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作出这个决定吗?”
热罗姆波拿巴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位重新振作起来的未来名媛,他承认自己确实小看了这个孩子的韧性。
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承担整个意大利民族统一希望,实在是有一些强人所难了。
所以在加富尔决定对他使用“美人计”的时候,热罗姆波拿巴确实有一些轻视加富尔的意思,甚至连带着对维尔尼亚的态度也有一些不友善。
“陛下!”维尔尼亚将她那宛若绿宝石的眸子对热罗姆波拿巴深情回应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祖父同我讲过那位陛下的故事!他时常也为自己能够为波拿巴家族服务而感觉到自豪,所以我才会自告奋勇来到杜伊勒里宫。为了就是希望您能够像当初的皇帝一样解救意大利民族……我承认我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才来到这里!至于说我为什么留在这里,我是亲眼想要见证另一个伟人崛起!能够跟随在一个伟人的身后,我感觉到万分荣幸!”
热罗姆波拿巴看着维尔尼亚那双迷人的眼瞳,从这双眸子中他看到了真诚与火热。
排除点维尔尼亚是“千年老狐狸”的可能性之后,热罗姆波拿巴相信她所说的话大概有9成值得信任。
除非热罗姆波拿巴真的看走眼了。
“你和加富尔之间的关系……”热罗姆波拿巴再一次询问维尔尼亚道。
“加富尔是我的表兄!”维尔尼亚当机立断地回答道。
热罗姆波拿巴装作一脸惊讶地看了一眼维尔尼亚,惊愕地询问道:“不会吧!加富尔都快能当你的父亲了!”
“远方表兄!其实我们之间只能追溯到三代之前有共同的血脉!”维尔尼亚决定全盘拖出自己同加富尔之间的联系。
“加富尔让你来的目的是为了刺探法兰西的政治!”尽管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平凡从容,但是从他的微表情中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十三岁的维尔尼亚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转眼间被泄的一干二净,她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道:“不……不是的!加富尔表兄只是希望我能够留在您的身边让您感受到意大利民族对于统一事业的热情,我们并没有任何想要刺探法兰西政治的想法!”
虽然说维尔尼亚有些时候头脑确实简单了一点,但是在关键的问题上,她可不敢有一丝一毫地马虎。
一旦引起眼前这个家伙,撒丁王国恐怕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维尔尼亚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她的内心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会成为罪人!
就在维尔尼亚以为自己和撒丁王国快要完蛋的时候,热罗姆波拿巴大步才到了维尔尼亚的面前,伸出右手又弹了维尔尼亚一个脑瓜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专职秘书了!”
“嗯?啊!”维尔尼亚惊讶地合不拢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热罗姆波拿巴将她认命为专职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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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尼作为掌玺大臣同时兼任秘书室长再加上我的专职秘书实在是有些劳累,干脆让他专职与部门对接就行了!”热罗姆波拿巴决定将秘书室再一次进行规划。
秘书室长本来作为统帅秘书室与内阁对接的领导班子,现在专门为了服务热罗姆波拿巴一个人是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十四岁就十四岁,反正不发薪水就不算雇佣童工了。
“我?专职秘书?”维尔尼亚一脸惊讶地看着热罗姆波拿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女人能够担任在政府部门官职了!(国王职位除外)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第一位女性官员了!”热罗姆波拿巴拍了拍维尔尼亚的肩膀道:“在担任秘书之前,你必须要进行系统性的学习!”
“学习!”听到学习两个字,维尔尼亚就感觉到头晕目眩,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了。
虽然说她本人的学习天赋很好,但是她选择了一手躺平。
“你除了要学国法律、还要学会写稿……”热罗姆波拿巴林林总总列出了一大堆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其中包括不限于社交礼仪、钢琴、德语、法律……
“学完这些之后,你就能够成为一个真正对社会有用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凭借美貌的低俗的人!你了解所有的时候,再去看一看你所热爱的亚平宁局势,相信我你会有全新感受!”热罗姆波拿巴鼓励维尔尼亚道。
恐怕就连加富尔也想不到,他千辛万苦为热罗姆波拿巴准备的美人,热罗姆波拿巴竟然暴遣天物让她去学习。
在亚平宁半岛的时候,无数的王公贵族以及大使领事都在希望维尔尼亚快快长大,然后一泽芳亲。
本该有躺平机会的维尔尼亚开始了自己被迫的内卷之路。
接下来的几天中,在玛蒂尔德波拿巴的帮助下热罗姆波拿巴总算为维尔尼亚找齐了所有课程的老师。
所有老师都是大多都是女性,礼仪课程由玛蒂尔德波拿巴亲自担任。
谷/span维尔尼亚从此过上了被迫内卷的生活,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受到了玛蒂尔德波拿巴的“嘲笑”说:他这是多此一举!
