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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骂,】
【嘶吼,】
【残肢,】
【断臂,】
【短刃,】
【血瞳。】
【】
哪怕隔着数年的时间洪流,但佐助还是能够从那些画面中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同族的咒怨、愤恨,以及被那所谓天才所支配的恐惧。
【鼬你竟然背叛我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鼬,井夏还是孩子,求你,求你放过】
【族长,我们的族长大人呢?宇智波富岳呢!!】
【滚,为了宇智波的未来,都给我滚!】
【】
来自万花筒的具现,令佐助身临其境。
那一帧帧、一幕幕如无形的刀剑轻易剖开了他的内里,将悲凉,恐惧,无助,绝望,这些这些负面的情绪一股脑的塞进了其心肺当中。
手腕断裂,很痛,钻心彻骨的痛,
但却也远远敌不过那些族人、那些长辈们那时的一分苦痛!
意志渐渐被剥离,体内的气力宛若一下子被抽空。
那场梦魇的缔造者,宇智波鼬,正是他的亲哥哥!!
画面缓缓推进,
家族前辈们义无反顾地决绝背影还不是最后。
真正的结尾是含着泪水的咬牙撤离,是满目疮痍的族地遗址,是隐隐一位年长者在嘶吼、在宣泄:
【荒回来了,是荒回来了。】
【你,这叛徒的眼睛,真的能够看到最后吗!!】
有那么一瞬间,佐助是感同身受的。
感受到那在废墟之上升起的点点希望之火。
宇智波荒,这与哥哥同一时代的族内天才,若是他当时在场,是否就能够阻止掉这场悲剧呢?
【为那个男人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是,身为弟弟的他,的确没有理由逃避。】
在意着那乍现于视野中的寒芒,佐助没有避退地抬起了面颊,有瘆人的猩红溢满其眼眶。
那印刻着单勾玉的左瞳伴随着几乎快要溢出来的血红开始变幻,瞳孔微缩间,第二道漆黑的勾玉缓缓凝现在了他的瞳孔之上,与原先的那道单勾玉呈对称之态。
这家伙竟是在那充斥血腥的回忆中,令写轮眼得到了进化!
“誒,不错的眼神。”
如是变化着实引得荒发出了轻叹,但是却依旧没有令之手里的动作停滞分毫。
期间,也有着来自主考官御手洗红豆,来自那位唤作樱女孩的制止声音,可没有一件是能够撼动其心意的。
而其中,挣扎最凶的漩涡鸣人就像是被某种无形且诡异的能量禁锢住了一般,除却声音,除却那撕心裂肺的怒吼,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能够通达。
“荒,请不要,不要。”
“不要碰我的朋友。”
“可恶!!”
在歇斯底里的嘶吼中,小九尾的眼神愈发凶恶,面部也变得扭曲,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妄图冲破牢笼的野兽!!
虽然佐助那家伙整天都是一脸冷漠成熟,耍帅装酷的模样,甚至还一度吸引着樱的芳心。
但是,不管怎样。
但是,无论如何!
那家伙都是自己最好的队友,是自己最不可分的伙伴,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没有之一!
因为,于他们的身上都能够看见一种名叫孤独的特质!!
体内的查克拉在疯狂涌动,狰狞的经脉在体表浮现,一对嗜血的瞳眸隐隐跃然之眼眶内,似是有什么东西,有什么灾厄般的情绪想要从其体内翻涌出来。
但是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暴动,却仍旧不足以助他脱离这种无法动作的状态。
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攥着苦无朝自己的朋友递去。
“不!!”
发自肺腑的怒吼从漩涡鸣人的喉咙发中破发而出。
“荒,你若杀了他,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其坚定且咬紧牙关的恫吓随之跟进。
昔日,二人之间所缔结下的情谊似乎就在这一刻出现了难以愈合的裂痕。
这样的字句确实是令荒的动作停顿了一分,但也仅此而已,根本无法改变他的意志。
且近乎是在同一时刻。
有危险的气息自其身后显露,不过那裹挟着实质杀意的目光并不是针对的他自身,而是落在了那发出威胁的漩涡鸣人身上。
猩红且冰冷的瞳芒自泉的眼角倾泻。
那缓缓轮转于瞳孔之上的漆黑风车,标志着前者身上出现的异状就是由她掌控的。
万花筒写轮眼,
流言中能够完全支配、掌控天灾尾兽的恐怖瞳术!
