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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你也要阻止我吗?角度!”
提着猩红三月镰的癫狂男子赤红着眼睛朝着身前的怪人低吼道。
为什么要说另外一人是个怪人呢?
那是因为他全身都笼罩在了厚实的忍装下,徒留着一对特殊且瘆人的绿色瞳眸。
“任务是第一位。”
面对如此质问,
置身在癫狂男子身前的怪人,操着同样厚重的口音回答着。
于之声音里并不能够分辨出其他多余的情绪,有的仅是遵循规矩的恪守。
“呵,可以,”
“那么, 我就将你宰了再去那个地方好了!”
飞段将攥于手中的血腥三月镰高举过头顶,冷冷的月光擦拭着锋锐的刃身,真切的愤怒于这一刻从其身上倾泻而下。
任何阻止对邪神不敬的者,都得死!
哪怕是名义上的同伴也一点也不例外,
也就更别提,那将整个邪神教总部连根推平的可恶【雷光团】!!
“给我躲开。”
他嘶吼着挥动镰刀,朝上一秒还能够称作是队友的家伙斩去。
不过, 那个落在其视野中的怪人却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就好像是笃定了自身不会真正下死手一样。
“那就**!!”
呈现于飞段脸上的癫狂与狰狞将之心中的杀意认真传递了出来。
那随之跟进的死亡宣言就是他的态度。
但最终,
这染满猩红的三月镰却仍旧停在了怪人的头顶上方,没有再下压分毫。
当然,这并不是这始作俑者突然良心发现,念及旧情。
而是因为,一道道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活性毛发从地底之下钻了出来,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死死地缠绕在了他的双臂之上,使之进攻的动作不能在进行分毫。
“可恶,”
“可恶!”
“可恶!!”
“你这**,放开我!”
“看我不将你剁成肉酱!!”
飞段近乎是贴在怪人的脸前嘶声叫嚣着,那被血丝缠绕的瞳眸像是要脱出眼眶,那细碎的唾沫星子更是直击前者的面颊。
然而,这样的叫嚣并没有能够持续太久,
‘咯!’
一滩猩红的血液毫无预兆地咳在了怪人的红云披风上,那癫狂的叫嚣音也在这此间戛然。
只见,一簇诡异的黑色毛发,赫然从飞段的左胸口钻出, 那随风扭动的姿态与沾染的鲜红血肉无比瘆人。
也就在此刻,其本人似乎才后知后觉这份不妥与疼痛。
“痛,”
“好痛。”
将视野从那扭动的毛发上收回,
他旋即咬着牙,红着眼,对着身前的同伴嘶声低吼着。
似乎这贯穿心脏的必死伤口,于之而言也仅是带来疼痛这么简单。
但是,
这样的怒吼并没有迎来怪人任何一丝一毫的动容,那对幽幽的绿色瞳眸更是没有半点波澜掀起。
“我说,这很痛!!”
飞段再度重申着要点,可迎来的却是一道抵在其脖颈的锋锐刃芒。
“选择继续执行任务,还是选择立刻**。”
角度声线冷漠诉说道。
没有第三个选择,有的只是实质的认真。
“呵,呵呵。”
听到如是问询的疯狂男子抑制不住地嗤笑了起来,
哪怕现在的他,手脚都被禁锢着,哪怕在常人眼中属于绝对要害之一的心脏已经被洞穿、被搅碎。
但是,
这仅仅是令之眼中的嘲弄与狂热更加汹涌。
“我啊,”
“信奉邪神大人的我啊,”
“是不死的!”
“这就是邪神大人赐予我的力量!!”
“杀了我?”
“你就试试啊,千万别让我挣脱开来,否则, 把你大卸八块!”
“哈哈哈哈!!!”
说着,飞段还主动挪着脖子朝那抵近锋锐的忍具贴了上去。
顿时,便有猩红的血痕的印刻在了他那佩戴着邪神教项链的脖颈之上。
不会死,
他是不会死的。
就算是整个世界的人类都死绝,都覆灭了,其也不会死。
因为,
这就是邪神大人赐予给他这样虔诚信徒的不死之躯!!
飞段笑得肆意,笑得癫狂。
本来其会同意加入这什么**【晓】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宣扬自己的信仰,就是为了宣传邪神教,让更多的人去信仰邪神大人!
