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误会,都是那个和尚做的,和贫道无关。”
一贫顿时愣在原地,张嘴就把无定和尚给卖了:“贫道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出身何门何派,说不得贫道还认识贵门的长辈?”
见对方没说话,一贫继续道:“对了,朋友你千万小心,那个和尚最是皮糙肉厚,肯定没死呢,赶紧过去多给他几拳,免得他缓过神来……”
“呵呵……我去打他,好让你趁机逃跑吗?”
叶青撇了撇嘴,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怎么会呢,贫道可不是那种人?”一贫一脸正气道。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哪种人?”叶青调侃道。
“贫道……”一贫嘟囔了两句,忽似想到了什么,渐渐沉默了下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见一贫沉默不言,叶青笑道。
“无欢……老弟?”一贫后知后觉,试探道。
“哈哈哈……认出我来了!”叶青也不再逗一贫,散去身上的玄黄母气,露出自己的真容,笑道。
“真的是你啊,老弟!”
一贫扭头,看着那个站在他肩膀上熟悉的身影与面容,脸上不禁露出狂喜之色。
“是我,老哥,好久不见。”叶青也开心笑道。
与此同时,叶青似有所觉,忽然回首,以拳为大锤,反手擂下。
拳落无声,却胜似有声,整个湖泊都似震荡了一下,只见一根金色巨柱,与叶青拳锋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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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一尊金色的佛陀,出现在水中,而那根金色巨柱,仅仅只不过是佛陀的一根手指。
下一刻,金色佛陀剩余的四根手指,依次落下。
每一根手指坠落,都似一重天穹坠落。
五指即五天,烂柯八印之一,大日五天印。
“来得好……”
叶青深吸一口气,以臂为大枪,抖之生繁花。
以拳为枪锋,出之若龙腾。
“轰”
依次坠落的五重天,被叶青一拳洞穿,整个佛陀的手臂,生生被一拳震起,佛陀身躯亦立足不稳,被带手臂上所附着的劲力,带得向后倒去。
叶青这边嘛,也是被巨力震得七荤八素,直直向下陷入湖底的淤泥中。
不过下一刻,叶青便冲出淤泥,而倾倒的佛陀,亦稳住身躯。
“和尚住手,都是误会。”
这时,回过神来的一贫急忙挡在两人中间:“老弟,别动手,这和尚是自己人。”
其实不用一贫提醒,叶青也早就猜到了那个和尚和一贫是一伙的。
毕竟,从先前一贫的态度来看,两人俨然认识,且颇为熟悉。
随后,那个和尚与他动手时,看似威势浩大,却多有收敛,显然是怕殃及池鱼,伤到一贫。
所以,两人必然是一伙的。
“别打了,和尚,把你的难陀金身收起来。”
一贫向远处的佛陀,招了招手:“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闻言,那个佛陀身上的金光缓缓敛去,露出一个身穿月白僧衣、相貌俊朗,头顶佛光五彩,仿若大德高僧一样的僧人。
“来,和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之前经常给你提起的无欢,我的好兄弟。”
等无定和尚靠近了,一贫拉着叶青的手臂,高兴道:“这个和尚是老哥我的老朋友,老弟你叫他无定就行,如果嫌麻烦,叫他和尚也行。”
“晚辈叶无欢,见过无定禅师。”叶青向无定和尚拱了拱手。
“阿弥陀佛,贫僧无定,见过叶施主。”
无定和尚也口诵佛号,向叶青还了一礼,谦逊道:“禅师不敢当,叶施主若是不弃,称呼贫僧无定即可。”
“禅师客气了。”叶青笑了笑,自没有当真,眼前的无定和尚,看似和他一样,走的是炼体武夫之路,大宗师之境,可先前其化身难陀金身,一招一式,却如蕴有圣人伟力。
若非无定和尚气机虚浮,消耗甚巨,且体内空洞虚无,仿佛受过重伤,那么先前的交手,他根本不可能占据上风。
他观察无定和尚之时,无定和尚也在观察眼前的年轻人,虽说先前一贫一直说对方有多优秀,多厉害,可真当亲眼所见时,他才深知,一贫的称赞,并无夸大之嫌,不仅没有夸大,反而还有些谦虚。
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就已是大宗师,且其肉身之强,体魄之盛,非是寻常大宗师所能比拟,比之现在的他,亦犹有过之。
要知道,他曾经可是圣人,塑聚过佛陀金身的存在,虽然受伤跌境,但那也是圣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肉身之强。金身之盛,就算是一些半圣,也比之不及。
可先前硬碰硬之下,吃亏的竟然是他,足见对方体魄之强。
事实上,他乃是烂柯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尤其在炼体一途,被誉为佛陀转世,再生尊者,年纪轻轻就已成就佛陀尊位,天资无双。
可就算这样,他在对方这个年纪时,也比之不及,如无意外,眼前之人或在未来数年间,就可得到成圣,大道可期。
“都是朋友,别瞎客套了。”
一贫摆了摆手,看向叶青,略显震惊道:“话说老弟,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偶有小机缘而已,不值一哂。”
叶青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眼前之事吧,那个嫁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是怎么惹到她的?”
“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贫嘟囔了一句,然后将如何碰到嫁衣女子、嫁衣女子如何缠上他们之事,给叶青简单讲述了一遍。
“老弟,你说,她这是不是恩将仇报,老道我好心给他树碑立冢,结果她却要杀我们,真是好心没好报。”
“呵……要不是你贪图人家的嫁衣,人家会缠上你?”
叶青失笑道:“老哥,你这可就说错了,所谓大恩莫以为报,以身相许,人家都以身相许了,还不算报恩吗?”
“屁,贫道可是方外之人,怎能婚配?更何况还是一介邪物?”
一贫冷哼道:“关键是老道我见过她的脸,啧啧,长得那叫一个不可思议,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