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里的捡尸人 1394【忙碌的佚名】

地下通道,靠近出口的位置。

江夏听到动静,回过头瞥了一眼身后,正好看到松田阵平和雾天狗飘回来,朝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江夏放心地继续往前追。

刚才,爆炸声传到这里,在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一瞬间,前面浦思青兰的脚步声忽然消失了。

有的人可能会因为身后突然响起的爆炸声,忽略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但对能借走鬼们夜视能力的灵媒师来说,那颗被史考兵放到墙头的手榴弹,算不上什么突发状况。

江夏重新看向身前,望着离得最近的那处转角,感应到了停在转角另一边、静止不动的杀气团。

鬼们也扒在拐角,朝他指了指那边,示意有埋伏。

江夏微一点头,顺手往衣服里藏了不少傀儡黏土,充当保护——平时身上鼓起来可能不太美观,但现在是在地下通道里,四周一片漆黑,惟一的光源在他手上,问题不大。

就算暴露了,大不了提前结束任务,把浦思青兰打包上交。

做好了准备,江夏像一个正在追击罪犯的好侦探一样,英勇冲过了拐角。

斜上方忽然落下一道影子,一个人猛地扑在他背上,借着江夏的冲势把人按倒。浦思青兰膝盖死死抵着江夏的双肩,压制住他的动作,用力把一管不知名的药剂扎在他胳膊上。

她拇指一推,药剂悉数流进了傀儡黏土当中。

江夏偷偷转过头看了一眼。

刚才被扑倒时,他把手电摔到了拐角。明亮的光束朝着另一边,大半被碎石挡住。通道里的光线依旧很暗,傀儡黏土又垫在衣服里,浦思青兰似乎没有发现。

江夏:”……”不过她打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关乎到接下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要不还是问一问吧。~~

这么想着,江夏学着贝尔摩德的样子,发出一声优雅且从容的冷哼∶“还没尝到教训吗?毒药对我可是没用的。”

浦思青兰原本没打算跟他说话。

但此时,听到话里暗藏的嘲讽,她还是忍不住跟着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在同样的陷阱里摔倒两次?————这只是一管足够放倒大象的麻醉剂。真正能送你下地狱的东西,还在后面呢。”

江夏:“……”原来是麻醉剂啊,那他先睡了。

他意思着挣扎了一下。

然后在浦思青兰紧张的注视和死命压制中,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史考兵死死按着他的肩膀,感觉到身下的反抗力度渐渐减弱,最终没了动静。

她这才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和之前想的一样,这个可怕的侦探虽然很难杀死,但他从死亡状态恢复成正常状态,似乎需要一定的时间。就像昨晚在船上被氰化钾放倒之后,过了半小时,他才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既然这样,其他药物应该也能对江夏生效,只是剂量必须要大。

时间不等人,史考兵偷袭得手之后,随手拔出注射器扔到一边。

然后她扛起抓到的侦探,快步跑远,很快离开了密道。

浦思青兰顺着密道入口,钻回古堡一楼的房间。她一拍机关入口,把通往密道的门牢牢合上。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甚至没戴手套,因为在她的计划当中,很快这里就将不复存在。

……

早在刚才,随着老执事一起参观这栋古堡时,浦思青兰就发现,这里有独立的发电机。

她从仓库里找出油桶,浇在地上,从一楼内部一路浇到大门,重点浇灌了装有地下密道入口的办公室,心里一阵畅快————等这里烧塌,地底那些嘲讽过她和拉斯普京的人,就一辈子别想出来了。

来到门口时,她顺手带上了江夏。

虽然很想把个侦探丢在即将燃起的大火中,烧成一团灰烬。然而很遗憾,想。

把人烧成灰,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

而刚才上山时,浦思青兰发现山脚就设有一家消防署。城堡一旦着火,那里很快就会发现。届时不管能不能扑灭大火,下面都会派人上来。 无错更新

盘山路只有一条,如果她继续留在这,有被发现的风险。

可如果她就这么离开……她还真担心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江夏就从一团火焰里爬出来。毕竟“江夏的弱点是火”,这只是她得出的一点尚未经过实验的推测。

浦思青兰:“……”再一再二不再三——前面已经失手过两次,她绝不会再失败第三次!这次她要亲自处理这个人,看见他死亡的全部过程,绝不给他再度复活的机会。

……

费力地一手扛人,一手浇油。

等到了门口,浦思青兰额角已经累出了不少汗滴。

她原本还想欣赏一下这栋古堡燃烧的盛景,以及地底那些人发现自己被困死时的惨嚎,但现在却已经累得没了兴致。

最终,她只是匆匆在门口将引火物点燃丢下,然后拽起江夏塞进美术商的跑车,自己也上车离开,刚才她摸黑偷了美术商的车钥匙。

车辆驶上盘山路的一瞬间,古堡中传来轰一声闷响。

浦思青兰隐约听到了动静,但已经没空回头查看。她猜测是什么东西被烧塌了,并未理会,踩着油门快速离开。

……

一分钟前,城堡里。

浦思青兰一路往地上浇油的时候,屋顶角落,蜘蛛小姐的傀儡无声成型。

穿着一身洁白和服、头戴斗笠的优雅女人,晃着从背后探出的几根蛛腿,默默藏进了浦思青兰看不到的缝隙里。

然后她开始在松田阵平这个专业鬼士的指挥下,费力地拆起了走廊里的天花板,将很多地方撬松。

浦思青兰带着江夏开车起步的时候,蜘蛛小姐藏身在窗户后面,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等确认两人离开,她扬起背后的蛛腿,用力往角落一戳。

一片“咔擦”声中,蛛网般的裂痕顺着顶壁蔓延。十几米长的天花板轰隆崩裂,坠落下去,正好砸在一路蔓延的火焰上,把刚刚腾起的火势压灭,只剩石质门厅的火还在徐徐燃烧。sxbiquge/read/12/127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