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厅长的“热情”陪同下,热罗姆.波拿巴漫步走出拘留所。
拘留所外,一架带着波拿巴族徽标志的马车停靠在道路的一侧,驾驶马车的正是“御用”马车夫弗勒里。
“厅长先生,希望下次再见!”热罗姆.波拿巴伸出手向警察厅长表示诀别。
内心希望永远不要同热罗姆.波拿巴见面的警察厅长脸上还是客套的来了一句:“希望下次能够继续见面!”
两只手在“依依不舍”中松开,热罗姆.波拿巴转身朝着弗勒里走去。
“殿下!”弗勒里向热罗姆.波拿巴行礼后询问道:“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热罗姆轻轻的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裤脚,语气平和的说道:“我们现在对联合王国的价值决定了他对我们容忍的上限,只要伦敦上层建筑没有向我们动手!那些小喽喽又怎么敢做什么!走吧!回家!”
热罗姆打开车门进入车厢,弗勒里似懂非懂坐在马车的驾驶座位上。
搭载着热罗姆的马车七拐八弯穿过了几条主干道,很快便来到路易公馆。
路易公馆前勒紧缰绳的弗勒里对车厢内昏昏欲睡的热罗姆.波拿巴喊道:“殿下!我们回家了!”
“嗯?回来了吗!?”热罗姆.波拿巴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下车。
从外景来看,路易公馆与之前并无太大的差别,热罗姆.波拿巴慢步走上台阶推门进入公馆内。
“殿下,欢迎回来!”
几乎在热罗姆.波拿巴踏入公馆内的一瞬间,洪亮且整齐的庆贺声从公馆内传来。
热罗姆.波拿巴顺着声源望去,他发现公馆内的人同样也齐刷刷看向了热罗姆.波拿巴。
佩西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泰兰的眼眶中闪着泪光……
从他们的脸上热罗姆.波拿巴看到了“忠诚”。
这便是波拿巴的魅力。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热罗姆.波拿巴张开双臂拥抱了泰兰与其它波拿巴党派分子后,语气轻快的说道:“各位我回来了!让我们完成我们未尽的事业吧!帝国万岁!”
“帝国万岁!”在佩西尼的带头下,所有人都在高呼“帝国万岁”。
短暂的振奋人心后,热罗姆.波拿巴支开了其他波拿巴党派成员,只留下了佩西尼。
“佩西尼,法兰西方面有消息传来!”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呈30度角的热罗姆.波拿巴当即询问佩西尼道。
“根据我们在法兰西方面的波拿巴派议员欧仁.鲁埃汇报,第二共和国**首脑拉马丁已经派遣特使来同我们商谈将陛下尸体迎回国的事情!”佩西尼声音激动的向热罗姆.波拿巴汇报道。
将路易.拿破仑以英雄的身份赢回法兰西是佩西尼的愿望,现在距离实现这个愿望越来越近。
“鲁埃先生做的非常好!”热罗姆.波拿巴满意的点头。
“还有鲁埃先生在信中要向您请罪!”佩西尼接着说道。
“嗯?”热罗姆.波拿巴疑惑望着佩西尼半开玩笑的询问道:“难道我们鲁埃议员嫌弃他做的不够好吗?”
“不……不是的!”佩西尼略微犹豫了片刻后,咬着牙说道:“鲁埃在信中说,为了使计划顺利的进行,他在没有经过您同意的情况下,擅自秩序党的梯也尔达成了协议!”
随后,佩西尼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道:“听鲁埃说,这一次迎回陛下遗体的事情上!梯也尔也出了大力气!”
“梯也尔?”热罗姆.波拿巴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的低声嘟囔了一句。
没有人比热罗姆.波拿巴更加了解梯也尔这个“老狐狸”,同时具备了变色龙与心狠手辣双重特性的前奥尔良首相,在18年后的历史线中(指的是热罗姆波拿巴前世的历史线)充当了侩子手。
这位19世纪的“天之骄子”一生只在与自己堂兄的博弈中输过,那场博弈还是他粗心大意小觑其貌不扬的堂兄才导致的失败。
热罗姆可不敢保证熟知历史的自己能够稳赢老狐狸。筆趣庫
希望鲁埃答应的条件不要太过离谱!
热罗姆内心默默的祈祷着。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最要紧的就是尽可能的寻找应对措施。
“鲁埃答应了梯也尔什么条件?”热罗姆.波拿巴语气不复之前的轻快,反而愈发凝重。
整个房间的气氛也随着热罗姆.波拿巴的腔调变得凝重起来。
佩西尼咽了口唾沫望着那张同拿破仑皇帝有5成相似度的脸庞。
不管什么时候与这个脸庞对视都能让佩西尼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眼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将鲁埃答应梯也尔的条件说出来。
“组建秩序党内阁?成为他们的提线木偶?”
听完条件的热罗姆.波拿巴露出荒诞的表情。
“没错!”佩西尼再度咽了口唾沫,他试图解释道:“殿下,只要我们能够坐上总统的位置,那时候我们就可以……”
还没等佩西尼说完,热罗姆.波拿巴当即起身,轻轻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好!鲁埃做的好!”
“殿下,您……没事吧!”佩西尼小心翼翼的看着热罗姆.波拿巴生怕热罗姆.波拿巴精神不正常。
“没什么!”热罗姆.波拿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鲁埃这个家伙在阴差阳错之间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当初堂兄就是因为受到梯也尔的轻视才被堂兄直接车翻,这一世梯也尔还是狗改不了**的轻视自己。
梯也尔那个老狐狸恐怕现在正在为能够操控自己而洋洋得意吧!
就让你们先得以几个月,待到总统选举尘埃落定之后,我在将你们一个一个都送上天!
热罗姆.波拿巴勉励了佩西尼几句,并且将一张10万法郎的指券交给佩西尼作为佩西尼以及法兰西境内**的奖励。
……
此时位于泰晤士河上的伦敦船坞。
一艘由加莱驶向伦敦的船只正缓缓靠近船坞。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船舱内,奋笔疾书的托克维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舱窗外的伦敦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