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更时分,陈庆起夜去小解,房间里光线昏黑,他没有找到鞋,这时,一只细嫩的手握住他的脚,替他把鞋穿上。
陈庆随即闻到一阵淡淡的玫瑰香味,“是阿莲!”
女子轻轻点头,两个小娘子用的头油不一样,余樱喜欢桂花油,余莲喜欢玫瑰香,闻到气味就能分清她俩。
“你去睡吧!我现在看得见了。”
余莲却固执地跟着他,一直来到房间角落的屏风后,陈庆方便完,余莲上前用湿毛巾给他擦手。
就在这时,余莲就像被绊倒一样,一下子忽然倒在陈庆怀中,温香软玉般拥来,把身体贴在陈庆身上,双手紧紧抱着陈庆的腰不肯放开,小嘴毫不犹豫地吻住陈庆的嘴。
这时,陈庆感觉到了对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轻纱,他感受到对方肌肤惊人的弹性,再也耐不住心中的心猿意马,慢慢伸手搂住她,抚摸她的娇躯,迷醉地品尝她的香舌。
‘咳!咳!’外屋传来余樱的咳嗽声。
陈庆吓一跳,连忙把余莲推开,余莲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跑了回去。。
陈庆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了,他着实没有想到这小娘子发育得这么好,这才几年,昔日的黄毛小丫头居然长成熟了。
余莲钻进被子,见余樱在捂嘴偷笑,她又恨又气,掐了她一下,“小蹄子作死呢!”
“你才作死呢!这么猴急,也不看看地方,裹一条轻纱跑去做什么?被夫人看见,打死你!”
余莲撇撇嘴,没有吭声。
余樱又凑近她小声笑问道:“得手了?”
“没有呢!不是被你坏了事吗?”
这时,吕绣起身了,余莲连忙推了余樱一把,“我没穿衣服,你去吧!”
余樱只得起身进去服侍。
余莲钻进被子里心花怒放,她知道自己即将成功。
次日是休日,这也是陈庆难得的一次休息,上午,他陪着儿子在后宅玩耍,儿子陈冀已经一岁半了,已经会说话了,小嘴特别啰嗦,好奇心强烈,一天到晚问这问那,一天都不停,着实让人头大。
儿子陈冀在一岁的时候抓了一次周,他抓的居然是李清照的诗集,着实令李清照喜出望外,专门用两天时间给孩子画了像,挂在自己书房里。
陈冀最喜欢在池塘边看鱼,尤其喜欢其中一条红鲤鱼,他的小手还摸过它。
“爹爹,娘说大海里有好多好多大鱼,大海是什么样子啊!”
“大海在东面,很大很大。”
“是不是一个大大的鱼塘?”
“对啊!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鱼塘,里面最大鱼,比我们房子还要大。”
“爹爹,我想去看大鱼!”
“好的,等你长大一点,爹爹一定带你去。”
“我明天就长大了。”
“明天不行,要等你读书以后。”
“姑婆婆说,明天就教我读书!”
陈庆忍俊不住,把儿子抱起来,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道:“爹爹明天就给你抓一条大鱼来,有桌子那么大,好不好?”
“好!”
这时,吕绣喊道:“夫君,吃饭了!”
“爹爹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去。”
“我的肚子也饿了,你听,在咕噜噜叫,它说,吃饭了!吃饭了!”
陈庆哈哈大笑,着实疼爱自己的儿子,抱着他向饭堂里走去。
吃罢午饭,陈冀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乳娘抱去睡觉了。
吕绣也有些疲乏,回屋休息去了。
谷呠/span陈庆则来到自己内书房。
他刚坐下,便闻到一股玫瑰香风袭来,只见余莲笑吟吟端着一盏茶进来。
“夫人说她有点疲惫,让我给老爷送茶。”
“多谢了!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余莲将茶盏放下,陈庆忽然看见茶盏上有一个鲜红的唇印,他心中突的一跳,抬头向她望去。
余莲打扮得很精致,穿一身宽大的薄裙子,距离他不到一尺,丰满柔嫩的身体清晰可见,在他面前轻轻扭动身体,陈庆忽然想到昨晚一幕,心中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向她使个眼色。
余莲立刻心领神会,钻进了他的怀中,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撒娇道:“你答应人家的,十六岁。”
“你十六岁了?”
“怎么没有,过了年人家就十六岁了,不信你看!”
余莲咬着嘴唇,轻轻拉开了裙子,陈庆顿时眼睛都直了,火焰冲头,他再也无法克制,抄起她的腿弯向里屋走去。
“老爷,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吧!”余莲娇声在陈庆耳边问道。
陈庆点点头,他这才发现余莲真是个天生的尤物,虽然还是第一次,但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放得开,给了他无尽的享受。
“你今天过来,夫人知道吗?”
“就是夫人安排的,她说老爷离不开女人。”
陈庆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自从张掖那天晚上后,他就发现自己确实离不开女人了,或许权力欲望重的男人,那方面也需求旺盛。
本来他也担心妻子怀孕后,自己该怎么办?现在看来,妻子都替他安排好了。
“那我也可以叫你夫君了?”
“现在还不行,继续叫我公子或者老爷。”
“是!老爷。”余莲有些委屈道。
陈庆把她搂在自己怀中,柔声对她道:“我早就说过的,等你们十六岁后,我纳你们为妾,明年过完年后,你们就可以改口了。”
这时,有使女在院子里禀报道:“启禀老爷,张司马有急事求见!”
“我知道了!”
陈庆坐起身,余莲连忙伺候他穿好衣服。
陈庆把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小声道:“晚上再过来!”
余莲害羞又欢喜地点点头,陈庆这才快步向前院去了。
来到中庭贵宾堂,张晓正负手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旁边的茶也一口没喝。
陈庆笑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张司马也沉不住气了。”
张晓抱拳道:“卑职刚刚收到京兆府的飞鹰传信,昨天半夜,完颜昌率领两万女真连夜走了,好像是往河东方向走了,然后有传闻说,金国皇帝驾崩了。”
这个消息确实很重要,去年下半年,金国中风倒下,引发了金国内部的储君之战,金国无暇顾及熙河路,自己才利用这个机会击败了西夏,占据了熙河路。
现在金国皇帝如果真的驾崩,那机会又来了,是自己彻底夺取陕西路良机。
十五万大军靠熙河路、陕西路和汉中府,基本上就能支撑住了。
想到这,陈庆又问道:“太原那边的情报送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估计要等几天,卑职的意思是说,这次机会时间不会太长,如果都统决定攻打陕西路,应该开始调兵了。”
陈庆点点头,他作为主帅,考虑得比较多,他还要等西夏的消息。
从他之前了解的情报来看,西夏一直处于一种对峙状态,双方都有点打不动了,尤其是萧合达物资以及粮食不足,陈庆怀疑萧合达会和西夏朝廷达成停战协议,西夏朝廷的军队会不会反过来对付凉州或者兰州,牵制自己对陕西路的进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向萧合达提供粮食和物资支持就有必要了,有了粮食和物资,萧合达就会继续打下去,使西夏无暇顾及熙河路和河西走廊。
陈庆心中算了算时间,去西夏的探子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