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组办公室，大家并没有从张新凯的口中得到太多有用的东西。</p>
在众人看来，张新凯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p>
又或者，张新凯脑子真的有问题？</p>
如果是前一种还能理解，毕竟酒后闹事，这要是传到华侨中学，估计名声也不好，搞不好还得受处分。</p>
可如果是后者，那就显得有些棘手。</p>
毕竟现在能够联系张新凯的人也没有，张新凯似乎连自家住在哪里也不清楚。</p>
这让顾晨感觉，似乎这背后还另有隐情？</p>
既然在张新凯口中问不出线索，那顾晨索性去趟华侨中学，总有人知道张新凯的具体情况。</p>
由于丁亮和黄尊龙临时有任务被抽调，因此顾晨只能暂时取消假期，驾驶着车牌尾号为AE86的警车，带着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一道，直接前往华侨中学。</p>
在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卢薇薇，也在向众人介绍华侨中学的基本概况。</p>
“江南市华侨中学，全称叫江南市华侨职业中等专业学校，但大家一般简称为华侨中学。”</p>
“作为国内职业教育品牌学校，以及江南市普职融合特色高中，华侨中学这些年在江南市一直颇有名气。”</p>
“而且创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本身就有着悠久的历史。”</p>
顿了顿，卢薇薇又道：“这个华侨中学，原本是全日制的普通高中，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才开始举办职业高中，属于全省专业职教历史最远、创办最早的学校。”</p>
“而且这个学校实施素质立教，文明建校，尤其注重校风建设，而且是江南市首批中学生行为规范达标学校，省内重点职业技术学校(二级)。”</p>
“听说这个学校是不错。”听闻卢薇薇的简单介绍后，王警官也是默默点头：“这种老牌学校，师资力量一般非常雄厚，我记得里边的专业也挺多了。”</p>
“对呀。”卢薇薇拿着手机，继续与众人介绍道：“我看了一下，这是一所拥有世界各地华侨校友，和国内外技能人才的市直属公办学校。”</p>
“而且这所学校，主动适应江南市经济发展需要和就业要求，设立有烹饪管理、旅游管理与商务、中西烹饪、饭店管理、双语国际贸易、电脑装潢设计、计算机应用、金融财会等专业。”</p>
“其中烹饪专业，为省级示范性专业，双语国际贸易专业、装潢专业为江南市示范性专业。”</p>
“那学校现在有多少人？”顾晨扭头问道。</p>
“1500多人。”卢薇薇笑孜孜道：“其中包括中专部和高中部。”</p>
袁莎莎闻言，也是插嘴说道：“这所学校老华侨捐赠很多，虽然学校不算很大，但校友遍布世界各地，还是挺有影响力的。”</p>
“看来张新凯在这所学校教书，还是挺不错的，可偏偏要打架闹事，可惜了。”</p>
王警官摇了摇脑袋，有点为张新成惋惜。</p>
毕竟，从卢薇薇跟何俊超口中得知，这家伙的确是个大诗人，出口成诗。</p>
而且还是个语文老师。</p>
就这种才华，说实在，犯不着跟邻桌顾客打架斗殴，把自己弄进警局。</p>
搞不好这张新凯还得受学校处分。</p>
想到这里，王警官还是提醒道：“对了顾晨，待会我们到了华侨中学，先不要说张新凯打架的事情，就说张新凯昨晚醉酒，没带手机，先从他同事那里了解下情况。”</p>
“我明白。”顾晨当然明白王警官意思。</p>
如果张新凯是初犯，那也犯不着因为醉酒打架，毁了一名老师的声誉。</p>
最重要的，大家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想了解一下张新凯。</p>
毕竟在大家眼中，张新凯似乎有些古怪。</p>
就在大家探讨之际，顾晨已经将车辆开到华侨中学大门口。</p>
保安见顾晨开的是警车，直接将大门打开。</p>
顾晨随后将车辆拐进校园门口一处停车空位上。</p>
此时此刻，正是下课活动时间。</p>
顾晨几人下车后，直接拦住一名路过的男生。</p>
卢薇薇问道：“同学，你们教务处在哪？”</p>
“那边，二楼。”男生指着前方建筑说。</p>
“谢谢。”卢薇薇默默点头，直接转身面向众人：“走吧。”</p>
大家按照男生的指引，很快来到建筑二楼。</p>
教务处的门牌醒目可见。</p>
顾晨见教务处有名女老师正在工作，直接敲了敲门：“你好。”</p>
女教师扭头一瞧，见四名警察站在门口，顿时表情一怔，赶紧站起身道：“你……你们是？”</p>
“我们是芙蓉分局刑侦队的，想过来跟你了解些情况。”卢薇薇说。</p>
“哦哦，那你们请坐吧。”见是芙蓉分局刑侦队的警察，女教师赶紧安排四人先坐下，随后去饮水机旁，给四人倒上热茶，分别端至几人面前：“茶有点烫，你们慢点喝。”</p>
“谢谢。”顾晨微微点头，直接接过女老师手中的纸杯。</p>
女老师这才坐回原位，有些尴尬的笑笑：“是不是我们学生又在外头惹事了？你们尽管说，我们教务处为依照校规严肃处理的。”</p>
