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永无止境 第 18 章 处罚

两人很快来到附近的教职工休息室。

刚成为新生辅佐官的莉兹也有了出入这里的权限,她为赫斯塔拿来了这里的备用衣物,见女孩一直发抖,她又端来一杯热可可,然而赫斯塔只是将杯子握在手中,依然没有喝。

&ldo;你不喜欢热可可吗?&rdo;

&ldo;……不习惯它的味道。&rdo;赫斯塔双目低垂。

整栋楼的火灾警报此时才停息下来,赫斯塔看向窗外,她听见楼下有人群聚集的嘈杂声,大概都是在听到警报以后,倾巢而出的众人。

&ldo;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吗?&rdo;赫斯塔问道。

&ldo;没有,你做得很对。&rdo;莉兹重新拉开对谈室的窗帘,&ldo;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拘泥于形式,而是想尽办法求救‐‐你刚来就懂得这么做,真是太好了。&rdo;

在莉兹的安慰中,赫斯塔渐渐平复下来。

莉兹站在窗前,望着外头有些阴沉的天空,&ldo;这几天天气真是不对劲,今天一下就变得这么冷‐‐还挺少见的。&rdo;

赫斯塔没有接话,她仍在想着方才的画面,尤其是看到被肖恩称为&ldo;卡尔&rdo;的人那一瞬,那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令她惊魂甫定。这种不适感,甚至让她恍然中好像回到了在修道院与螯合物对峙的那个晚上。

莉兹走回到赫斯塔身边,坐了下来。

&ldo;是我的错。&rdo;莉兹说。

赫斯塔不解,&ldo;什么?&rdo;

&ldo;我今天应该陪你一起出来的,你对这里还不熟悉,水银针里怪人很又多……我应该考虑到这一点。&rdo;莉兹诚恳道,&ldo;我之后会注意的。&rdo;

&ldo;我没有怪你,&rdo;赫斯塔摇了摇头,&ldo;我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rdo;

&ldo;你说。&rdo;

&ldo;今天除了肖恩,我还见到了一个叫&lso;卡尔&rso;的‐‐&rdo;

&ldo;啊,那是他的哥哥迦尔文。&rdo;莉兹有些意外,&ldo;你今天还见到他哥哥了吗?&rdo;

&ldo;对……&rdo;

莉兹回答,&ldo;迦尔文是个大块头,但比较安静,也相对沉稳……也是,你今天会遇到他也不奇怪,他们兄弟俩总是一起行动的。&rdo;

&ldo;是指战斗?&rdo;

&ldo;也指生活,&rdo;莉兹答道,&ldo;因为迦尔文性格沉稳一些,能在肖恩做傻事的时候拦着他,所以基地里会希望迦尔文尽量不要和肖恩分开。&rdo;

&ldo;原来如此……&rdo;赫斯塔喃喃。

&ldo;他们两兄弟是从赫克拉荒原来的,在第三区西部的一片火山带,你听过这个名字吗?&rdo;

赫斯塔摇了摇头。

&ldo;是吗,我以为你会很熟悉呢,赫克拉被外界称为&lso;地狱之门&rso;,是个和短鸣巷一样充满了杀戮的地方。那儿在第三区很有名,因为很多灰色行业会通过一些中介在那儿雇凶。&rdo;

&ldo;……你真的对这里了解很多。&rdo;

莉兹笑了起来,&ldo;如果你也在这儿待了三年,那你也会知道这些,他们两兄弟和图兰是同一年来的,都是两年生。我和他们接触得不多,已经算是比较陌生的了。&rdo;

&ldo;他们经常像今天这样主动和其他人接近吗?&rdo;

&ldo;我不了解呢,在迦尔二次觉醒以后,我就很少靠近他们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在迦尔文身边很不自在。&rdo;莉兹答道,&ldo;他不是很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我对其他水银针的存在又比较敏感,所以每次靠近这个人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点胸闷‐‐其他人似乎不会这样,也许是习惯了吧?&rdo;

赫斯塔敏锐地抬起头。

&ldo;嗯,现在你应该还感觉不到,&rdo;莉兹笑着回答,&ldo;等你也经历了二次觉醒,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了。&rdo;

&ldo;但我今天‐‐&rdo;

莉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向赫斯塔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按下了免提。

&ldo;您好?&rdo;

&ldo;你好,是弗莱彻小姐吗?&rdo;手机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ldo;对,是我,&rdo;莉兹认出了这个声音,&ldo;莫利女士吗?&rdo;

&ldo;是我,赫斯塔小姐现在是否和你待在一起?&rdo;

&ldo;是的。&rdo;

&ldo;她状况怎么样?&rdo;

&ldo;很好,&rdo;莉兹看了赫斯塔一眼,&ldo;她已经恢复过来了,您需要和她单独通话吗?&rdo;

&ldo;不用,我来通知你们关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方案。&rdo;

莉兹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件事的处理会来得这么快。

&ldo;好的您说,我和她都在听。&rdo;莉兹将手机的话筒侧转向赫斯塔那边,以便她能更清晰地听见莫利的声音。

&ldo;那么,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基地的秩序事务官索菲&iddot;莫利,赫斯塔小姐。虽然你今天遭遇了这样的意外,但请你相信这类事务在基地中并不常见,大部分情况下我们的水银针预备役都像弗莱彻小姐一样,懂得如何爱护后辈。&rdo;

她一口气说完这个长句,语速快得和千叶有一拼,但这位事务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漠,赫斯塔几乎能通过这个语调想象出她下沉的嘴角‐‐就像总是板着脸的格尔丁修女那样。

&ldo;我们发现,格兰古瓦先生在过去的几天内窃取了你的信息,从今天的各项监控中,我们也确认了他一直在暗中尾随你,这种蓄谋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极其恶劣。

&ldo;对于肖恩&iddot;格兰古瓦今日的行为,我们在经过充分讨论后作出以下决定,首先,他的信用评级将从c 调整为d,并重修《第三区社交礼仪与安全规范》。

&ldo;其次,基地将扣除他从今年5月到明年4月共12个月份70的生活津贴,这笔钱中的50,会作为对你的精神赔偿,在下个月月初直接打到你的账户上。

&ldo;第三,我们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肖恩&iddot;格兰古瓦的行为,在基地内外,他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向你接近、与你交谈,或是对你的日常生活作出任何干涉,否则我们将直接限制他的所有行动。

&ldo;考虑到你现在还未成年,这份限制令要持续多久的问题,我们会与你的监护人千叶真崎讨论,目前看应该最少会持续到你二次觉醒以后。

&ldo;你对这个处理是否还有其他意见或补充?&rdo;电话另一头的女声飞快地说道。

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ldo;暂时没有。&rdo;

&ldo;好的,赫斯塔小姐。&rdo;莫利女士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她停顿了片刻,&ldo;请你相信,我们完全有保护你人身安全的意愿与能力。&rdo;

目前已知情报:

短鸣巷:第三区荒原,地处谭伊市以南,简&iddot;赫斯塔的出生地,无秩序的贫民窟。

阿斯基亚:第三区荒原,地处第三区中北部。莉兹&iddot;弗莱彻的故乡,曾是水草丰盛之地。

赫克拉:第三区荒原,地处第三区西部,与第四区边境毗邻,别名&ldo;地狱之门&rdo;。整片荒原与短鸣巷一样充斥着各类犯罪与交易,中心地带有一块相对和平的&ldo;绿洲地&rdo;,是格兰古瓦兄弟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