可现在,
不仅自身的起源之地被毁了,连这帮被称作是其同伴的家伙还拦着自己回去复仇,这种行为叫他如何能够忍耐?
“可以。”
“脑袋,眼睛,耳朵,鼻子,手指,脚趾........”
角度神情冷漠的一一提及着人体最重要的部位,
这样的诡异字句,加之其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情感蕴藏在内的厚重声音,再配上这四野幽旷的大环境,给人一种真真切切的恐怖。
这样的细数,
即便是拥有着不死之身的飞段也心生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与不妙之感。
“什么?”
“你在说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
他慌了,
他也是藏不住心事的,
所以才会疯狂地低吼、质问出声。
“当然是将你一点一点的分割成小块,然后在分散于这座山谷之内。”
“嗯,相信你的所信奉的那位邪神,必然是能够聆听到你在心中虔诚的呼唤,并过来营救你,将你重新拼凑整齐的吧。”
听到这慌乱的质询,角度的脸上仍旧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特殊情绪,仍旧只是用一种不咸不淡地腔调诉说着一个接下来即将上演的画面。
“嘛,若是你心中信仰不够虔诚,不能够通达邪神,不能够让祂感知到你现在的困境的话。”
“那么,你可能就要在无知无觉、无声无感中与这座山谷沉眠在一起了,或许在后世的某一次考古之中,能够将你从土地之下挖出来。”
“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路过的野兽、苍鹰说不定能够替你提前解脱。”
说道最后,怪人那绿色瞳眸闪烁出幽幽的瞳芒,那是代表兴奋的芒光!
他是真的在臆想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且这样的臆想令之心情滂湃。
毕竟他可是组队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在思考如何能够宰掉这个呱噪的同伴了。
目光流转,
四野尽是荒寂。
没有人,
一旦自己被丢弃、埋葬在这里,恐怕没有人能够找到自己!!
纵使邪神大人也不能,
一瞬间,他的信仰了一丝的松动。
不过很快,这样的念想便被那冰冷的忍具给冲散。
“不,你不能这样做!”
“我们,”
“我们是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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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后,飞段急切地低吼出声,在找到一个极具温情形容词的同时,那作死地脖颈也拼命朝着刃身的反方向挪动着。
【疯子,疯子!】
【能够进入那个组织的家伙,果然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将自己分尸,】
【这种邪恶的方法,这家伙都能够想到!!】
【可恶,】
【可恶!】
【这可恶的**家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针对自己的方法?】
【他们难道不是同伴吗?】
此刻,飞段的脑海完全被对方所描绘的可怖情境给占满,那惶恐而不安的情绪完全写在了脸上。
不过,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角度想要的。
“不能?”
“为什么不能,在你之前可是已经有不知多少所谓的搭档被我解决掉了。”
“工具钝了,就扔掉。”
“信仰无用,就换掉。”
“搭档异心,就废掉。”
“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看来,你空有这一副特殊的身体,但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在地底下好好思考吧!”
“当然,作为与我最长时间的搭档,我会在见到你的每一任继任者时,在心中稍稍悼念你一下的。”
说话间,更多的活性毛发丝丝涌现,并将飞段那疯狂挣扎的身体再度镇压下去。
那锐利的忍具更是没有丝毫迟疑地沿着那道溢出血珠的伤口割裂着,似是要兑现其脱口的诺言从脑袋开始。
“等等,等等,”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不,”
“不用商量了,汤之国我不去了,在完成所有的任务之前我不去了!!”
往日作用在身体上的痛感是享受,但此刻的痛苦却是真切的恐惧!
被分尸在这无人的山谷,
没有知觉,没有听觉,没有视觉,有的只能够不灭的思绪。
这样的情境实在是太过恐怖,
哪怕是神明也绝对不可能承受的住如是囚禁!!
而且他是能够笃定的,
笃定眼前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家伙身必然会说到做到。
毕竟其可是听说了,在自己加入之前,这家伙可就趁着任务期间干掉不知多少的搭档。
【所以,】
【所以邪神大人也一定会理解我此刻的心情,理解我此刻的行径!】
等此事过去,
等所有的任务都被达成,他必然去让那些不懂信仰,没有敬畏之心的异教徒付出血色的代价!!
