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二百三十六、药方里的秘密

不对,绝对有问题!

我瞟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凤渊,又瞟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小白,没有伸手去接那碗特意为我准备的莲子羹--尽管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表现看上去和平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我心里总隐隐感觉。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联想到在老者配药前,凤渊就打发小白送我回房休息。被我拒绝后,虽然没有再继续支开我,但过了没多久,我又自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或者说,在我睡着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余帅休才。

“小红叶,再不吃就凉了!”正当我咬着嘴唇,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小白冷不丁打断了我的思绪,将莲子羹端起来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一看你这样,就知道还没睡醒!”

“等会成衣店里的活计送衣服来,看到你这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凤王苛待你了呢。”小白说着,还冲我恶作剧似的扮了个鬼脸。胆子大的已经全然不在意,他的主子是不是还在旁边坐着。

“成衣店,送衣服?”我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彻底不够用了,之前的事情都还没弄明白,紧跟着又跑出来一堆问题,“送什么衣服,为什么要送衣服?”

“你忘了,还有两天就是冥王大人的生辰了。既然你要陪着凤王一起去参加寿宴,难道不应该事先打扮打扮吗?”小白一脸“完了完了,果然是睡傻”了的表情看着我,耐着性子跟我解释。“到时候去的可都是各族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是咱们凤王带回家的第一个姑娘,还是去参加那么重要的场合,怎么着,也得为咱们凤王挣点面子是不是?”

“嘿嘿,当然也是最后一个带回家的姑娘!”见凤渊睨着眼睛,正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小白悻悻的扯了下嘴角,赶紧又识趣的补充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听小白说完之后,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随后舀起一勺莲子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并不是我对冥王的生辰不关心,也不是不在乎凤渊的面子,而是之前的事情没闹明白,我这心里始终都堵得慌。

“啊--”结果莲子羹才刚吃进嘴里,就被我猛的给吐了出来,“好烫!”果然,心里装着事,连吃个东西都不安稳。

我像只哈巴狗一样吐着舌头,不无郁闷的想。这时眼角一抬,无意间就瞟到上方的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幸好,这一次只是一碗莲子羹。”见我注意到他。凤渊也不闪躲,视线依旧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对于我的漫不经心,似有七分不悦,又有三分疼惜。

“倘若下一次,别人拿着刀要来杀你……”这么说着,已经伸出指骨分明的手,在我的嘴角边上轻轻的揩了一下,“就凭你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还不等别人动手,你便自己主动往刀口撞上去了。”

话落,低垂着的眼帘中,眸光完全暗了下来。先前看好戏般的挪揄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的望不见底的寒意,和夹杂在当中的,一丝毫不掩藏的告诫。

“我,我下次会注意的!”仅仅只是被这么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嘴上答应的好,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被莲子羹给烫了一下么,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至于说的这么危言耸听?

等等!然而就在我暗自腹诽,感受着凤渊和伤口上敷着的药一样冰凉的指尖,在我的嘴角摩挲之际。一道闪电般的白光,猛的从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划过,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凤渊和小白会怪怪的,总感觉他们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是药,是敷在我脸上的,像冰块一样寒冷的药,有问题!

或者说,此问题非彼问题。不是说这药的本身不好,而是这药里面,有凤渊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说的再通俗易懂一些,假如当时让我看了老者调配药方之后,兴许我就……不会愿意再用这个药来治脸上的伤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凤渊才会想要故意支开我。而我昨天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睡着,现在想来,也绝对是这货在暗中捣鬼!

可这药方里,究竟有什么呢,为什么凤渊和小白要千方百计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难道……是什么比较恶心的,吓人的药材?

想到中药里往往会放一些蚂蟥,壁虎,蜈蚣之类的生物,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很快被我打消了。老者拿出来的药材我全都见过,虽然一样都不认识,但也绝对没有蚂蟥之类,看上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东西。

“怎么,吃不下么?”正当我目光惊疑不定,暗暗想的出神的时候,耳边冷不丁传来了某人略带狭促的说话声。

还没等我回过神,原本坐在床边的人,已经手臂一撑,蓦地欺到了跟前:“还是说,你这个坏东西,其实更想我喂你吃?”冰凉的气息,随着他低迷的说话声,一丝丝的喷到了我的脖颈上,让我脸颊不由的一烫,不禁偏过了脑袋。

“至于要怎么喂……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根本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某人已经自顾从我手中取过调羹,看似漫不经心的舀了一勺,也不给我吃,反倒径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后双眸一眯,便笑得无比猥琐的朝我凑了过来。

“不用不用!”我盯着那张好似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呆呆的愣了一下。但明白过来这货想干什么之后,立马醒过神,赶紧摆摆手连声说道:“我自己吃,我现在就吃!”

话落,也不等凤渊再说什么,我赶紧抢过调羹,将已经有些变冷的莲子羹,三口并成两口,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啧,还真是可惜了。”见我这样,某个蛇精病佯装惋惜的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在说--你这个坏东西,非得逼我用非常手段,才肯乖乖吃东西么?

“……”所以,我刚才是又被耍了吗?一碗莲子羹下肚,我才后知后觉的在心里无声的咆哮了一句:混蛋!

幸好,看着我吃完莲子羹之后,这一主一仆两人再也没有出过幺蛾子。

加上脸上有伤,不方便出门,所以起床之后,我也只是带着阿贪在小花园里散散心。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在心里回想着凤渊跟我说过的话--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我脸上的伤就能够完全愈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窃喜。

尽管确实很想弄明白,这次的药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过要是凤渊真的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也拿他没办法。姑且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吧。

“啧,奇怪!”不过,就在我带着阿贪散完步,走出小花园的时候,突然间又意识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曾经怀疑自己脸上的那块胎记,就是这个伤引起的。但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只要过了今天晚上,这伤就会完全愈合。那么后来,脸上的那块胎记,又该从何解释?

是因为这个疤留下的后遗症吗?还是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只是我自己主观上的一种猜测?又或者说,后来的那个胎记,仅仅只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sxbiquge/read/27/275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