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天能理解三爷的愤怒,其实换位思考一下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如此的愤怒甚至,做出更加激烈的举动出来。
“回去?你觉得小皇帝还能回的去吗?再回到那个四方天的富贵监狱里面?接着让权臣们架空他?一群太监宫女围着他玩当皇上的游戏?”
“让他继续沉浸在紫禁城内那个所谓的皇权至上的泡影中沉沦?明明手上一点权力都没有,却偏偏自以为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可笑、可叹、可怜啊!”
“那也比跟着你往黑道上走强!你既然否定皇上了,否定君权天授,那么陛下的死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肖乐天没有搭理富庆的愤怒“跟着我能得到什么?你们不都看在眼里了吗?跟着我肖乐天,他至少拥有了一支真正属于他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那是一支真正忠诚于他的军队……”
“跟着我,他更可以走向这个世界,去亲自看一看这世界有多么的广大,他甚至可以真正的和那些列强皇室们坐在一起聊聊天,谈一谈大家对未来世界局势的分析和判断……”
“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从一开始西方就没有把大清排除在分蛋糕的活动之外,相反的他们迫切的希望清国能够走上谈判桌,一起来聊一聊世界这个大蛋糕究竟应该如何去切……”
“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你们清国人自己把路给走绝了,你们就是一群任性的孩子,被困在原始野蛮的游戏中出不来,你们固执的认为,我不参加这场分蛋糕的游戏,那么这场游戏就会无法进行……”
“你们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大清不参与并不代表你能阻止别人的行为,恰恰相反你们的故步自封相反却把无数利益拱手送人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富庆抓起那只价值昂贵的水晶杯一把砸在了地上“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些和你还有关系吗?既然不是同路人,你就别装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话没说我肖乐天手一扬,半杯冰冷的啤酒直接泼在了富庆的脸上“你能冷静一下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知道非黑即白,是敌非友吗?我肖乐天要么跟你们穿一条裤子,要么就是生死敌人?”
“靠,难道就不能有第三条路可以走?我难道不能既独立***之外,又能和陛下保持良好的关系吗?你的脑子里难道只有统一和被统一?不按照你的想法去生活,就他**是叛逆了?”
肖乐天这一杯酒和一番怒喝,让富庆稍稍冷静了一些,肖乐天走过去抓住富庆的手“三爷,我的好哥哥啊,载醇现在绝对不能离开我,在他还没有自保的情况下,贸然回到紫禁城去他绝对不会有一个好下场的!”
“相信我吧,载醇跟着我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虽然我不是大清朝的臣子,但是我对载醇的苦心你应该看的清楚明白!”
“三爷你难道没读过史书吗?历史上弱君登基得到好下场的又有几个?紫禁城阴盛阳衰的气氛真的适合载醇吗?”筆趣庫
“最近夜读明史多有感触,明宪宗朱见深,能力不足又宠溺万贵妃,内宫之内万贵妃可以肆意残害其他妃嫔,甚至连怀上龙子的嫔妃宫女,都能下堕胎药害死皇帝的后代……”
“后来宫女纪氏产下明孝宗朱佑樘,都不敢让皇帝和万贵妃知道,一直藏在冷宫中吃宫女和太监的百家饭长大,直到明宪宗身体不行了要完蛋了,这才有太监大胆告知皇帝,他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三爷啊!您真当皇帝那个位置好坐吗?如果自身能力不足,贸然登上那个位子,下场不是被架空就是一命呜呼啊!木匠皇帝朱由校,身为帝王让魏忠贤和客氏架空权力,最后游湖时候甚至被太监弄翻游船而落水,这是何等的无能……”
“更不要说汉末、唐末的那些帝王了,权阉都敢杀皇上,这些血淋淋的历史三爷你都时而不见?”
“实话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带走载醇,那你就是害死了他!心中装着一个圣君的梦,但是手上却没有圣君的权利,野心和实力不相符合,最后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肖乐天就差跟富庆明说了,爱新觉罗载醇最后就是死在阴谋之中,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引诱着流连八大胡同那种烟花之地,不管是野史所说的花柳病还是正史所说的天花病,整件事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慈禧的这个儿子绝对是被人给坑死了,关键是坑死了还找不到幕后黑手,也许慈禧心中很明白,杀死载醇的其实就是整个八旗那个群体。
富庆被肖乐天吓住了,他下意识的想否定肖乐天的胡言乱语,可是在四九城内长大的他听过太多太多的野史、秘闻还有八卦留言了。
他内心里其实对肖乐天的判断还是非常认可的,看出了三爷眼神中的犹豫,肖乐天决定打铁趁热,一举攻克富庆的心理防线。
“三爷,我和你交底吧!我本人是没有兴趣当大清国的皇帝的,中原的帝王于我来说是一个苦差事,谁爱干谁干去!”
“我不想造反,我也不想和载醇为敌,但是同样的我也不会向载醇俯首称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确了,我就是他的师父,一名真正的老师,可不是翁同龢那种臣子师父……我要的就是绝对的师道尊严,清国皇帝也休想在我面前翘尾巴!”
“你们必须要承认我独立的资格,琉球你们是甭想再要回去了,从今往后我所控制的势力就是和大清平起平坐的,特区的租借权力我要接着继承,中国的工业化之路还得我来负责,这就是我的要求……”
“满足了我这两点,我就可以和大清和平共处,载醇多我这么一个师傅帮他守护者海洋,成为他的一个屏障,这难道不好吗?”
“不要再幻想让我进入太和殿朝堂上去做官了,更不要企图与我为敌,说真的我并不是你们的敌人,就让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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