见女老师比较热情，顾晨这才将手机掏出，将张新凯的照片亮在她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p>
“我看看。”女老师扶了扶眼镜，躬身一瞧，顿时啊道：“这……这不是张新凯吗？我认识，他曾经是我们华侨中学的老师。”</p>
“曾经是你们华侨中学的老师？”听闻女老师说辞，顾晨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似乎现在张新凯已经离职。</p>
于是又问：“所以他现在并不在华侨中学任职对吗？”</p>
“是的。”女老师默默点头，也是与众人解释说道：“前几年就没干了，现在具体在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p>
见警察突然来访，并不是跟自己谈学生的问题，而是询问张新凯。</p>
女老师顿时又道：“对了警察同志，你们怎么突然来这找他？他怎么了？”</p>
“他……”顾晨刚想开口，却忽然想起王警官的叮嘱，于是又赶紧开口道：“他昨天喝酒，出了点事，但是他手机没带在身上，又不记得亲人朋友的联系电话。”</p>
“但是我们从他的身份信息调查来看，他似乎在你们华侨中学任职过，所以我们这次专程赶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张新凯。”</p>
“害，这张新凯也是够命苦的。”闻言顾晨说辞，女老师摘下眼镜，用布巾擦拭了几下，这才有戴在鼻梁上说：</p>
“以前我就觉得，他这样迟早呆不久，果然，也就在我入职华侨中学的那一年，他离校了。”</p>
“到底怎么回事？”王警官感觉，似乎这事情越来越古怪。</p>
女老师看了看窗外，见窗外无人，便直接与众人小声道：“其实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张新凯似乎把自己变得格外孤立。”</p>
“但我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才入职华侨中学的，所以比较同情他，他也愿意跟我分享那件事情。”</p>
“你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哪件事啊？”感觉这女老师在绕弯子，卢薇薇赶紧又问。</p>
女老师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也是不由分说道：</p>
“就是张新凯那天上午正好没课，就跟上体育课的学生和老师们，打了会儿羽毛球，之后下午上课的时候，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有人说他中邪了。”</p>
“中……中邪？”听闻女老师这么一说，卢薇薇直接噗笑着道：“这打会儿羽毛球，怎么就中邪了呢？”</p>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华侨中学的老师们，都让我别问了，还让我离他远点，说他这里不太正常。”</p>
女老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部位。</p>
“你是说张新凯脑子有问题？”顾晨赶紧问她。</p>
女老师默默点头：“是听他们这么说的，说之前张新凯老师还好好的，可从那天下午开始，他就疯了，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p>
“你不是跟张新凯很熟吗？”顾晨将执法记录仪调整角度，将笔录本打开，又问：“那张新凯肯定跟你说起过那事，对吧？”</p>
“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后面才入职华侨中学的，那时候，张新凯老师在学校已经很少与人交流了。”</p>
“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他会将那些事情，反复跟我讲。”</p>
“虽然我也觉得挺邪门的，但是他反反复复跟我说，说让我相信他，我又不好意思不相信，所以只能假装相信他。”</p>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从头到尾，详细跟我们讲述一遍吗？”顾晨问。</p>
“可以的。”女老师默默点头，双手趴在桌面上，这才回忆着说道：</p>
“我记得，张新凯跟我说起的这件事情，距离现在应该有7年时间了。”</p>
“我记得应该是7年前，好像是4月25号的样子吧，反正距离高考还有43天。”</p>
“那时候，我们华侨中学的高中部，许多学生都在准备高考冲刺，而张新凯老师，就在我们华侨中学的高中部担任8班的语文老师。”</p>
“我记得张新凯老师跟我说起的那件事情，是发生在某天上午，应该是最后一节体育课的时候。”</p>
“因为张新凯老师喜欢打羽毛球，那天正好操场上也有学生在上体育课，反正这所学校的体育课，按照项目上的，会有不同班级的人聚在一起上课。”</p>
