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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p>
竖起耳朵。</p>
让老太太那么执着的红色独眼，她怎么可能不好奇？</p>
……</p>
结果……</p>
就结束了？</p>
女子有些懵。</p>
到头来，其实眼前的老人也没有真的看到红色独眼。</p>
只是小时候听人说起过而已。</p>
……</p>
老人有些尴尬的笑笑。</p>
“就这些。”</p>
“我就说我知道的不多……”</p>
“不好意思……”</p>
……</p>
“不不……”</p>
女子急忙摆手。</p>
她扯起笑容，“很谢谢您能告诉我们这些。”</p>
她脑中灵光一闪。</p>
等等。</p>
她是不是傻了？</p>
老人知道的不多。</p>
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得很多啊。</p>
女子有些惊喜的开口。</p>
“您的那位朋友……”</p>
“就是跟红色独眼是朋友的那位……”</p>
“您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吗？”</p>
“您知道她住在哪里吗？”</p>
……</p>
奶奶愣住了。</p>
“她啊……”</p>
蘑菇头女孩的样子渐渐浮现在她的眼前。</p>
只是，清晰的只有厚重的刘海。</p>
女孩的样貌却已经模糊不清了。</p>
奶奶努力睁大眼睛……</p>
……</p>
“奶奶？”</p>
小胖拉了拉老人的衣服。</p>
对于老人的沉默有些不满。</p>
他对老人说的大部分内容其实都没有怎么听明白。</p>
但是，他对红色独眼很感兴趣。</p>
红色独眼哎……</p>
是怪兽吗？</p>
小胖满眼的光芒。</p>
是那种很大的、很厉害的怪兽？M.</p>
真的吗？</p>
……</p>
奶奶倏然回神。</p>
她没有在意孙子拉自己的衣服。</p>
她看向女子。</p>
面上露出抱歉的神色。</p>
“我跟她早就没有联系了……”</p>
小学毕业后，她们虽然进了一样的初中。</p>
却是不同的班级。</p>
她们的教室甚至不在一层楼。</p>
她有了新的班级，新的朋友。</p>
小学的同伴们亦是。</p>
他们很少再聚在空地上一起玩耍了。</p>
她偶然有在学校或者上下学的路上看到蘑菇头女孩。</p>
但只是“惊鸿一瞥”而已。</p>
她没有叫对方的名字。</p>
对方也没有看到她。</p>
她想，对方应该也是一样。</p>
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看到了她，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分道扬镳”。</p>
……</p>
再后面，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她偶然听人说，蘑菇头女孩搬家了。</p>
再然后……</p>
就没有了。</p>
……</p>
女子很失望。</p>
“没有联系了吗……”</p>
“电话也没有吗？”</p>
她有些不甘心。</p>
……</p>
“没有。”</p>
奶奶摇头。</p>
她们那时不像现在的孩子。</p>
手机还没有那么的普及。</p>
也没有跟人留联系方式的习惯。</p>
当然。</p>
就算放在现在，她大概也不会有蘑菇头女孩的联系方式。</p>
因为她不会问对方要。</p>
她跟蘑菇头女孩的关系……也就比蘑菇头女孩跟其他人的关系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p>
远不到在分开之际会互留联系方式的程度。</p>
……</p>
女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p>
结果是……</p>
空欢喜一场了。</p>
……</p>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老太太。</p>
“妈……”</p>
……</p>
老太太低着头。</p>
在夜色下，月色洒在老太太的身上，像是一幅画。</p>
女子不知道第几次感慨，老太太真的是她见到过的最漂亮的老太太。</p>
她想到了自己的先生。</p>
她撇撇嘴。</p>
她的先生怎么没有继承到老太太的这份气质？</p>
跟老太太在一起，简直一个阳春白雪，一個下里巴人。</p>
咳咳。</p>
她这是夸张说法。</p>
她的先生还是不错的。</p>
不然，她也不会看上他。</p>
……</p>
“妈？”</p>>
见老太太没反应，女子愈发担心了。</p>
老太太不会太失望了吧……</p>
……</p>
女子轻轻拉了拉老太太的胳膊。</p>
“妈？”</p>
“你……”</p>
……</p>
老太太终于抬起了脸。</p>
她偏头看来。</p>
面上透着几分茫然。</p>
眉头紧紧锁着。</p>
……</p>
“妈？”</p>
女子眨了眨眼睛。</p>
老太太的表情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p>
不是失望。</p>
而是茫然？</p>
为什么？</p>
……</p>
老太太没有吭声。</p>
她转头看向了对面的老人。</p>
……</p>
老人一怔。</p>
心里莫名有些紧张。</p>
“那、那个……”</p>
“抱歉。”</p>
老人苦笑。</p>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p>
……</p>
老太太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p>
她的脑子很混乱。</p>
有很多模糊的画面在其中翻滚着。</p>
待细究，却像是水月镜花一样，消散无形了。</p>
“你……”</p>
她看着对面的老人。</p>
……</p>
“嗯？”</p>
奶奶心里一紧。</p>
“什么？”</p>
……</p>
“再说一遍。”</p>
老太太定定的看着老人。</p>
有别于一般老人的清澈的眼睛里闪着些许奇异的光。</p>
……</p>
奶奶无意识的张开嘴巴。</p>
啊？</p>
再说一遍？</p>
……</p>
“妈？”</p>
女子也有些意外老太太的要求。</p>
是没有听清楚吗？</p>
考虑到老太太的情况，女子表示也不是不能理解。</p>
但是……</p>
这个要求有点过于麻烦人家老人了。</p>
女子笑着挽住老人的胳膊。</p>
“妈，我跟你说吧。”</p>
“我都记住了。”</p>
就前一刻说的事情，她的记性还是可以的。</p>
再说，其实老人长长的那段话里关于红色独眼的就寥寥的几句话而已。</p>
她只要把那几句话告诉老太太就可以了。</p>
……</p>
“不要。”</p>
老太太摇头。</p>
话是对女子说的，她的眼睛却仍旧盯着对面的老人。</p>
没有移开。</p>
“我要听她说。”</p>
……</p>
女子：……</p>
哎……</p>
女子不理解。</p>
这有区别吗？</p>
她刚想要继续劝说老太太，对面的老人开口了。</p>
“我再说一遍吧。”</p>
……</p>
女子看向老人。</p>
见对方笑着对她点点头，她顿时也笑了。</p>
“谢谢您。”</p>
“麻烦您了。”</p>
她没有拒绝。</p>
对方愿意，自然是最好了。</p>
……</p>
“……你要我从头讲起……”</p>
奶奶张嘴，声音都到喉咙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p>
她咽下了原先的话，转而问道，“还是就要听关于红色独眼的那几句话？”</p>
……</p>
“从头讲起。”</p>
老太太没有犹豫的道。</p>
……</p>
奶奶很惊讶。</p>
从头……讲起吗？</p>
……</p>
女子又是奇怪又是疑惑的看向老太太。</p>
“妈，你干嘛要从头听啊？”</p>
“直接听提到红色独眼的那几句不就好了？”</p>
不然，那么长的一段话从头讲过……</p>
人家老人多累啊。</p>
……</p>
老太太只是摇了摇头。</p>
她没有吭声。</p>
女子知道了老太太的坚持……</p>
……</p>
女子无奈的摇头苦笑。</p>
她看向对面的老人。</p>
“不好意思……”</p>sxbiquge/read/0/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