当下用来压制一個还未成年、还未成型的人柱力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对于泉释放出的敌意,荒没有任何不满。
毕竟,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就已经做好了与小九尾决断的心理准备。
说到底,他们并不是同一路上的人。
这一次,恰好斩断了干净。
【那么,就让我看看六道仙人会不会单纯地出来庇佑你的这双眼睛吧!】
手中的苦无抵近佐助那显露痛苦、蕴藏颓败的双瞳。
选择对这家伙的眼睛下手,自然也是荒经过慎重考量的。
因为一旦真正危及这家伙的性命,谁也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一个后果,毕竟其好歹也是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
而夺走这家伙的眼睛,不仅大概率能够规避掉与六道仙人现阶段的直接对碰,也能够暂且藉此慰藉族内的冤魂。
当然,最浅显的一个理由是:写轮眼象征着宇智波一族。
“佐助!”
‘呲。’
伴随着漩涡鸣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嫣红的血花在前者的脸上迸发。
来自忍具的冰冷触感与刺骨的疼痛,也令佐助从失魂落魄的糟糕状态下解脱了出来。
他目光怔怔地注视着视野中那及近的恐怖血瞳,无神的眼睛中逐渐出现了神采,就像是在心中落下了某种笃定一般。
至于凸显于周遭的数道身影,全然不再他的在意范围之内。
“这次你没有能够夺走我的眼睛。”
意识完全回归,此前的血腥画面,凄厉的追忆都被其压制在了内心最深处,脱口的字句更是充斥着往日的桀骜不驯。
“那么,下一次。”
“就是我来夺取你的眼睛!”
佐助死死地盯着视野中的那个与之来自同一家族,那个妄图剥夺自己姓氏的家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宣誓道。
语落时,嫣红地鲜血就如同地下水一样,就从其眼底的肌肤下不竭地渗透而出。>
“嘁。”
不屑的低语从荒口中迸发而出。
眼底的平静也在侧目间转换成了嗜血的冷漠。
入目,是一只同样猩红的眸子,眸子上具现着三道瘆人的黑色勾玉。
这是,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但来者却不属于宇智波一族。
“旗木、卡卡西。”
荒看着身前这一手紧锢着自己右臂,导致苦无偏离既定目标;一手将额间护额掀起,露出那三勾玉写轮眼的冷酷忍者念道。
“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也要插手吗?”
此般冷漠的问询与时隔数年的直接对峙,让旗木卡卡西的心底陡然升起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仍旧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其还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儿。
按照当下和平年代,常人按部就班的成长轨迹应该还处于上学阶段才对。
但这家伙就已经能够与在暗部里崭露头角的宇智波鼬争锋相对!!
然而时间才仅仅过去五年,
现在,当自己对上这名叫荒的后辈时,也下意识地就掀起了遮眼的护额,露出了同样一只猩红的眼睛,并紧紧闭起了右瞳,不愿轻易对视。
“佐助,现在是我的直属部下,如果有什么得罪荒族长的地方。”
“那么,理应由我来承担,并由我对其做出处罚。”
旗木卡卡西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声线平和且富有磁性,丝毫没有因为当下的状况就立刻动怒或者发难。
“老师!”
“卡卡西老师,求你快救救佐助!”
