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元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人冠上同性恋的罪名,然后还会被人追了九条街,最后还要见证一大堆毛头小子被放到战场上送死,他绝对要爬出地面往上走。
他宁愿跟变种怪一起玩杀出重围,也不想让自己的双眼,双耳,看到和听到这么恶心的丑陋。
但是经历过的事情没有如果……
……
花了十来分钟谢元来到一个地下排水口,一跃而下,就如猫咪般轻巧无声地跳到地面上,接下来谢元就按着万用工具的活体聚集信号就来到了大门门口,然后下一刻——
“嗙徬”两盏巨大的探照灯突然照向谢元!好在自己早有预料提前闭上了眼睛,不然还得不舒服一阵子。
“谁?站住!”一个士兵在强光的照射下逼问着来人,“不准动。”
“嘿,别紧张!”另一道声音安抚着上一个人,“是个人类,把灯关掉吧。”
终于强光变得暗淡下来,谢元这时才睁开眼看到两个穿着厚重装备的守卫正在观察着自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他们穿的是汉萨同盟的守卫军服。
先前那个逼问自己的士兵这才“恍然大悟”地发现了:“啊,你看起来像是个人类,哈哈”
笑了一会,这个士兵才正式发动机关把门慢慢打开,说着欢迎语:“行了,进来吧,这是个自由车站!”
得!现在谢元感觉更加糟心了,什么东西都是你越宣传,就是实际上你越是没有得,这里估计是个一切被控制了的城市!
但是后面也没路了,而且贸然不进去,反而会加深守卫对自己的怀疑,想法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是人已经坚定地踏进了车站。
兵工厂站的守卫大门距离内部竟然还有1段好长的距离,这就是大站气派啊!
“当心点,孩子,我们这个“自由车站”被红线监控着——城里到处都是妄想狂,”另一个刚刚好言相劝的士兵此时在背靠着执勤岗在谢元经过时低声给出建议,“所以低调些,懂了吗?”
谢元向士兵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在擦身而过时,士兵突然呓语了一句:“只是一个友情提醒。”
“可汗的情报塔玛的过时了!”谢元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本来他还打算好好游览下兵工厂站的,结果他现在得想办法赶紧出去!
地铁世界里大部分武器都是兵工厂站造的。以前,这个站上面有个兵工厂,核战爆发后,许多工人就住在这个站里。
大部分复装的军用子弹都是从这里再度制造的,不过这里真正的子弹特产还是*39mm土制子弹。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制式的**比如AK,左轮**,仿制的Aug,VDV突击**,SVD,栓动**,霰弹机关枪,甚至大口径重机枪都是从这里出产的,不过除了第一第二个还有最后一个,其他都是给大势力精兵特供的。
兵工厂站其实也算是汉萨的银行金库,这里储存了一大批军用子弹的库存,如果通货膨胀,汉萨会有意识收回子弹,通货紧缩的时候,军用子弹会变得很常见。
但今天谢元也算看到了一个更加诡异的情况,红线在执掌着这个城市,同时也负责兵工厂站的城市治安,但是作为边防守卫的“汉萨”士兵对“红线”相当不感冒。
通俗点说,“汉萨”的人根本不鸟“红线”。这是不是意味着“红线”在某种意义上充当着“汉萨”的恶犬?
不过真实情况怎么样都缓解不了谢元心中忧虑,因为谢元只能算汉萨子势力的人,跟汉萨没得比,手上也没有任何身份文件证明。
为什么没有身份文件证明会让谢元很烦呢?因为此刻他旁边的大喇叭正在大声地宣布着新规定:
“注意!注意!兵工厂站正在查居住证!请留在你的注册住址里,并配合执法人员的工作!保持警惕,同志们!敌人是永远不会睡觉的!”
“这**是在查流动人口吗?”谢元头疼,他手上真的没有任何能在红线境内有效的身份文件,而如果没有身份文件,他肯定会被拘留。拘留其实是小事,因为谢元也是个合格的军械制造师,手头上也有很多研发的新兴事物,他自己又不爱说做死的话,所以他大概率地会没事。
然后就被困在“红线”一辈子,看在技术人才的份上他不会被为难,但是他也会被迫“签订”忠诚条约,一辈子住在红线工作到死为止。
走一步,看一步吧!谢元心里下了决定,如果真的要卖身,卖给汉萨都不能卖给红线!
走进了“海关”,对的,兵工厂站是有一个叫海关的玩意的,这里有很多人徘徊在小房子外围,迟迟不想去进去。
一旁有很多持枪上膛的守卫时刻盯着这里所有人,一个不对劲就乱枪扫死。
谢元就在这里等着听着里面的上一个家伙在“调戏”检查人员。
对,这个桀骜不驯地家伙在不停地出言不逊,讲脏话,然后被检查人员殴打。
有完没完啊!谢元就听着这三个人在玩着自由的游戏,他是个相当有耐心的人,但是这帮家伙光言语游戏就纠缠了半个小时!
谢元只能打开办公室的门,询问里面的人:“请问一下,我大概要等多久才能到安排入关?”
办公室里面有三个人,但实际上谢元肉眼看到的是两个人,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一个穿着普通棉衣的“被讯问谢。”
“哐啷!”门突然被关上了,一个戴着眼镜,带着大檐帽,穿着……内务部皮衣的军人把着门。
“糟了!我被套进去了”谢元心中一沉,就听着这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喝骂道:“你是谁?这个喜剧演员的基友吗?举起手来!转身,你被捕了!”
谢元只能装作人畜无害地转过身去,就在这个士兵准备铐住他时,谢元直接一个后踢,脚后跟正中他的小腿!
