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第三百七十五章 好好学着,这才是暗杀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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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头叫做绝的老鼠吗?’

入耳的字句抽离着白绝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意念。

于之脸上、于之眼瞳中,都在这一刻溢满了慌乱与恐惧。

【雷光团的忍者怎么可能知晓自己的名字!】

【难道,难道是晓组织里面出现了叛徒??】

但是其这一瞬的思绪并没有能够得到挥发,甚至连向下思量的态势都没有就陷入了一座无垠的可怖世界!

苍穹之上是两轮对称的血色月亮,

苍穹之下是汹涌无垠的滚滚血海!

而其本人就置身在了那血海的上空,并随着自身的重力开始疯狂下坠!!

【这是哪里?】

【我记得, 最后的对视,也是一双血色的眼睛。】

白绝升起的意念只有昙花一现的刹那,因为下一刻他便被那瘆人血色海水完全吞没了进去。

只余下耳畔那‘咕噜咕噜’的灌水音,以及无尽的深渊恐惧。

【我,】

【是谁?】

.........

“蜉蝣之术?”

“母亲大人?”

“狩猎尾兽。”

“带土?宇智波带土?”

千乃口中断断续续地喃喃着莫名的字句,因为在这头不人不鬼的家伙脑海中,似乎被旁人施加过不可窥探的禁制。

以至于她在使用血龙眼的力量纵览对方记忆的时候,所有的画面都好像是被蒙上一层薄纱, 所见所闻都朦胧无比。

不过她依旧揪出了几个相对关键的点:

【蜉蝣之术】不用说,就是对方能够悄无声息潜入汤之国境内的依仗。

【母亲大人】则是其心中最真切的执念,始终贯穿所有画面。

只是有一点是令千乃不明白的,长相怪异、不会流血、近乎没有痛感,将这种类人的东西孕育亦或者缔造出来的母亲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如此执着于其创造者,是因为那位还存活着?只不过碍于一些特定的因素当下无法现世,亦或者说是需要通过类似于【秽土转生之术】这样的禁术进行复苏?

不得不说,拥有特殊瞳术的人类都是敏感的。

尤其是当这样的特殊眼睛,开启条件是与自身情感息息相关的时候。

在心中有了初步的揣测后,

一时,这眼底汩汩流淌着黑色血液的少女,只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暗地中运作些什么。

且毫无疑问的是,作为执行的工具就是近些年异常活跃【晓组织】,而促成最终目的达成的条件,就是与【狩猎尾兽】相关!

最后是【宇智波带土】。

这个名字千乃有从荒传来的讯息中看到过。

字里行间中标注得也很明确, 其和宇智波鼬一样是宇智波一族的叛徒。

自身除却火遁、写轮眼等常规能力之外,还拥有诡异空间力量!

且对方能够借助这样的诡异能力将自身虚无化,常规的进攻方式对于那个家伙来是不管用的,是一个麻烦且棘手的对手。

当看到这样的讯息时,千乃的脸色就变了。

常规的进攻方式无用,那么直接就意味着对方可以在自家的阵营中来去自如!!

再配合上常人本就难以揣测的空间力量,这样的潜在敌人于之而言已经不能够用棘手来形容了。

而是恐怖!

如附骨之疽一般的恐怖!!

对于这样一个潜在的敌人,即便是荒也没有能够在信笺中给予出什么很好的警戒、应对方法。当然其也并非就此摆烂,两个名字被之留在了信笺的最后。

首先是一个单字:【琳】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一个人名,且大概率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其次是一个忍术的名字:【秽土转生之术】

也就是在这里,千乃知晓了有关这个禁术的作用以及它所具备的恐怖后果。

亦才会在那些疑似木叶暗部的潜入者被逼入绝境并做出同归于尽的行径时,要求己方人员不必执意生擒直接避退,并放出即便是演化成碎肉、灰烬,那位大人也能够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的笃定言论。

那么当这两个名词放置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就变得清晰且明朗了起来。

所谓【琳】对于宇智波带土来说,必然是十分重要的一个人。

并且这个女孩子大抵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所以那位大人才会用【秽土转生】这样的禁术来作为交易又或者是进一步的威胁!

