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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记忆,优质的躯壳,以及吉尔·德·雷那堪称疯狂的执念。
穿着黑铠的白色少女举着大旗,肆意的笑着。
职介为ruler,虚假,反转的圣女,神志还如同刚出生的幼童时,思想就被大量灌输进对人类的恶意。
漆黑的圣女拿着圣杯。
“——于此宣告。”
她在进行着英灵召唤,身为裁定者(ruler)且持有圣杯,她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汝之身躯屈居我的麾下,吾之命运寄往你的剑上。”
“响应圣杯的召唤,若愿顺此义理,且回应我的召唤。”
“在此起誓,吾乃弘布常世一切邪恶之人。”
“然汝当以混乱自迷双眼侍奉吾身。”
“汝乃囚于狂乱牢笼之人。吾乃手握其锁链之主。”
常规的召唤咒语之中出现了充满违和的话语,召唤阵上蒙蔽了一层厚厚的黑色雾气,自召唤阵内,传来阵阵哀鸣。
华丽的大厅内灯火通明,蓝胡子,caster的从者,漆黑圣女的制造者,吉尔·德·雷,癫狂陶醉的看着这一切。
“汝为三大言灵缠身之七天,自抑止之轮而来!”
少女嘶吼着。
“天平的守护者啊——!!!”
六个人影从召唤阵之中显现,连带这一旁站着的吉尔·德·雷,总共七位英灵。
召唤结束,漆黑的圣女,疑似贞德的存在,对着吉尔·德·雷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可违逆。
“吉尔,把他带过来见我。”
贞德苍白的脸上仿佛凝聚着冰霜,隐隐可以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遵命。”吉尔·德·雷微微欠身,恭敬而陶醉的看着贞德,心甘情愿被自己借用圣杯制造的造物操控。
“你没对他下手吧,我的仆从。”贞德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问道。
吉尔·德·雷是著名的黑巫师,对那个人做些什么都不用感到意外。
吉尔·德·雷礼貌的笑了笑:“当然没有,我的圣女,这种让人陶醉的事情,必须要有你来做,我作为下属,肯定是将这愉悦赠与伟大的您。”
贞德带着一丝审视看着吉尔·德·雷。
吉尔·德·雷丝毫不恼,只是带着笑容,用那外突的有些吓人的眼睛注视着贞德:“需要在下的意见吗?啊啊,还是说,你在担心我为此而烦恼?”
“别犯蠢了,吉尔。小心我杀了你。”贞德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这和考虑吃饭时怎么用叉子一样——该如何处置他,我根本想都不用想。”
一个肥硕的男人被扔在大厅的地面上。
“噗呜哇——这,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一群从者站在一边,想做什么却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
胖男人爬了起来,站在原地,语气带着一丝命令:“回答我,你们赶紧回答我啊,那边的——唉?”
坐在座位上的少女,用厌恶,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胖男人认出了那个少女。
贞德看着那个男人,明明是在笑,说出的话却仿佛冰锥:“啊,皮埃尔。”
“皮埃尔·科隆主教。我可一直期盼着再次见到你呢。”
“我贞德,一天都没有忘记过您的这肮脏的嘴脸呢。”>
少女居高临下,用一种仿佛注视着垃圾,注视着渣滓的眼神,看着这个名为皮埃尔·科隆的男人。
“不可能,不可能!”
“你你你竟然是贞德?!”
“这绝对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你三天之前就应该死了才对,我明明——”
“把我捆在木桩上,将我灼烧致死,连尸体都没有剩下,堕入地狱了对吗?主教。”贞德面无表情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站在皮埃尔主教的侧面,说着毫无温度的话语。
1431年5月30日,法国鲁昂,贞德被评判为女巫和邪恶的存在,在广场上,被英军当众处以火刑,尸体化作焦炭。
这是确认无误的事实,贞德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
“这是梦吧?除了噩梦还会是什么”皮埃尔主教跪在地上,失神的说到。
贞德看着跪在地上的皮埃尔,呲笑:“哎呀,这就开始逃避现实了吗?”
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剑。
对着皮埃尔的肩膀狠狠的刺了下去。
“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亲爱的主教,我得让你清醒一下才可以。神会怜悯你的,对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皮埃尔·科隆惨叫起来,捂着自己的肩膀,发出仿佛杀猪一样的叫声。
“闭嘴,蠢货!”吉尔·德·雷一拳打在主教的脸上,主教强忍着疼痛,闭上了嘴巴。
贞德看着坐在地上,肩膀血流不止的仇人。
笑了笑:“被您当做异端来弹劾的贞德现在正站在你的面前哦?”
“不打算紧握您的十字架,向上天祈祷吗?”
“不像之前一样,辱骂,讥讽,殴打,蹂躏我吗?”
“无比,无比邪恶的贞德现在就站在这里哦。”
“像野狗一样像我咆哮啊!快啊!”贞德脑门上的青筋跳动,身体在颤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皮埃尔主教跪在地上,大吼着哭喊:“饶——饶了我吧!饶命啊!”
“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现在亲吻您的脚趾,求求您了,饶了我这条命吧!”
贞德有些发愣。
她有些不敢置信。
随后,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听到了没有,吉尔?”
“他在让我,让我这个曾经被他绑起来,被呲笑,被他烧死的邪恶女巫饶了他的命唉?”
漆黑的圣女笑得前仰后合,吉尔·德·雷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贞德和皮埃尔主教。
“卑微!太卑微了!”
“把我像是蚂蚁一样杀害,用虚伪的慈爱对我谆谆教诲的主教大人,现在正在像我祈求饶命!”
“您可真是个——信徒中的败类啊。”
贞德凑到皮埃尔主教的脸前:“您才是异端啊。”
“哈哈哈哈哈哈!悲哀!悲哀!悲哀的我快要笑的发疯了!”
皮埃尔主教跪在地上,肥肉颤抖着,不停地哭嚎着饶命。
“啊啊,对了,主教大人,既然你已经是异端分子了,那么,异端分子应该如何处置,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贞德笑着,皮埃尔主教的周围突兀的出现火焰。
“不不要饶——啊!!!!!!”
少女的轻笑伴着惨叫,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