“因为张新凯老师酷爱羽毛球项目，所以那天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就来到体育场上，找学生陪他打球。”</p>
见顾晨认真记录，女老师短暂回想了几秒，又道：“我从张新凯老师反复跟我说起的那件事情中，知道跟他打球的是一名叫小温的学生。”</p>
“刚开始，他们在小路上打，打了一会，觉得太晒，就转到了宿舍楼前面。”</p>
“可到了那里才发现，其实已经有人在那里打球了，也不是别人，就是这件事情最诡异的关键人物，张新凯老师称他为潘俊文。”</p>
听到这里，顾晨将“潘俊文”三个字写在笔录本空白处，用笔圈好，继续问她：“然后呢？”</p>
“然后？然后张新凯老师跟我说，潘俊文是他的初中同学，因为两个人成绩都很好，所以他们一个是语文课代表，一个是英语课代表，他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p>
“但初中毕业之后，潘俊文转学，后来两人就断了联系，但是等到张新凯老师大学毕业之后，入职到华侨中学才发现，原来潘俊文老师竟然也在这教书。”</p>
“老同学又能在一起，这不是挺好吗？”袁莎莎问。</p>
女老师默默点头：“那是当然的，从张新凯老师口述我可以清楚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同学友谊非常浓厚。”</p>
“后来，潘俊文老师被分到10班做英语老师，而张新凯老师被分到8班，成了一名语文老师。”</p>
“而那天的体育课，正好是10班在上，而这时跟潘俊文老师对打的，就是同样来自10班的学生小李同学，这个小李同学呢，也是这件事情的主要人物。”</p>
“就没有具体名字吗？”顾晨抬头问她。</p>
女老师摇了摇头：“名字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张新凯老师每次跟我讲述的时候，会叫他名字，但时间太久，我只记得那名学生姓李。”</p>
闻言女老师说辞，顾晨继续将“小李”二字，重新写在笔录本空白部分，用笔圈出：“你继续说下去。”</p>
女老师默默点头，继续说道：“当时他们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两组人就各自打球。”</p>
“而打了一会儿呢，那个小温同学就提出要换对手，因为他觉得张新凯老师的手劲太大，每次被打得有些招架不住，所以这样一来，就换成了张新凯老师和他所说的老同学潘俊文之间的对打。”</p>
“可打着打着，一个不小心，张新凯老师的羽毛球，就被打到了墙角里。”</p>
“而这个墙角的地方，刚好有一个地下室的换气口，这羽毛球不偏不倚，直接就掉进了那个换气口里，这下就没得玩了。”</p>
“地下室的换气口？”王警官想了想，也是淡笑着说道：“就是那种地下室窗户，与外头地面平行的那种吧？”</p>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那种比较老的建筑特色了。”女老师默默点头，也是继续说道：</p>
“因为这个宿舍楼已经弃用了很久，张新凯老师说，他印象中的大门呢，一直都是锁着的，没有人能够进得去。”</p>
“只是他这个羽毛球，是一场国际比赛的比赛用球，是当时中国队国手打比赛用过的，因为比赛胜利，将羽毛球拍向观众席，被观众席的张新凯老师抢到，所以他一直很珍惜。”</p>
“那既然这么珍贵，张新凯又为什么要拿出来使用呢？”卢薇薇感觉挺好奇。</p>
如果是自己得到这枚比赛用球，肯定用精致的礼盒装起来。</p>
女老师则是淡淡说道：“主要是那天张新凯老师心血来潮，总感觉那个比赛用球，不拿出来使用一下，放在家里会发霉，所以那天他特地拿到学校来炫耀。”</p>
“所以那只掉进老旧宿舍楼地下室换气口的羽毛球对张新凯老师来说，那就是无价之宝。”</p>
“因此他当时就很想进去把球拿出来，但是没有说出口，倒是他老同学潘俊文主动提出要进去捡球的。”</p>
“所以张新凯老师每次跟我提起这件事情呢，他总是说，如果那是个普通的球呢，他是不会答应进去捡球的，但是这回呢，他还是答应了。”</p>
“但是这个决定呢，也是让后来的他懊悔不已，因为变故就发生在这里。”</p>
“怎么回事？”感觉情况有些诡异，顾晨顿时赶紧又问。</p>
女老师平复下心情，也是努力回想着当初张新凯的说辞。</p>
“我记得张新凯老师跟我说过，要去捡球的话呢，就要先进到宿舍楼里。”</p>
“但按道理来说，弃用很久的宿舍楼大门，应该是锁着的。”</p>
“但是他们却发现，那天那门竟然是没有锁的，一推就开。”</p>
“只是里面已经很久无人居住，没有人管理，推开门……就有一种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p>
“尽管是在白天，张新凯老师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毛毛的感觉，因为里面总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p>
“后来张新凯老师是真怕了，就提出，不行就不要去捡球了，丢了就丢了吧。”</p>