这是一个亵渎死者的亡魂,来达成自身目的的邪恶禁术!!

不过,千乃并没有觉得自家大人所作是错误的。

因为这就是忍界的本质,

一昧的对敌人仁慈,那么只会让自身以及自己身边的人遭受到不必要的波及!

更何况, 如果那个名叫宇智波带土的家伙不来侵犯他们的家园, 那么自家大人也必然不会使用这样的方法去制衡。

所以, 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那个家伙的身上。

那个特征为佩戴独眼面具,自称宇智波斑的欺诈者身上!

不过还有一点是让千乃感到疑惑的,

就是【绝】对待宇智波带土的态度,那种裹挟嫌弃的情感似乎并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同伴、自己的战友应该出现的态度,更像是对待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那么,这家伙就交给你了,我也先去狩猎了。”

从方才的蓄力一击中缓和过来的林檎雨由利脸上跃然着一抹真切的凌冽。

趁着那位不在,竟然敢将之托付下来的家园弄得乱七八糟。

那帮可恶的‘老鼠’该死!

“嗯,注意安全。”

“你亦是那位看重的人,一切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

传入耳畔的声音令千乃从思量中苏醒了过来,

至于那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白绝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神情呆滞的植物人,所有于此间的见闻都被其通过血龙眼的力量抹消得干干净净。

毕竟,汤之国真正拥有的底蕴与力量,暂且还不能够为外人所知晓,否则必然将会对那位的计划产生一定的影响。

暂且留存着这名叫白绝的家伙性命,亦是为了延缓晓组织那边得到讯息的时间。

因为分身的突然消减,必然会令身在异地的本尊产生警觉。

“我知道,”

“想要我的性命,可没那么容易。”

林檎雨由利随意地摆了摆手,并在分辨了下方向后提着缠绕雷霆的光刃朝着汤之国中心位置走去。

且不知道是视觉上的错觉,还是黎明将至的前兆,有薄雾沿着其踏过的开始蔓延,且仅是在一瞬间就将之身影掩盖了完全,徒留下那璀璨的雷鸣还在盘桓!

又看了一眼那已然将街道吞没的迷雾,千乃旋即收回了视线,并引动血龙咬着那已然神志不清的白绝朝着大名府的方向走回。

【那么就开始吧,】

【这场,狩猎!!】

方才林檎雨由利所爆发出的雷遁力量,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开凿出这隐匿在石土中入侵者,亦代表着两个讯号。

这一个讯号就是引导其自身前来,并在第一时间控制、抹消掉这头老鼠的记忆。

至于第二讯号,那就是对镇守在这座城市四角的同伴,发出的肃清号令!

东区,

海岸线前。

小小的身影轻车熟路地爬上了一道宛若礁石般死寂的人形生物上,于之身侧竖插着两柄形态怪异的忍刀。

“兰丸,是你回来了吗。”

沙哑的声音在浪涛的拍打中显得并不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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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雷牙大人,请让我再次成为你的眼睛。”

孱弱的笃定随之响起,周遭数十位土遁使躬身退离在一侧。

“好啊,差不多,就开始吧!”

“这场为那些无名‘老鼠’举办的葬礼!”

“犹记得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夜晚,都是因为让帮老鼠的潜入,让我和最重要的伙伴分开了整整一个时辰!”

“墓碑,棺椁,纸钱,这些都不需要准备了。”

“全部给我化为灰飞!!”

自语间,那盘坐在海岸线前的诡异男子拔出了竖插在身侧的忍刀,璀璨的蓝色电弧与浓郁的雾气开始在这一瞬向着四周席卷!!

南区,

温泉旅社连绵的住宿区。

“终于开始了吗。”

冰冷的低语响起时,一道背负巨大忍刀的男子也诡异的显露在了光影之下。

可明明,先前其所立之处是一片交叉的空域,没有任何的人影存在!!

“那么,多少让我享受一下吧。”

“这间隔太久的杀戮!桀桀。”

满是茧子的手掌按捺在了巨刃的刀柄之上,

汹涌的迷雾,吞噬了男子所立之地。

西区。

大名府与昔日权贵、富商所在的地域。

不过得益于某些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因此空余的宅邸被逐渐改为了校舍,

忍者校舍。

在这里的上课的学生并不需要缴纳学费,也不需要自己配备忍具,入学时所需要做的仅是宣誓。

宣誓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所属,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同伴,永远不会背叛那位大人!

