一下。”</p>
很明显，他是要拿着方案回去请示上级去了。</p>
这也是正常的。</p>
毕竟这么多钱，谁也不敢冒然拍板的，必须经过集体讨论，看到底可不可行。</p>
而且这都是为国家办事嘛，不可能让个人来做主担责的。</p>
…………</p>
从偏厅出来后，阿里克谢忍不住地低声问王业道：“他们是认真的？真的要去讨论你这份方案！看来这事情有希望啊……”</p>
他相当的震惊。</p>
原本想着这份方案拿出来后，对方肯定会当场拒绝。</p>
起码也会大幅地砍掉合作年限和采购金额的。</p>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说要认真考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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