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昂办公室内。
沈天泽拿着电话起身,伸手指着恩赐说道:“你跟巴哥谈细节,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恩赐点头。
几分钟后,门外。
沈天泽回拨了蒋光楠的号码,轻声问了一句:“刚才在忙,你咋了?打这么多电话,有啥急事儿吗?”
“小泽,我出事儿……。”
“什么事儿?”沈天泽愣了一下问道。
“你走了之后,骆嘉俊带人来逼我。”蒋光楠停顿半晌后,声音颤抖的说道:“他太过分了,直接告诉我,我要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从公司那边整我……中途我还接了个电话,一个朋友告诉我,我的两个兄弟在老家被抓了……。”
沈天泽沉默。
“是骆嘉俊整的事儿,他想吓唬我……却牵连了跟我在一块将近十年的兄弟。”蒋光楠咬着牙说道:“我没控制住情绪,跟他们发生了冲突,开枪打了他。”
“打……打了他?”沈天泽愣了半天问道:“人怎么样?”
“我他妈是想干死他的,”蒋光楠咬牙回应道:“可没想到他穿着防弹衣,跑的时候,把脑袋都缩在了衣服里。他应该没啥事儿,但他身边的一个老头让我打了一枪,死活不知道。”
“艹!”
沈天泽叉腰骂了一句后,立马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想办法出境。”蒋光楠语气极为无奈的说道:“小泽,我完了,不管我开没开枪,骆嘉俊那边都不会放过我的……国内我不敢回去了。”
沈天泽原地转了一圈后说道:“你现在能出境吗?”
“……应该可以,我在找人准备坐船走。”
“你来缅d吧,先在我这儿待着。”沈天泽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这儿安全一点,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咱们再谈。”
“好的。”
“走不出来,也给我打电话。”沈天泽嘱咐了一句。
“好,好,我知道了。”蒋光楠连连点头。
……
普j岛海滩附近,枪击案过后。
东观架着老欧,扭头冲着周围人群喊着:“……救救他,谁有车,救救他,帮帮忙……求求你们了……!”
马路上,各国游客都在观看着东观和老欧,但却无人上前帮忙。反倒那几个刚才被骆嘉俊抢了三蹦子车的司机,犹豫了一下,穿着拖鞋跑了过来。
“谢谢,谢谢你们……!”东观感激的看着众人连连道谢。
一名司机脱掉汗衫堵在了老欧的伤口上,随即与众人一块将老欧抬到马路上,放在三蹦子车内,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了着名的普j岛医院。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骆嘉俊才满身是血的来到了急救室楼层。
“东观。”骆嘉俊张嘴喊了一声。
东观猛然回头,看见骆嘉俊后双眼通红,迈着大步冲上去,蹦起来一拳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骆嘉俊被打的倒退了三四步。
东观怒急了的抓住骆嘉俊脖领子吼道:“你他妈去哪儿了?!事情是你非要干的,出事儿了你第一个跑,你知不知道欧叔挨了一枪。”
骆嘉俊闻声呆愣:“我……我不知道啊……。”
“你他妈的能知道什么?枪一响你就跑了。”东观破口大骂道:“不是因为要劝你,欧叔能坐着飞机跑这么远吗?!骆嘉俊,当大哥最起码的担当你都没有了。”
骆嘉俊被骂的一声不吭。
东观喘息着松开手掌,插着腰,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骆嘉俊低着头,沉默许久后说道:“……蒋光楠是要打死我,他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所以我才跑……我不知道他会打欧叔一枪……。”
“你去哪儿了,枪都响完多长时间了?!”东观瞪着眼睛喝问道。
骆嘉俊闻声后立马解释道:“……三蹦子开的太快,我撞车了。”
东观看着骆嘉俊,久久无语后,弯腰坐在了长椅上。
骆嘉俊立马上前问道:“欧叔怎么样?”
“不清楚,在抢救。”东观摇了摇头,把脸埋在了双手中间说道:“……输的时候想赢,可我们赢了为啥还这么累呢。”
骆嘉俊站在走廊内,无言以对。
“先生,先生……!”一名护士迈步从后面走过来喊了一声。
骆嘉俊木然回头。
“您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吗?”护士用英文问了一句。
骆嘉俊摆了摆手,左臂腋下泚泚往外冒血,弄的满地鲜红。
护士立马上前,抬起骆嘉俊的手臂看了一眼,立即劝说道:“腋下的伤口挺深的,必须止血缝针。”
东观听到这话,也抬起头劝说道:“赶紧处理一下。”
……
大约十几分钟后,外科诊室内。
一名会文中的男医生戴着口罩进屋,低头冲着病床上的骆嘉俊问道:“什么原因受的伤?”
“被车撞了一下。”
“挫伤?”
“不是……三蹦子上的零件扎我身上了。”骆嘉俊心不在焉的解释着。
“哦!”医生戴上手套,低头解着骆嘉俊的西服扣子说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穿的这么厚。”
话音落,医生解开骆嘉俊的西服扣子愣了一下,随即低头仔细看了一眼西服里面马甲上印有的英文,轻声读了出来:“bulletproofvest(防弹背心)!”
骆嘉俊闻声没有回话。
“军人?警察?执行任务?”医生问了几句。
骆嘉俊皱了皱眉头。
医生迟疑一下,伸手又解开了防弹衣的扣子,刚想催促骆嘉俊起身,脱掉马甲方便检查伤口时,突然发现骆嘉俊里面还穿了一件防弹衣。
骆嘉俊看着医生脸色涨红。
“……!”医生尴尬的看了骆嘉俊一眼,出声催促道:“起来自己脱吧。”
“我脱一件你检查,里面的不用,很薄的。”骆嘉俊抗拒的摇了摇头。
医生像看精神病一样的看着骆嘉俊,点头说道:“那你随便吧!”
骆嘉俊坐起身,脱掉了西服和第一层防弹衣。
“唉!”
医生看着骆嘉俊摇头叹息一声,顺手拿起医用镊子,迈步上前准备查看伤口。但却没料到,镊子和医用剪刀刚接近骆嘉俊,屋内就响起了刺耳的滴滴滴声。
众人全部愣住。
医生足足憋了十几秒后,斜眼问道:“身上还带安检了吗?”
骆嘉俊尴尬到了极致,没有回话。
医生忍了半天,最终还是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就你这装备,也不用检查了……估计火车都撞不死。”sxbiquge/read/16/16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