热罗姆波拿巴立刻反驳了一句,他比较喜欢有知识素养的女人,最好是由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筆趣庫
整个三月,热罗姆波拿巴与维尔尼亚都在连轴转的忙碌之中。
热罗姆波拿巴忙碌处理国内外各种琐事。对内实行小范围内经济革新,对外不断地试探奥地利与普鲁士之间的态度。
维尔尼亚则是在进行加速的内卷之中,她在内心已经不知道诅咒热罗姆波拿巴多少遍了。
四月初,巴黎的温度保持在于三月相差无几的温度。
不过,相较于初暖温润的三月,四月的天气就有一些缠缠绵绵地意味。
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了书房的玻璃窗上打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透过沾满雨点的玻璃窗往外看整个巴黎像是被笼罩在雨雾之中。ъiqiku
“清明时节雨纷纷啊……”眼下四下无人的热罗姆波拿巴再一次念叨了杜牧的诗,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从自己穿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热罗姆波拿巴唯一希望的就是父母不要为自己伤心。
……
短暂的伤感结束之后,热罗姆波拿巴再一次返回座椅投入到了新的计划之中。
在翻看完警察部特赦的名单之后,热罗姆波拿巴随意勾画了几位后合上。
警察部提交的特赦名单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政治犯罪进入名单的成员。
自从1850年12月政变之后,热罗姆波拿巴每隔几个月都要释放掉一部分政治罪犯。
这里的释放并不是让他们回到老家,而且将他们赶出法国。
比利时也好,英格兰也罢都可以。
这些政治犯除了不能返回祖国之外,基本上什么都可以做。
就热罗姆波拿巴所知道的情况而言,他的“老对手”维克多雨果正在法国肆不忌惮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进行“战斗”。
对于那些流放海外的家伙,热罗姆波拿巴并没有过多的重视。
在掌握了法兰西境内报社之后,热罗姆波拿巴已经完全隔绝了与外界信息交流的通道。
任何违禁产品需要经过检测才能够进入法兰西,电报等便捷的通讯工具也是在热罗姆波拿巴的掌控之中。
可以说,巴黎的耳朵与眼睛已经被热罗姆波拿巴完全堵塞。
释放完政治罪犯的热罗姆波拿巴将警察部的资料放在了一边,转而翻来了外交部的任免名单。
由于特命全权大使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职位,所以光是由外交部长选定然后上任是根本不可能的情况。
几乎所有的外交大使任免都要经过热罗姆波拿巴第二次审批之后才能够真正执行,热罗姆波拿巴从上到下翻看了一下,绝大多数大使的职位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有法兰西驻君士坦丁堡大使的任命让热罗姆波拿巴感觉到有些意外。
“德吕伊斯竟然建议任命瓦莱特作为驻君士坦丁堡特命全权大使?”热罗姆波拿巴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照理说骨子里崇尚秩序的德吕伊斯根本不可能让瓦莱特成为大使,只有热爱战争的人才愿意任命他。
概因瓦莱特本人持有极端天主教派的立场,主张对奥斯曼帝国与俄罗斯帝国强硬的态度,保护拉丁教会的权利不会受到侵蚀。
这种强硬的态度完全有可能会导致俄罗斯帝国与法兰西帝国之间的战争。
“德吕伊斯到底是怎么想的?让奥赛码头成员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热罗姆波拿巴自言自语道。
所谓的“奥赛码头”就是外交部内的一股势力很大的教士游说集团,他们最擅长的莫过于将圣地事物与法兰西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从而达到鼓动人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