“咔嚓!”直接踢折了士兵的小腿骨,左手转身一巴掌向士兵面颊拍过去,“啪!”直接把这个家伙物理麻醉了。
谢元去势不减,一个弓步前进,右手突然像鞭子一样一砸!“啪!”这个皮衣士兵也被麻醉了。
“跑!”这个“被讯问者”立刻反应过来,撞开了大门,谢元也紧跟着冲了出去。
这是兵工厂站内部了,一推门进来,大家还是保持着悠哉悠哉的日常漫谈,完全想象不到一场大乱来临!
“被讯问者”在谢元冲出来后,立刻用储物柜挡住了大门,然后招呼着谢元谢元快逃!
“抓住他们!”很快就有守卫发现了不正常,拉响了警报。
谢元不清楚这个“被讯问者”究竟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但是兵工厂站的确太大了,只要这个人不停就一直跟着他走就是了,谢元从“背后”拿出一枚自制的超声波炸弹,如果一旦陷入包围就立刻拉响!筆趣庫
只看见这个人横冲直撞打翻了很多人,而他们反应过来准备射击时,谢元都已经先子弹一步离开了。
不过这个受讯问者的运气也不太好,他直面了一位持枪者的威胁,不过他还是为谢元指了一个方向……而且正好有个上楼的白色箭头!
没有任何怀疑,谢元就上了楼,可是那位持枪者直接射杀了这个人!
惊讶只是一瞬间,不过谢元只有惋惜,而没有伤悲,毕竟他被追也有这个混球的一份责任,而且也没时间感怀了,因为此刻他被两个士兵前后夹攻了!
看着逐渐被逼近的枪口,谢元哈哈一笑,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躲入黑暗的一楼,身后是一直泼水的子弹雨……
等等,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被熄了灯了?谢元还来不及多想,就被一个人拉进了室内,摔到地上。
他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秃头的技工服装的老人,然后他下一刻就关上了大门。
“躲进去!床下,快点!”老人快速而轻声地说了句话,谢元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就钻入了床底……掉到一个密室里。
原来床底下竟然别有洞天,不过这里只是没有出口的半封闭密室,而头顶,谢元看到一块木板搁在上面,还有杂物,视线彻底黑暗下来。
那么只能赌一把了,谢元盘腿而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判决。“砰砰砰!”“开门!开门!”门外传来了声音。
“谁啊,马上来!”老人的声音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就好像真的被打扰了睡眠一样。
“哗啦”门被划拉开的声音。
“哦,是你啊,萨沙,请问这么晚了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事吗?”老人非常不耐烦地询问道。
“是这样,请问您是否见到了一个穿着米黄色外套的年轻人从这里路过”年轻的搜查者一副公事公办的味道。
“没有,什么米黄色外套的年轻人,我连个毛都没见到过。”老人很坦然地回答道。
“不是吧,您一定看到了什么,有人报告说”年轻搜查者的语气相当坚定,“听到一阵风声的时候,您的门突然打开了,然后飞快地合上了。”
“啊,你说的是那件事啊!”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没错,我是拉开门,但是我也只听到一阵风声,因为灯坏了,我什么都看不见,话说,这灯怎么突然坏了!”
“技术人员检查了,是电线老化断裂的缘故。”年轻搜查者讲述了突然黑灯的原因,然后话锋一转,“不介意我看看你的房间吧?”
“既然如此,您轻便,”门“哗啦”滑动的声音又出现了,老人语气放松,“告诉我这里怎么藏人?”
“这……但是也不排除您……”年轻的搜查者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排除什么?我是敌人的可能吗?从战前我就是这里的人,一辈子都没出去过,说我是敌人?好啊,那就把我关进去吧!
正好,铁路的管理工作太忙了,你们关于第四帝国的战车逆向研究也是破事一堆,把我抓进去,我可以多两天清净,把我打死更好,你们就可以找别人去忙了,说不定别人比我更好。”
“安德烈先生,我没有任何怀疑你的意思,您对于铁路管理工作和战车逆向研究工作是不可替代的,是我孟浪了”年轻搜查者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
安德烈?盘坐在地下室悄然无声的谢元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这个恰好救下他的老人,就是可汗的朋友,“铁匠安德烈”!
“那么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允许我独自一人休息吧!”安德烈下了逐客令,“毕竟到了深夜我还要干活,需要充足的精力。”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安德烈先生。”年轻的搜查者说完,大门又“哗啦”滑回去了。
但安德烈还没过来,谢元也不敢贸然主动开口,因为如果老人房间里出现多余的声音是相当可疑的。
于是,谢元开始打坐,仔细想来,也有好多天没有打坐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入定中不知岁月流逝,等到谢元听到顶上声响后,这才缓缓收功,木板已经挪开,安德烈的头伸到地下室看着静坐的谢元也不由赞叹:“亏你能安静了整整三个小时,来吧,把手伸出来,我拉你上来。”
“安德烈先生,你稍微让一让即可,我自己就可以上来,”在老人让出空位后,谢元用手稍微一撑,身体就如同软绵绵的蛇一样滑出来,中途不发出一丝声音!
“啧啧,好厉害的年轻人!”安德烈老先生也是看的眼界大开,称赞道,然后面露好奇之色,“哎,介意告诉下我你的故事,还有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安德烈先生,是可汗让我来找你的,”谢元解释着自己的目标,“我是展览馆站的阿尔乔姆,我要到波利斯站去。”筆趣庫
“哦!原来是可汗那个老流氓!”安德烈顿时一阵冷漠脸,然后偏着头,半饷才问到:“哪个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感觉有点故事啊?”谢元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