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无语,再无语。
“爹爹,娘亲可厉害了,带着我们,还是努力修炼,还要……她是天底下最棒的娘亲了,您可真的真的要好好等她,她……她真的好辛苦,您一定一定要好好待她,可不能让她再吃苦了。”
她可不能让娘亲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不然,肯定会被娘亲扒下一层皮来的,她冒不起这个险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娘亲的好话,绝对是最有用,最最实在的。
众人无语地转过头来,但着某个说了一大通好话的小姑娘,这丫头,能转变得再快一些吗?
阎烙狂无语,谁来告诉他,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不是他怀疑轻轻,也不是他……实在是他的个心脏啊,受不了刺激。
犹记得当初轻轻在轻府门口与奶娘闹得那一出,可那不是被逼的嘛,现在这个……可是纯天然的啊。
这像谁?像谁啊???
“娘亲,您回来了,敏儿正在跟爹爹说您呢,娘……娘亲呢???”某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娘亲的伟大,还不忘回头向自家娘亲讨个好。
可是,当她回过头,看到那空空如也的院子,哪里有自己那母老虎娘亲的身影?
还有那一旁正猛瞧着她,看笑话看得正起劲儿的众人,某小姑娘顿时涨红了一张小脸。
“吼!大哥你又骗我!”某个知道自己又上当了的姑娘,放开阎烙狂的手,冲到阎千思的身边。
知不知道她刚才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虚惊一场。
“除了娘亲,还有谁能治得了你吗?”阎千思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阎千敏扁了扁小嘴,低下了脑袋。
“好了,不准再胡闹了,向爹爹问好。”阎千思看向阎烙狂。
“哦。”
“爹爹,我是老二,娘亲给我取名叫阎千绪,我喜欢机关术,是御剑师,她是老三,叫阎千敏,是御灵师,还是千变师者,您可别认错了哦。”一直站在阎烙狂眼前的阎千绪,给自己和妹妹做介绍。
阎烙狂半蹲下身子,此刻的他,说是热泪盈眶,一点儿也不为过,鼻子都是微酸的。
他一把搂住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女儿,“绪儿,呵呵,绪儿,爹爹的好女儿。”
此时的阎烙狂,有些语无论次,突然知道自己有两个那么大的女儿了,真的一时之间心里头五味陈杂。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轻轻,当时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将她从魔界救出来的,若是知道她怀了身孕,说什么,他都不会放任她一人留在魔界的啊。
“美男爹爹,你怎么只抱姐姐,都不抱我啊?我也很乖的哦。”一旁,走过来的敏儿吃醋了,美男爹爹竟然无礼于她的存在,难道被她刚才的话给吓得不敢抱她了?
这可不行,美男当前,说什么也得抱一抱,虽然她是肯定抢不过娘亲的。
“好,好,敏儿也乖。”阎烙狂伸出一只手,将她也搂进了怀中。
……
久久之后,两个丫头已经放开了他,跑到外公君入尘的怀中撒娇去了,逗得君入尘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君无休也站在君入尘的身边,看着两个丫头,真是不胜自喜,这是姐姐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侄女儿了,真好。
阎烙狂站起身,看向那个已经差不多跟自己一样高的男孩儿,阎千思见到他看向自己,就主动走到他的面前。
“思儿见过爹爹,爹爹这些年可好?”他有礼地问了一声。
“很好,思儿长高了,也懂事了。”阎烙狂伸手,重重地捶了一下阎千思的胸口,最后一次见到儿子,那时候他才五岁,还是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呢。
现在可好,十五岁了,眉清目秀,修为也不错,是他阎烙狂的骄傲。
众人要是听到某王爷的心声,绝对是无比地汗颜啊,什么叫做修为也还不错?明明是天才,妖孽啊,有这么刺激人的吗?
阎千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懂事是应该的,难道还能像以前那样胡闹,给娘亲添麻烦吗?
