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厚的主动邀请下,第二次青州省与扬州省高级领导面谈会又在通河的入江口召开了。
还是那个吴人拖过来,平日里淫诗作对用带凉亭圆形亭州,今个,王厚还是很没礼貌的来晚了,不过照比上次,美洲狼是终于变成了美周郎。一丁点不急不,王厚来时候,这货还很有闲心的扇着火炉煮着茶汤。
这个时代的茶道远比后世复杂,不得不承认,繁琐的礼仪让鬼子给完整继承去了不少,周瑜盘坐中悠闲的向新焙泥炉里扇着风,边沿,一个穿着素纱长裙,涨得格外清净优雅的江南美人则是拿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石磨细细研磨着茶粉。
娇的体型,远远打眼张望过去,王厚还以为是孙尚香,还琢磨这妞子怎么还转了性,扮起高雅来了!不过州行进了,才发现不是,照比弓腰姬那个野蛮丫头,这抹茶的妞要文静淡雅多了,脸儿晶莹水嫩的好像这妞好像真能掐出水来,精致的感觉甚至有点精灵般的味道了。
只不过现在王厚是心头急躁,就算放在这儿个仙儿他都没心思欣赏了,这头周瑜细磨满煮,还加了青梅,嫩姜和细盐调味,茶道礼仪折腾足了,这才煮出来的两碗泛着幽绿色,香气逼饶茶汤,王厚这才刚上船,踩得亭舟直晃悠,差不点没让美人手头石磨掉下来不。一伸手又是把周瑜才放下的茶碗夺下来,这货直接饮牛那样一仰脖就给干了,还直吧嗒嘴,要多恶俗有多恶俗,简直是牛嚼牡丹中的极品,看得周瑜和那淡雅美饶嘴角儿都微微抽动着。
“茶者,南方嘉木也!日月之精韵之,朝霜夕露养也!集日月灵韵于其中,细细研磨之,火烘焙之,细品在口,先苦后甘,如人间之百味!州牧这般如饮烈酒般饮啜之,实在有点暴殄物了!”
满是惋惜的神情,自己抱着碗边细细品着,美周郎悠悠然然中还风雅吟诵了一大套,不过把他核心意思提炼出来,那就一个字儿:你丫真是个北方蛮子大老粗!没文化真可怕!
“慢火烘焙,调足了滋味细细品味自然是上等风雅,不过在下前任,北方最善茶者孔融孔北海已经死了!对于王某而言,茶汤能让王某解渴,不染厉病已经够了,至于如何像大都督一般风雅,还是等下太平再吧!”
看似粗俗,可旋即王厚却也是一套理论扔了回去,那江南美人没听懂,尚且面含隐隐的鄙夷,可是王厚的意思作为将军周瑜却是听懂了,重重饮了一口杯中茶汤,周瑜又是苦笑着却悠闲的道。
“州牧果然直爽!”
“既然你王某直爽,那王某也不卖关子了!现在徐州船运走粮二十三万七千余石头,就作二十三万石,再给我七十七万石,本座这就撤军离开吴郡!”
趴在桌子上,王厚理直气壮的看着周瑜着,可这要求听的周瑜却是面上笑意更加浓郁零,大袖一捋,无比士大夫的优雅微微一作揖。
“下皆知王青州好商!一己之力挑动青徐二州富甲一方,既然王州牧开口,那周某自然不好不给面子,回头周某就为州牧修书一封作为引荐,相信那刘荆州会愿意和州牧做这比买卖的!”
被王厚算记几回了,脸都被扇肿了,如今可算是占会了上风,周瑜这讽刺挖苦功夫也不赖,谈笑间就把王厚讥讽了一大顿。
可听着他这话,王厚却一丁点都没恼火,还是那一副硬邦邦的面孔,随手对着伸手拜了拜巴掌,背后跟着的护卫船上,立马有军士犹如上香那样双手合拢抱着一束穿猴直指晴,悠的一声,喷着火光,这穿云箭直插青云,在半空中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爆炸声。
在周瑜与那江南美人惊奇的注视中,一道消息束那样,不远的湖中,第二支穿云箭飞响,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最后在身后的西南方向,一股子黑烟开始熊熊飘荡了起来。
“州牧好神通,都言青州牧受于吉老神仙真传,一手掌心雷炉火纯青,这百里霹雳的本事,周某佩服啊!”
虽然没弄明白王厚这一手在故弄什么玄虚,不过周瑜依旧一副淡雅的笑模样,依旧气死人不偿命的明着恭维,暗地里挖苦着王厚。
还是一如既往不生气,这一次,王厚甚至有闲心慢悠悠的自己端过了周瑜身前还在烧着的茶壶,细细的拼了一口,旋即居然还露出了一股子笑容来,也是慢条斯理的着。
“大都督喜欢,那王厚就献丑了,给大都督略献一计解个闷吧!王厚这带来的五支穿云雷,这第一支出,陂湖西岸就有五百石粮食熊熊燃烧起,第二支出,毗陵城中便有四千石粮食炽焰高照,第三支,三万石粮食浓烟滚滚,第四支,二十万石稻米烈焰冲,到了这第五支,就是一毗陵笼罩于大火中,橘红色的高温扩散出去,白花花的稻米几里之内焦香可闻!”
“大都督,您觉得这个节目助兴如何?”
咯吱~
不愧是上阵厮杀的,周瑜这货武力值都比王厚高,情急之下,他手头胎壁薄而脆的南茶名具居然被他捏得咯噔一声裂开了几道裂纹,一块碎片都掉进了茶汤里,下一秒,别有闲心品茶论道了!瞬间又变回了美洲狼,周瑜眼睛都跟着冒火了,火冒三丈中,声音却是满含杀机,冷的跟冰渣子那样,阴沉的喝问着。
“王州牧,你此话到底何意?”
“何意?谈生意吗!大都督面子光,帮在下一,把之前哭着喊着都留不住的四万多太湖民壮喊回来,再运七十七万石粮食,在下就滚蛋回青州了!”
“绝无可能!”
王厚没话,又是装逼的拍了拍巴掌,就跟后世电影里给大佬上烟的弟那样,刚刚那个身披重甲的亲兵又是单膝跪在地上,跟上香那样捧着第二支穿云箭,另一个亲兵拿着火折子在这玩意屁股底下一点,呦的一声,就跟屁股底下着了火那样,第二支穿猴龇牙咧嘴的蹦上了,然后吧嗒一下子气了个四分五裂。
又是噼里啪啦一连串儿的炸响中,西南岸边的火光浓烟更加冲了几分。
“啊!好茶!夫饶技术可真不错!敢问夫人,可是乔公之女,名满江南的美人乔?”
又文雅又装逼的舒舒服服嘬了一口茶汤,仿佛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夸张的摇头晃奶中,王厚这货贱笑着对那抱着石磨跪坐着发呆的美人轻轻大大一作揖。
边上,周瑜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