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先给我绑到凳子上。”宣泄一般,对我说完这番话后,冥后终于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在意我“不受教化”的态度,自顾神情傲然的斜了一眼,她身旁的四个大块头女人,冷冷的命令道:“记住。绑的紧一点,别让她乱动。”
“是!”冥后话落,四个女人立即吩咐照办。大步上前,将我团团围住,伸过手就要来抓我。
“等一下!”我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她们的手。“冥后,好歹我也是凤王大人府上的人,您这样私自用刑,就不怕冥王大人知道吗?”
我是真的害怕的要命,但心里也十分清楚,我现在越是表现的害怕,就越是叫冥后得意,根本不指望能唤起她半分的怜悯。
而且听她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冥王很是在意。与其打同情牌。倒不如将冥王搬出来。即便起不到威慑作用,好歹也能拖延一下时间,想想应对的办法。
“怕,我当然怕。”冥后话虽如此,但脸上全无忌惮之色,抬眼环视了一下这个阴暗森冷的房间,随后抹了脂粉的唇角边,笑意更深了,“也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更要将你关在这里,不让他知道呀。”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们不说。任凭谁也不可能会找到这里来。”
冥后话落,我心里跟着一沉,可嘴上还在不死心的说:“即便现在冥王大人不知道,但是等凤王大人一回来,发现我不在府中。您照样瞒不住。”
“到时候凤王大人追究起来,您就不怕重蹈覆辙,再被冥王大人责罚吗?”
“哈哈!我连冥王都瞒了,还会在意那个小杂种?更何况……”冥后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之前那种意味不明的笑,看得我脊梁骨莫名一寒,“就算那个小杂种真的找到了你。恐怕如今,他也未必肯要你。”
“你什么意思?”被她阴恻恻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我条件反射的伸手要去摸,一直到现在还疼痛难当的脸颊。但指尖还没碰到,手臂就再度被两旁的铁索,给牢牢拽住,动弹不得分毫。
“还傻愣着干什么?”与此同时,打定主意要给我点颜色瞧瞧的冥后,不再理会我的话,转头又对那四个大块头的女人低喝道,“赶紧把她给我抓起来,绑到凳子上去!”
“别碰我!”我见势不妙,哪里还有时间去思考其他。
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就感觉右手腕上猛的一痛,连同上面的镣铐一起,已经被其中一个女人硕大的手掌给牢牢钳住了。
对方力道之大,我使劲挣脱了几下,竟丝毫不起作用。
正当我疲于应对之际,另一个又靠了过来。眼见她伸手过来要抓我,情急之下,我尚且还有活动余地的左手用力一挥,就在对方的脸上狠狠挠了五条血印子。
“啊!”对方吃痛,惨叫了一声,顿时捂着脸倒退了几步。
可还没来得及等我喘口气,剩下的两个又前赴后继的赶了上来。不容分说,一个抓住我的胳膊,一个攥住我的两只脚踝,便将我像扛大米一般,整个抬了起来。随后使劲往上一拎,就将我牢牢架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长木凳上。
“放手,别碰我!”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还不慌的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明知道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可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还在驱使我奋力反抗。我一边不顾一切的干嚎着,一边徒劳的扭动着身体。但这一切的最后,换来的却只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大耳刮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其中哪一个打的我,一瞬间,我只感觉两耳嗡嗡作响,脑海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左半边脸痛的几乎完全都没有知觉了。
就是趁着我被打蒙圈的这么几秒钟功夫,我已经被迫仰面躺在狭窄的长木凳上,被那四个大块头的女人,动作麻利的捆成了一个硕大的人肉粽子,完全动弹不得。
“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见我被捆结实了,冥后这才满意的咧嘴笑了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对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不过放心,我保证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过的像今天一样,无比精彩。”
那丫鬟会意,随后快步上前,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遵照冥后的旨意,将我手腕上的两只沉甸甸的镣铐取了下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又二话不说,毕恭毕敬的退回到了一旁。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的一番美意?”即便镣铐被取下来,对于如今的我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过害怕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不那么害怕了倒是真的。我艰难的斜着眼睛,看冥后一脸“这下你死定了”的表情,心里不由的苦笑了一声--叶小鱼,也活该你倒霉了!最毒妇人心,和冥后相比,我此刻倒更愿意自己是落在闫重烈的手里。
“不必客气。”料定我已经翻不出什么花来,冥后的态度倒变得比之前和煦许多,那双阴厉的双眼,也跟着蒙上了一层愉悦的笑意。
她一边慢悠悠的朝我这边走过来,一边不急不缓的说道:“作为回报,你可要好好享受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这一切,千万别浪费了我一片苦心。”
“冥后,一切已准备妥当,悉听吩咐。”也不等我开口,冥后话音刚落,之前最先上来抓住我的那个大块头女人,恭敬的朝冥后欠了一下身。紧跟着,便双手捧着一个暗红色布包,站到了我的右手边上。
即便我现在的位置看东西很不方便,但在某个瞬间,我的眼角还是瞥到了布包里面,那些泛着冷冽寒光的小工具。
满清十大酷刑!看着那一把把不过指甲钳大小的工具,当然不可能真的是指甲钳,我呜呼哀哉的叹了口气,满脑子来来回回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一回,可能真的要嗝屁着凉了!
“啧啧,先选哪个好呢?”看出我脸色有变,冥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得意起来,低低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轻笑。
随着她的说话声,那双保养的极好的手,故意当着我的面,从那个红布包里的小工具上,一寸一寸极慢的拂过去:“丫头,要不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让你自己挑,怎么样?”
说到这里,冥后给那个大块头女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也不敢迟疑,立即捧着红布包蹲了下来。
尽管心里很抗拒,但我的视线还是没忍住,往里瞟了一眼。也仅仅只是一眼,之前才稍稍平复的心情,立马又惊惧不安的狂跳起来。
这种来自金属尖锐,冰冷的恐惧,没有切身实地的感受过,是完全无法体会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体会。
“怎么,还要跟我客气?”见我偏过头没有吭声,冥后也不恼。
嘴里这么说着,手一抬,已经吩咐那个大块头女人起身了:“既然你自己选不下手,那我只好辛苦点,帮你一把了。”
话落,冥后当真神情无比专注的,开始在那个红布包上挑挑拣拣起来。随着她视线的移动,我被麻绳牢牢绑住的手,也跟着在一分分的收紧。那种悬在半空中,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的感觉,几欲把我逼疯了。
“哎哟,你这脸是怎么了?”正当我十二分紧张的盯着冥后手上的动作时,突然听她不明所以的低呼了一声,随后故作怜悯的拉住那个被我挠花脸的女人,轻声询问,“乖乖,这都见血了,还疼不疼?”围沟吗巴。
那女人受宠若惊的摇摇头,但见冥后眼神一冷,立马反应过来,头点的跟捣蒜一般,连声说:“疼……疼疼!”
“别难过,我这就替你主持公道。”冥后宽慰的拍拍大块头女人的肩,话虽然是对她说的,但那双阴厉无比的眼睛,却始终居高临下的盯在我的脸上。
我被她看的心猛烈收缩了一下,嗅到危险在逼近,身体本能的想要逃。但现实如此残酷的摆在眼前,我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也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紧跟着就看见冥后嘴巴一开一合,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句:“丫头,既然你那么喜欢挠人,那我就帮你修修指甲,如何?”
她话刚一出口,那个捧着红布包的大块头女人,就配合的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钳子,冲我阴恻恻的咧了一下嘴角。sxbiquge/read/27/275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