“你娘亲呢?怎么没有看到她?”阎烙狂问道。
他刚过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轻轻,只是看到两个女儿的时候,他就愣神了。
“听艳叔叔说,娘亲在门前碰到了菲姑姑他们,便一起去给祭拜外公……哦,就是祭拜幕外公去了。”阎千思回答道。
两个外公,他还真不好回答。
阎烙狂眸色一深,今日是轻幕的祭日,他是记得的,只是一早便皇兄召进宫中,便只是吩咐了小菲一声,让她代为祭酒。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或是去休息一会儿,爹爹去……”
“爷,您还是在府上等一会儿吧,王妃他们已经去了许久了,或许不久就会回来了呢,您要是再出府,说不定还会错过。”术云说道。
他们大家都知道,爷心里急着想见到王妃,但十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嘛。
“这……”阎烙狂看了一眼正与君入尘玩得开心的两个女儿,再看向儿子,也点了点头。
“思儿,坐下来跟爹爹说说,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十年了,十年空白的记忆,虽是思念,却犹如雾里一般,想着,却摸不着。
他每每都怕轻轻带着孩子,会生活不好,受了苦,爱了累。
“术云,阿艳呢?”他又转头看向术云,问道。
这个百里艳,越来越会搞神秘了,若是早知道轻轻已经回来了,他说什么也不会进宫,必然会亲自去魔城接他们的啊。
“爷,百里郡王他……”
“爹爹,艳叔叔他昨晚驾了一晚上的马车,累得很,就去休息了。”阎千思抢先回答道。
其实驾个一夜马车,哪里会累啊,只是艳叔叔事先没通知爹爹,怕被爹爹揍,所以先找个由头躲起来了。
“是吗?”阎烙狂已岂会不知道百里艳那个家伙存得什么心思。
但儿子都为他开脱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一次,就饶了他吧。
“那就随他吧,思儿,你可累了?”
“孩儿不累。”阎千思摇头。
“魔界也还安定?”他问。
“魔界……”阎千思摇了摇头,“娘亲不准我们打听魔界的事情,可是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听说魔元的势力,已经扩展到了五城,已不是哪位城主可以说对抗就对抗的了。”
……
五不见,轻幕的坟前,轻妩媚与阎络菲几人刚到,便看到已经有人跪在那里,在给轻幕烧纸钱了。
“大娘,您别跪着了,地上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站在妇人的一旁,小声地开口。
“盼儿,你别管大娘,大娘跪着,心里舒坦。”夏琔茹眼泪擒着泪水,一边烧纸,一边说道。
“大娘,您这……”轻弗盼有些为难地看着夏琔茹。
他怎么以不管呢,这么多年,都是大娘在照顾着他,当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他要是不管,谁管啊。
“娘,您赶紧起来吧,爹若是知道您这么苦着自己,也不会安稳的。”阎络菲赶紧走了过来,将夏琔茹扶了起来。
这些年,她时不时地就来到五不见,母女俩人,才算是亲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生疏了。
“菲姐姐,姐夫,你们也来了。”轻弗盼向他们打招呼。
“盼舅舅好。”向忆人对着轻弗盼叫了一声。
“好,忆人也好。”轻弗盼微笑着抚了一下向忆人的脑袋,然后看向轻妩媚,“这位是……是媚儿姐姐吗?”
对于轻妩媚,轻弗盼见了没几面,但虽然已隔十五年,他还是很记得轻妩媚的模样的。
“盼儿还记得姐姐呢。”轻妩媚没有多话,只是说了一句,便看向轻幕的坟头,走过去捧了一把泥土,给坟上撒上。
“爹爹,女儿不孝,那么多年了,才回来看您。”
“媚儿啊,你爹爹能看到你来,一定会高兴的。”夏琔茹走过来,拉起轻妩媚的手,柔声说道。
这十年来,媚儿都没有出现,她心里边一直在担心着媚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呢,问了一次女儿,她什么也不肯说,她也就不好再问了。
现在见到她回来,自己这颗心,也就能放下了。
“看来,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来得最晚了。”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回过头,便见到了三个人从迷雾之中过来。
“还说呢,让你早一点儿,你偏偏非得磨磨蹭蹭,跟着娘们儿似的。”西楚鸽的声音也传来。
“什么娘们儿?苾儿,有你这么说你家相公的吗?你才是娘们儿!”轻弗华一听,便炸毛了,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用得上这么恶心的词呢?
“我本来就是娘们儿?难道你觉得不是吗?”西楚鸽一副你白痴啊的眼神,瞧着自家相公。
“你……”
“爹娘,您们能别吵吗?吵得儿子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一边,轻烁摊上这对活宝父母,也真是无语了。
成天的吵吵吵,要他们再生个妹妹给他玩玩,也不肯,非得说自己还年青,年青个什么啊,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了。
“真是老不羞。”他白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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