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亚话音落下,果然有大片上忍跳出来,大声斥责他的这个决定。
“忍村掌控军事,政治、经济归属大名与贵族,这是忍村建立时起就由初代定下的铁律,二代、三代、四代沿袭,五代你刚主政的时候,不也一样是沿袭的吗?为什么现在就要去改变?”
“大名统治下的火之国,是忍界第一大国,没了大名,没了贵族,秩序不稳,社会就要崩溃了啊。”
“总之一句话,五代要么取消这个议题,要么……哼哼。”
那些人似乎在威胁,虽然没明言,但谁都知道,如果五代不合他们心意,怕是就要脱离木叶,转投大名了。
还有的暗戳戳斥责,阴阳怪气说道:
“没了贵族,那还需要忍者吗?老夫看诸位就都回家去吧,也别出什么任务了。”
“忍者与武士一样,路子虽不同,可都是为了大名与贵族服务的。”
“诸君,我们怎能背弃职业道德?”
“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罔顾道德,我们却怎能效仿?”
那些人痛心疾首,仿佛曹亚打算废除大名,终结贵族制度,就是在开历史的倒车,要把火之国、木叶村,拖向死亡的深渊一般。
曹亚饶有兴致,记下了发言的那些家伙。
无论这些家伙,是脑子不正常,还是说暗中与贵族勾结,为贵族说话,总之,他们是不能用了。
找个由头,全部打发了……算了,全部弄死算逑……这种家伙,活着都浪费粮食……
曹亚没说话,似乎助长了那些人的气焰,各种喝骂、斥责的话语,都讲了出来。
甚至连那些中立的,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好歹是木叶村的第五代火影,给点尊重行不行?
不过,变着花的阴阳怪气的一顿,总有结束的时候。
当会场再度变得安静,所有人注目曹亚的时候,他面色一冷,手指敲着桌面,冷漠道:
“忍者与武士,都是为大名与贵族服务?我只问一句,为什么?”
“没了贵族,就不需要忍者了?忍术是改变世界的力量,忍者是控制忍术的人,贵族才是无关紧要的那个群体。”
“忍村效忠大名,初代定下的铁律?我也想问,大名凭什么值得我们效忠?我们究竟是为了人民大众,还是为了那屈指可数的大名与贵族?”
“嗯?谁来回答我?”
曹亚冷冷环视,道:
“忍者,应该是为了占大多数的民众,而不是那极小部分的贵族。”
“忍者在战场上打生打死,民众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出现无数战争孤儿,而贵族呢?却在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肆意的践踏着民众,也看不起忍者,我就很想问,凭什么啊?”
“是农业民生的发展需要贵族,还是忍术体术幻术的发展,需要贵族?”
“明明都不需要!农业、手工业等,是民众的看家本事,忍术这种改变忍界生态的力量,则是我们忍者的本领。”
“说说看,这其中有哪里需要贵族的?”
“为什么民众与忍者,就要任凭贵族去剥削?”
“世界的进步与变化,都是由民众与忍者去推动的,贵族、大名,是拖后腿的角色。”
“是时候了,要对这种落后愚昧的制度说‘不’了,我们必须要站起来反抗!为民众谋福祉!推翻压迫民众与忍者的贵族制度!”
曹亚重重挥拳:
“这是亿万民众的心声!”
会议室更安静了,只有曹亚的声音回荡。>
沉默了一阵,有个退休的老上忍嘟囔道:
“效忠大名,为贵族服务,从来如此……”
曹亚一扫,质问道:
“从来如此便对么?”
没去理会那哑口无言的老上忍,直接站了起来,在台上来回踱步。
曹亚伸出手,问道:
“我问你们,世界的变化,哪一项进步,贵族有过贡献?”
还是沉默。
“人人生来平等,贵族凭什么就要凌驾于我们头上,站在民众的头顶,耀武扬威?”
这次有人反驳了:
“因为贵族是古时贵人的后裔,生来尊贵。”
曹亚几乎要气笑了:
“贵人?哪个贵人?他干出了什么有益于世界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但那贵人死前留下的财富与地位,足够他的子孙后代站在一个更高的了,这不是贵族能剥削民众的理由。”
“任何剥削者,都该去死!罪该万死!”
最后那两句话,曹亚说的咬牙切齿,杀气腾腾。
这似乎吓住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曹亚竟然是这样的冷酷态度。
“我赞同五代。”大蛇丸第一个表态,举起一只手,说道,“我就是平民出身,贵族嘛,有那个才华比得了我的?”
似乎因为曹亚,大蛇丸颇多感触,说的话都多了。
他继续道:
“诸位,改变民生的那些项目,给木叶带来了多大收益,有目共睹,那些项目,研发部占一部分功劳,真正落实的民众,功劳更大!”
“贵族,只会吃拿卡要,其它屁都不懂。”
对于那些贵族,大蛇丸同样是鄙视的态度。
自来也揉了揉眉心,也举起手。
跟着,日向日足、旗木卡卡西、迈特凯、夕日红等大批实权人物,都举手,表态支持五代。
特别是平民忍者,无一例外,全部举起了手。
只有部分忍族出身的忍者,尤其是年纪偏大的那些,一脸失魂落魄,嘴里喃喃着什么“叛乱”、“不忠不义”之类的言语。
可已没人理会他们了。
不得不说,曹亚的宣讲,颇有感染力,许多忍者听的都是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干掉那些贵族,还世界以公正平等。
谁又真的愿意给某些人当下人呢?
名义上的也不愿意啊。
曹亚展颜欢笑,整合了木叶村内部,他就有足够力量,去对抗忍界了。
他也很清楚,那些大名、贵族,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束手就擒的。
这是推翻一个压迫阶级的行动,必须要施加暴力,这样才能粉碎维护那个压迫阶级的武装机器,并重新建立一套属于被压迫阶级的武装机构。
这种打碎了再重造的过程,不用暴力,怎么能行?
突然,曹亚面色微变,看了看外面,好像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