惊喜的呼唤自不远处响起,来自漩涡鸣人以及那位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儿。
他们的脸上浮现着如释重负的欣喜与庆幸。
显然,前者于二人而言,有着颇为厚重的信任感。
不止是他们两个,就连护在日向宁次与天天身前的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在看到他到来的时候都表现出了一丝松懈。
毕竟诚如那人所言:这是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就如同日向一族有着分家必须要为宗家赴死的觉悟与规定一样,常人是没有理由干涉到别个家族内部事宜里面的。
尤其是像宇智波、日向这种古老而又强大的家族,这样的观念更甚。
但在编小队就赋予了另一种身份。
听着来自两名学生的求援呼唤,旗木卡卡西的脸上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分心之色。
那只独睁开的猩红瞳眸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那人的猩红瞳眸,没有丝毫跃进的动作。
因为,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对方这些年的成长,这样的成长速度,令之都不住地想要在心中惊叹。
特别是那独露出的瞳眸,倾泻着深邃与神秘。
“嘿,”
“由你来承担?”
“只怕,宇智波一族上百条无辜的性命,你承担不起。”
荒信口驳斥着身前男子的理由。
“躲开卡卡西。”
“不要以为移植了我族的眼睛,就真的可以在我的眼睛面前肆无忌惮了。”
“既然那个家伙能够将自己的眼睛赠予给你,那么,作为现任的族长,我也可以将之强行收回。”
其的字句中宣泄着不耐与不满。
同时,在落下字句的那一刹,荒眼角的余芒也稍稍瞥向了身边。
致使他没有继续动作的原因,才不仅仅是因为被唤作‘拷贝忍者’的旗木卡卡西在阻拦!
而是因为,
左手被禁锢,脖颈被锁定,一只结成特殊印记纤纤素手更是直指其门面。
猿飞阿斯玛,迈特凯,夕日红。
一息间,竟是四位有名有姓的四名木叶上忍,同时对之做出了阻止的动作!!
“你们,也要阻止我?”
轻蔑目光扫视过分立于之身侧的猿飞阿斯玛与夕日红,冷漠的字句也在此间顺势脱口。
匆匆对视间,这两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自然出现。
因为加上这回,已经是他们第三次与这位年轻后辈打交道了。
第一次,是五年前在猿飞一族的族地,他们被十岁之龄的荒击溃。
第二次,是三年前在火之国东部边境,于己方大军未达的情况下,是这人不顾生死的孤身一人发起营救。
有着如是经历,无论是性格粗犷的猿飞阿斯玛,还是心思细腻的夕日红,都有些无法从容应对。
在此间,宇智波泉和鞍马八云也都不约而同的摆出了战斗姿态。
毕竟,前面那些还没成长起来的天骄,就算一并上,恐怕都触及不了荒衣角分毫。
但后至的这四位,可都是响当当的精英忍者!
“适可而止吧,宇智波荒。”
“强者之名,不是用来碾压弱势,不是用来对准自身同伴的!”
低沉且雄浑的声音从后方落入荒的耳畔。
一股浑然天成地强大的气息更是就此倾泻而下,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出身者,应该是生气了。
不,必然是生气了。
因为他两个得意的部下,一个被践踏进地表之下,一个被寒冰洞穿了肩骨,每一个情况都不妙!
如果,这样的景象是由其他参赛者造成的,那么他无话可说!
但是,
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忍者,是先后参与过东部战事,北方营救,这两场真正战役的存在啊!
若是用等级来评定,将之奉为与他们同等级别的上忍都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经历过真正血与火磨砺的存在,进入下忍的试炼也就罢了,竟然对同村的伙伴还下如此重的手!!
简直,难以饶恕!
“这不是,热血的青春。”
迈特凯,咬着牙落下最后的定论。
那愤慨的声音直叫深陷地下洛克李眼圈熏红,让细腻的天天心底一阵酸楚与委屈。
不过,却丝毫无法突破荒的防线。
“青春?”
他喃喃复述着,似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样。
“或许,这对于你们来说是青春。”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活着!”
“强者之名?”
“呵,倘若再软弱一点,我族大抵就会跟千手一族一样,已经不复存在了。”
荒说着肆无忌惮的话。
也不待前者过多思量其中话语,他又继续补充道:
“而且,就凭你们也想要阻止我?”
“只怕,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