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先不管,待本尊恢复,本尊定会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轩辕崑语气阴冷道:“当务之急是抓住叶青,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本尊只要叶青,活的叶青。”
别看他现在还活着,可是为了摆脱夏侯尊三人的追杀,仅存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所剩无几,如果再不抓到叶青,进行夺舍的话,他将永远无法恢复以往的实力与境界。
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叶青,叶青,还是叶青。
“是,仙尊。”鬼太岁应道。
轩辕崑道:“本尊再传你一门仙法,此法可助你快速恢复伤势,待伤势痊愈,立刻去抓叶青。”
鬼太岁欣喜道:“多谢仙尊授法,晚辈定不辱使命。”
待轩辕崑传授完仙法,鬼太岁眼中的欣喜更盛。
这门仙法,名曰祈灵祷神术,乃是一门向上古神灵祈求祷告之法,名字听起来普普通通,也称作仙法,却邪异残忍无比,乃一门实打实的向上古邪神诡怪祈祷之法。
此法只需布下祭坛,向上古邪神诡怪献祭足够数量的血肉灵魂,就可与邪神达成交易,获取相应的力量。
如此。也就意味着,他只要准备足够多的祭品,不仅能快速恢复伤势,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
“哈哈哈……多谢仙尊赐法。”
鬼太岁坐起身子,欣喜道:“晚辈这就命人准备祭品,待晚辈实力恢复之日,就是那叶青出现在仙尊面
前之时。”
“希望你说到做到。”轩辕崑冷冷道:“本尊需要沉眠休养,如无他事,勿要打扰本尊。”
“是,仙尊。”鬼太岁应道,待轩辕崑陷入沉眠,鬼太岁缓缓起身,脸上的欣喜慢慢散去,仅余狰狞与可怖。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要死……”
……
武灵郡,白骨观。
“呱……呱……”
孙老太君的肩头,一只黑色的乌鸦聒噪地叫着,待叫完之后,乌鸦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
待乌鸦消失后,孙老太君看向屋内的睡道人、豸老人等人,开口说道:“鬼太岁传来讯令,让我们搜集这些材料,并设法将全郡的百姓都控制住,以待他归来。”
说着,孙老太君屈指一弹,一缕精神力没入屋内其他人的神魂内,同时封锁了白骨观内外虚天。
睡道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呵,公子果然神机妙算,这鬼太岁果然没这么容易死。”
豸老人冷冷道:“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躲起来吗?怎为何又是让我们找材料,又是让我们控制全郡百姓,如此大张旗鼓,他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睡道人懒洋洋道:“况且,不管他想做什么,都没机会了。”
“不错。”豸老人点点头:“待公子前来,就是他的死期。”
“在公子来之前,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
“不用。”孙老太君摇了摇头:“鬼
太岁老奸巨猾,稍有异动,都有可能引起他的警觉,反而打草惊蛇,先按他说的做,一切等公子到了再说。”
“也好。”豸老人和睡道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孙老太君抬头看着屋外的晴朗天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所有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
风雨飘摇,夜寒露重。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酷热难耐,可到了夜晚,却是凄风苦雨,寒冷阴森,这就是魏国,这就是武灵郡。
这种时候,这样的天气,大部分人都会待在家里,或者缩在酒馆、茶楼中,守着暖乎乎的火炉,喝着小酒,聊着大天。
但此时,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迎着凄风苦雨,颤颤巍巍地来到了白骨观前。
“砰砰砰……”
来到白骨观的门前,老人抬手,轻轻拍在门上。
老人的力道很轻,也很小,小到拍门声刚响起,就被风声雨声所遮掩,根本无法传出分毫。
可是下一刻,白骨观的门,却开了。
“恭迎太岁归来……”
当门打开,老人走入观中时,孙老太君、睡道人、豸老人等尽皆站在院中,躬身行礼。
“都免礼吧……”
老人摆摆手,示意孙老太君等人起身:“这几天你们做得很好,本座很满意。”
老人,自然正是鬼太岁。
其实,他两天前,就来到了武灵郡,不过他并未立即现身,而是隐藏在暗中。
一方面,他想看看孙老太君他们
是不是对他有二心;
二来,他担忧孙老太君他们被夏侯尊等人盯上。
所以,他一直躲在暗中,监视孙老太君等人的行为举止,观察武灵郡的情况,待确保一切都安然无恙后,才行现身。
不是他猜忌多疑,也不是他胆小如鼠,而是因为这个江湖就是如此,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不敢,这都是我等应做的。”孙老太君等人躬身不起,显得十分恭谨。
“本座赏罚分明,尔等有功,本座自是不吝奖赏。”
鬼太岁走入白骨观,跨入厅堂。
可就在他的右脚刚迈入厅堂,顿如被施了定身法,愣在原地。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最想见,却也最意外的人。
“叶青……”
鬼太岁从牙缝中挤出了对方的名字。
“是我,鬼太岁,好久不见。”
叶青坐在首位,看着鬼太岁笑道:“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
“你不是一直想抓我吗?现在我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鬼太岁没有说话,踏入厅堂的右脚,收回,向后退出一步。
一步间,风雨如帘,无形向两侧分开,而一同分开的,还有茫茫黑夜。
只一瞬,鬼太岁看似仍在白骨观,实则已在千百里之外。
与此同时,茫茫黑夜蠕动,化作一头庞然恶鬼,恶鬼抬起脚,踩踏向白骨观。
整个白骨观在巍峨高大的恶鬼脚下,渺小似蝼蚁。
厅堂内,叶青端坐不动,不见慌张,不见焦急,只是气定神闲
微微一笑。
这一笑,鬼太岁自然也看见了。
可正因为看见了,鬼太岁愈发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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