这三条,是硬性条件。

当然这样的宣誓并没有施加什么契约,也没有什么类似于来自丑时之女的诅咒。

有的仅是自律,

以及一支由昔日雾隐暗部精锐所打造的执行者。

一旦出现背叛者,上天入地都绝对不会令之好过!!

此刻,

学院的正门,一道清瘦的身影悄然显现,并抬手轻按了一下佩戴于脸上的白底面具,有实质的迷雾从其所立之地蔓延。

他无言、无语,却能够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森冷之感。

只不过就在其身影缓缓被迷雾吞噬的时候,一道迫切的呼唤悄然落在他的耳畔。

“老师。”

“白老师。”

这突兀响起的稚嫩声音必然是那道清冷身影所相熟的,否则他也不会就此停驻,甚至有了微微侧身的态势。

顺着声音的源头寻望,一道娇小的身影焦躁的矗立在校舍的门。

她气息未乱,脸上除却稚嫩还有着担忧。

对于这样的呼唤,白并没有作答,只是在其身侧的气氛变得凝滞了一些,似是在气愤,对方为什么没有乖乖听话,安静地呆在校舍里面。

“老师会平安回来的吧。”

但女孩并没有能够很好的体味到这样的氛围,而是继续说着自己心中的担忧。

毕竟,今夜掀起的动乱,整座城市逸散的诡异的气氛,以及老师方才凝重的语气,都足以让这些原本就生存在苦难生活中、心智早熟的小家伙们猜测到了什么。

不过还不等这样的提问得到答案,女孩便自觉像是说错话了一样,赶忙重新组织起了语言。

“祝老师,武运昌隆。”

她努力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抚平着紊乱的气息,而后轻声说道。

“回去吧,没什么可要担心的。”

“老师我,很强。”

终于,那微微侧身的白底少年落下了回应,而且还是超脱其往日谦逊的性格落下豪言。

似乎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让关心自己的人心安。

“嗯,”

“我知道!”

【从初见的那一天起。】

【我就知道。】

小沫在心底又复述了一遍。

并目送着那人逐渐隐没在迷雾中。

而于之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了数个年龄相仿的小家伙。

【再不斩桑,我好像找到我继续存在的意义了。】

【那就是守护好这些纯真的孩子。】

【谢谢您的赐予,荒大人!】

北区,

云隐傀儡·卡恩曾经经营的商业区。

一道身影笔挺,背负特殊双刀的少年就安静地立于街头。

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蹙紧的眉头似有难以抚平的困扰。

【落下了。】

【妄图成为忍刀之首的自己反而被狠狠地落下了!】

【辉夜君麻吕越来越强,那由荒大人传递来的禁术令之实力成倍的增长!】

【白越来越强,逐渐觉醒守护意志的他,不再是往日那个只能依存桃地再不斩意志而过活的工具!】

【林檎雨由利亦越来越强,她始终追逐着那位,没有一日的松懈,方才爆发出的灭世之位就是她实力的展现!】

【就连兰丸,也都成为了被大家所需要的存在。】

【只有自己,唯有自己,还在停滞不前!!】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明明,我才是被誉为忍刀神童的那个!】

鬼灯满月不解,

训练,对战,磨砺,他日复一日一项未落,却是进步最小的那个!

这样的现状令之十分的焦躁。

沉寂良久,当远处传来凄厉惨叫声的时候,他才缓缓抬首。

【既然没有答案,那就自己创造答案。】

【呐,你会给我答案的吧?】

他看向了手中的双刀,

不甘的意念也于之识海中逐渐笃定。

找不到方向,那就去做好了。

毕竟,这可是因浸染杀戮才会得到成长的忍刀·【鲆鲽】!

思绪落定之际,

浓浓的迷雾已然将之吞噬了干净。

这是,

【秘术·雾隐之术!!】

【飒,好好学着吧来自木叶的老鼠,这才是暗杀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