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村安诺和土方岁三,一回!”冲田总司在一边喊道。
两人互相鞠躬,然后——
拔出木刀对立着。
唰——!
啪!
木刀击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喂喂,这种力气可不小啊”土方岁三想要尝试压制看上去比较瘦弱的左村安诺,但是
这个瘦弱的小个子的力气出奇的大!
土方岁三高大,粗壮,虽然也是天然理心流的传人但是速度偏慢,反而追求更大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土方才没办法把天然理心流修行的更强。
然而力量可以说在天然理心流中最大的土方,竟然无法压制左村!
木刀分开,左村的速度更胜一筹,直接想要劈砍。
土方将木刀横着,格挡下劈砍,一个巧劲把左村的木刀向着侧面一引,扭身想要戳左村的胸口。
侧身躲过戳刺,将刀抽回,自下而上——
而土方则是自上而下——
啪!
冲田总司扣了扣耳朵,旁边的岛崎胜太和井上源三郎看的聚精会神。
就算左村的力量再大,也无法在差距大到一定程度之前自下而上压制土方。
不得已只得抽刀回身,然后趁着土方还未起身直刺过来。
土方趁机把刀向上一扬。
可惜,他的刀只碰到左村的咯吱窝,而左村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
“停!”冲田喊道。
土方和左村都把刀收了回来,对着鞠了一躬。
然后土方一拳锤在左村的胸口。
“真是强啊,左村!”土方落了下风,却丝毫不恼。
“你也很强,土方!”
两人碰了碰拳。
虽然相识仅有一天,但是两人的关系已经不错。
井上源三郎和岛崎胜太走了上来:“赶紧下去,赶紧下去,井上该我们了!”
“哦!”岛崎胜太没有土方高,但是看上去一样壮实,而且明显性格更开朗。
就是和土方一样,长得都不咋好看。
冲田总司把左村安诺拉到一边。
“左村君,你以前真的没有修习过剑术吗?”冲田总司表示怀疑。
“嗯根据近藤先生的说法,确实应该是没有修习过的。”左村挠了挠后脑勺,“他说我只是凭借本能挥剑”
冲田总司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他了。
“对未来有点头绪了吗?”
“暂时没有。”左村摇了摇头。
“那我推荐你出去多走走。”冲田总司笑了笑,可可爱爱的,“多走走,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师父也说过,仅仅是在试卫馆内挥剑剑术是不会有突破的,多出去走走!”
“确实空连一式而不多见识”
“我和我师父说一声,我们去江户城吧!”冲田的眼里泛起小星星。
左村安诺:
近藤周助:“不行。”
近藤周助威严而瘦削的身影走了进来。
“多出去走走我同意,但是冲田你已经三周未归,涨见识还是等等吧,给我留在试卫馆训练!”
“唉——?”冲田小姐的脸耷拉了下去。
第三天。
左村安诺的腰间别着两把刀,走进了江户城。
一把是胁差雉羽,另一把,则是近藤周助赠送的一把打刀。
很普通的一把打刀,并非名刀更并非好刀。
但是足以杀人,更是武士的象征。
因为带着刀的缘故,左村安诺还带着一顶斗笠。>
稍微隐藏一下身份,毕竟左村之前为何昏倒在荒野还不得而知,别是仇家做的。
江户很大,超乎左村安诺想象的大。
虽然都是些低矮的平房,但是数量很多。
而且人也很多,男男女女,都穿着吴服,三三两两的走在街道上。
左村有些目不暇接,只得在街道上走着。
恍然,他走到了海边。
这就是——大海——
微咸的海风吹拂在左村安诺的脸上,让被嘈杂的声音吵得有点昏沉的左村稍微清醒了一点。
很多的小船停靠在小港口的岸边,一群渔民正在忙碌着。
一个年轻的男性渔民站在渔船的船首,高声歌唱到:
不愿改变两百年的规则,
又不愿丧失威严,
老中无力应对外国人。
战略军备不足,
缺乏迎战勇气,
不愿丧失传统,
老中也无决心。
旁边的渔民顿时一阵哄笑。
把渔网扯上岸,渔民们在欢笑之中清点收获。
真是个和平安定的城市啊
不过那首歌是什么意思?
感觉听上去有些刺耳?
他走到渔民的旁边。
“大哥,你们这首歌唱的是什么啊?”
穿着朴素的渔民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带着刀的左村。
“啊,原来是武士大人!”渔民有些慌乱。
“不必多礼,大哥,你们的歌很有意思,唱的是什么意思啊?”安诺笑了笑,重复了一遍问题。
“啊,这首歌啊”
“这首歌的名字是《一无所有》。”另一个老渔民起身说到。
他看出来了,左村只是个新人武士,而且很和善,所以没必要慌张,反而悠然自得的说到。
“只是我们江户的小民歌而已。”
“小民歌”左村砸吧了下嘴。
谁家的小民歌会唱这种歌词啊
“讽刺那些幕府里的家伙而已。”老渔民讥笑着说到。
“老爹!”一个年轻的渔民有些着急。
“次郎,没必要那么紧张!”老渔民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他看着左村安诺:“这首歌又不是我写的况且日本现在那里不说道幕府的那群人?”
老渔民冷笑一声。
“仅仅三天就欢天喜地的接受了美国人的国书,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左村安诺有些懵。
他现在对世界的理解还很粗略。
只知道幕府是日本的行政机构,而美国是另一个强大的国家。
这么看来幕府好像评价很差的样子?
“感谢你,老先生。”对着老渔民鞠了一躬,左村安诺转身离开。
这个国家,好像在发生一些变化啊
再看一眼江户城。
行走的路人脸上带着的其实不是笑容。
而是焦躁和焦虑。
繁华的表象之下潜藏着的是更深层次的急躁。
嘛,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连自己的良师都没有找到,这些,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左村走出了江户城,回到了试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