“噢?”
“是吗?”
角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并没有在一时间松开手中的忍具,而是轻歪着脑袋审视着视野中所谓的搭档。
加入晓的他们啊,
可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仅凭一言就选择相信,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是!”
“更何况,将我解决掉,你回去也必然不会好过。”
“因为组织内已经十分缺人了。”
飞段虽然性格鲁莽、冲动,但却也并不是什么愚蠢到极致的笨蛋。
在感受到对方的迟疑后,他旋即摸着杆子向上爬。
且其说的也是事实,
自从鬼鲛那家伙莫名失踪之后,整个组织都的力量便开始不够用了起来。
宇智波鼬的能力确实可能还算不错,单独行动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但那家伙是不能够被轻易信任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组织内的第一条规定就是:不能互相残杀!
“呵,没想到你这没头脑的家伙竟然还能够将组织内的规矩记得清清楚楚。”
角度的眼中逸散着讽刺的笑意,持于手中的忍具也其收回。
他是可以不在意组织的规矩,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下的这个搭档多多少少还有点用处,并不是此前那些歪瓜裂枣能够比拟的。
“嘿,对于教规什么的我记得最清楚了。”
习惯被前者日常嘲讽的飞段,在难得听到这样一句夸赞之后也下意识地骄傲回应道。就比如邪神教的所有信条都被其牢记在心。
否则,也无法达到传教的目的。
不过在下一秒,他那溢于脸上的小骄傲就被收敛了完全,他可还没忘记,就在刚刚这个所谓的搭档是妄图如何如何将之坑杀掉!
“喂喂,就算要继续赶路,也先将我的脖子缝好啊!还在流血呢,你是没有看见吗?”
“我不是都答应以组织内的任务优先了吗?”
同时,在意着那转身朝着前方继续行进的怪人,其也忍不住满是愤慨地抱怨道。
虽说这样的伤口并不致死,但是就像是给他带上了一副特殊的镣铐,每行进一步都是在撕扯他的神经,传递着实质痛感。
“哦?”
“你不是被邪神所眷顾着的吗?”
“难道这点小伤口都无法自己解决吗?”
“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专门忽悠傻瓜的神明啊。”
角度不屑一顾的讽刺道。
“真正能够被信仰,被依靠的只有钱。”
他又继续补充了一句。
不过,其还是依言为之动用那诡异的黑色活性毛发为之缝绞起了脖颈上的伤口。
毕竟,他能够做到一次将之脑袋割下来,那必然就能够做到第二次!
“喂喂,不信归不信,但不要牵扯到神明。”
“否则你必然会遭到的天谴.......”
“疼,疼!”
然而还不等这**徒将话说完,被威胁的角度瞬间就收拢了那作为缝线的发丝,引得前者一阵痛苦的叫唤。
“安静点,”
“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头颅砍下来送到汤之国换钱去。”
“那个村子,可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你的通缉。”
怪人警告着,
那对豆米粒大小的幽绿色瞳眸迸发着最实质的威胁。
“嘁,不用你送。”
“若不是任务,我现在已经杀回去了。”
对于这样的威胁飞段嗤之以鼻,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更何况现在又摆脱了对方的死亡威胁,更是恢复了以往的嚣张。
只要,被其**到一点点属于这**搭档的血液,那么结果就完全是反转过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有几颗心脏。】
神情癫狂的男子短瞬间的压抑着情绪,脸上显露着审视的凝重。
那个组织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
“哼,恐怕你回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为什么木叶那帮老家伙会送信给首领,点名汤之国的威胁,你这脑袋难道还想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那个突兀对外宣称封禁的国度出现了连他们都感到棘手的家伙,所以才会不要脸面的选择给它树敌。”
“像你这样的愣头青一昧冲过去,只会被大卸八块吧。”
“不过【绝】已经过去了,如果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自然会让我们前往。”
角度难得的多言。
似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解释彻底堵住身侧这个笨蛋的嘴巴。
“哦,绝那家伙吗?”
“希望能够带回一点好消息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给那个国度具备一场大型的献祭呢。”
他舔了舔舌头,目光阴冷的回应道。
“那就赶快去执行下一个任务吧。”
“说不定,等会首领就会下达新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