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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房间,似乎属于那位带队的海部老师。
房间不算整洁但也不太乱,地上搁着一包行李,此时行李的拉链已经被拉开,揭露出厚重纸张的一角。
“这是什么?”
柯南好奇探头,伸手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江夏:“……?”你不是在陪小朋友上厕所吗,从哪冒出来的?
“一楼厕所的电灯坏了,光彦不敢进去,所以我们来2楼了。”柯南显然没有一直在厕所门口等,仗着两边离得不远,听到动静以后他就过来看了看情况。
一边说话,柯南一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趁乱展开手上的纸看了一眼——难道佚名是冲着这张图来的?
这个念头,让他看得格外仔细。
然后就发现这似乎是一张地图,上面用简笔画画了许多别墅,中间有弯弯绕绕的河流,有些别墅上面还打叉做了标记。
“这些标记……”柯南看着那些仿佛要把别墅抹消一样的巨大黑色叉号,忍不住蹙眉:这种图标不管怎么看,都仿佛带着一种恶意和不祥的气息。
他心里渐渐有了一种猜想,于是看了一眼地上那只不小的行李包,蹲下身哗啦拉开了它的拉链。
伸手进去一翻,柯南面色微变,从中拎出一只沉重的工具箱。
安静围观的江夏:“……”
这种搜包的利落程度,不愧是东京出身的侦探……和真正的侦探相比,自己还是少了几分法外狂徒的气息。
下次再开小白的傀儡,要向工藤同学学习……
江夏翻开心里的侦探观察手册,认真添上了这一点。
而与此同时,柯南已经翻开了箱盖,露出了里面的扳手,钳子,钉子,锤头等等工具。
这些沉重的道具,让人腾地联想到了一个最近经常在新闻上出现的词。
“民宿破坏狂。”柯南脸色有些难看,“那个人难道真的流窜到这边了?”
江夏正要说话,忽然,楼下传来两声惊恐的尖叫。
紧跟着隔壁洗手间也有人“嗷!”地叫了一声。圆谷光彦提着裤子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人呢?糟糕,柯南失踪了,柯南——!!”
“……”江夏走出门,提醒这个不够沉稳的侦探苗子,“小声点,你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吗?”
圆谷光彦一愣,紧跟着这个脑子灵活的小孩不知想岔了什么,望着他的目光骤然惊恐:“你,原来是你?!你把步美和柯南抓到哪去了?——我早就觉得你的出现非常诡异,可是步美却被你的外表蒙蔽了双眼!”
江夏:“……”先不说你小小年纪恋爱脑怎么如此发达……为什么只提了柯南和步美,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总感觉这孩子将来上新闻的概率又增加了。
“怎么说话呢!”身后,听到他们对话的柯南一脑门冷汗地追了出来,他打断了圆谷光彦不礼貌的问话,生怕这个同学惨遭一针扎倒然后自己被迫带小孩,“先去楼下看看!”
江夏点了点头,围巾小孩和柯南前后跑下了楼。
圆谷光彦还是觉得那个孩子不太对劲,让他隐隐害怕,但转头看了看阴森的走廊,圆谷光彦没再犹豫,拔腿追了上去。
下楼的途中,柯南一手薅了一个金属摆件,另一手翻开麻醉腕表,并时刻准备着启动增强脚力鞋,把楼下可能存在的歹徒踢个满面开花。
然而等到了楼下,他愣住了:一楼空空荡荡,既没有歹徒也没有吉田步美和小岛元太。
江夏扫了一眼客厅,又溜达到旁边瞄了一眼桌子:“少了两只布偶。”
“!”柯南心里一惊,快步跑过来看了看,顿觉不妙,“少的是步美和元太的那两只!”
“他们也已经消失,这下只剩我们三个了……”
柯南想起来时的热闹,又看看现在剩下的零星几个人,一时悲从中来。
圆谷光彦则突然发现一件事,猛地扭头看向江夏。
江夏:“?”又怎么了。
圆谷光彦感觉自己找到了盲点,他哆哆嗦嗦指着江夏的手:“你为什么一直随身携带着这个布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点什么!”
没等江夏回答,这个有些崩溃的小孩又霍然转头看向柯南:“我错了,我们都错了!——为什么要把布偶单独放在桌子上呢?只要随身携带,让布偶不要消失,我们不就也不会消失了吗!”
柯南:“呃……”
……好像还挺有道理?
如果当初《无人生还》里面,被邀请到岛上的10个人全都保护好自己的小瓷像,而不是任由它们继续摆在餐桌上……
想着想着,柯南梆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打断了跑偏的思绪:“……”想什么呢!就算保护好布偶或者瓷像,凶手也一定会继续做完他想做的事,受害人最多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凶手的布置落空,进而让凶手感到一丝不爽……然后该怎么死还是怎么死。
唯一能奏效的情况,就是那个凶手有极其严重的强迫症,想让一切都完美按照他的剧本发展,甚至遇到不符的地方会为此停下来纠正。
柯南:“……”等等,比起继续一无所知地遇难,这好像也是个法子?
反正布偶也不重……
他犹豫片刻,上前抱起自己的老鼠布偶,又把那只猴子布偶抛给圆谷光彦,然后学着围巾小男孩的样子把布偶套到了手上:“带着吧。”就当是个心理安慰。
江夏看看他们的布偶,又看看自己的假猫:“……”
他没放下布偶,纯粹只是因为自己手上的是一只假布偶:猫的自制力毕竟不强,如果把它留在原地,干饭猫装布偶装得累了,一不留神膨胀回猫就麻烦了——窗外还有一团苹果杀气在安静偷窥,他暂时还不想打破贝尔摩德的世界观。
柯南处理完布偶,又回过头看向另外两个幸存者。他清清嗓子,当起了和事佬,对圆谷光彦道:“步美和元太不是小白掳走的,当时我们都在海部老师的房间,他就在我旁边,根本没时间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