“可这时候，他的老同学潘俊文就说，来都来了，就进去吧。”</p>
“当时还有潘俊文10班的学生小李，他也是自告奋勇的要陪着，于是三个人就让小温在外面等着，顺便看着球拍。”</p>
“可进到里面的一楼，这时的光线还不算太暗，但是羽毛球掉在地下室里，他们需要在走廊尽头的楼梯下去。”</p>
“这个时候，张新凯老师就有点不想去找球了，主要是老旧宿舍楼里太阴森恐怖了，空气里又充满着霉臭味。”</p>
“但是因为有两个人陪着，张新凯老师话又不好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球。”</p>
见女老师说道这里，忽然停顿下来，顾晨赶紧又问：“那然后呢？”</p>
“然后……”女老师迟疑了一下，努力回想，这才又道：“然后他们向下的楼梯呢，堆满了杂物。”</p>
“反正三个人光是下到负一层，就费了挺大的劲。”</p>
“而且此时的光线已经很暗了，他们发现这个楼梯，还有向下的台阶，只是被铁门锁上了。”</p>
“但是旁边却有个小门是敞开的，连接着负一层的走廊，而在走廊尽头呢，还能看到一些隐约的光线。”</p>
“可他们刚要从小门进去时，潘俊文却说自己的钥匙，好像刚才掉在了楼梯上杂物堆里，说要回去找。”</p>
“所以张新凯老师，就跟小李同学先进了小门，准备往前走走，再看看周围什么情况。”</p>
“可他们两个进去之后，自告奋勇的小李同学就有点害怕了，但张新凯老师说别怕，自己带了手机，于是还掏出来看了看，而且当时看到手机是有信号的。”</p>
顿了顿，女老师又道：“但这个时候呢，这两人没有等潘俊文，就开始直接往里面走。”</p>
“但是进去走了一段路，张新凯老师就感觉不太对，当时张新凯老师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走廊尽头的光线就在前面，但是他自己却失去了方向感。”</p>
“原本是下来找羽毛球的，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好像也很难。”</p>
“为什么？”王警官也感觉挺好奇。</p>
女老师淡淡说道：“因为此时张新凯老师就感觉，这个走廊无比的空旷，像一个地下停车场一样。”</p>
“但他并不知道，小李同学当时是什么感觉，但是他感觉应该和自己的感觉差不多。”</p>
“因为他和小李同学说，朝着亮光跑的时候，得到了小李同学的迅速响应。”</p>
“张新凯老师当初跟我说，当时他自己的感觉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热血上涌，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跑到了走廊的尽头。”</p>
“总之看到光亮就在眼前，两个人呢，就连滚带爬的上了楼梯。”</p>
“等来到了地面上，他们两个人才如释重负，但却发现，出来的地方呢，已经是学校的后门附近了。”</p>
“他们看到了街对面的小学生已经中午放学，两个人就直接从后门回去了，也不再想比赛用球的事情了。”</p>
顾晨听闻之后，默默点头：“那这么说来，他们在那地下通道待了很久？”</p>
“没错。”女老师同意的道：“他们当时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后来张新凯老师去到那个负责看球拍的小温同学班级时，小温同学说等了半天，见张新凯老师和小李同学也没出来，自己就带着球拍先回班级。”</p>
“但是张新凯老师看到小温同学那里少了潘俊文的球拍时，就问他，潘俊文的球拍呢？”</p>
“但小温同学的回答，让张新凯老师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很不真实。”</p>
“是出什么意外了吗？”卢薇薇好奇的问。</p>
女老师默默点头：“从张新凯老师讲述的情况说，他说那个小温同学当时反问他，潘俊文是谁？”</p>
“因为考虑到小温同学并不是潘俊文班里的，或许不太认识，但毕竟四个人在一起打球，多少还是会有印象的。”</p>
“于是张新凯老师说，就是刚刚体育课上，一起打球的10班英语老师潘俊文啊。”</p>
“可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却争执了好半天，那个小温同学还是一口咬定，他根本就不认识潘俊文。”</p>
“而且这个小温同学的重点，不在潘俊文这个人身上，而是自己没有弄丢球拍。”</p>
“不至于吧？”听闻女老师说辞，王警官淡笑着说：“该不会是这个小温同学，不小心弄丢了潘俊文的球拍，所以故意说自己不认识潘俊文对吧？”</p>
原本以为是这样，结果女老师却是直接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p>
“并不是这样？”见女老师矢口否认，王警官顿时又道：“那是怎样？”</p>
“你听我慢慢说。”女老师端上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上两口，这才又道：“反正两个人争论了很久，张新凯老师觉得，应该是小温同学把潘俊文的球拍弄丢了，才故意撒谎。”</p>
“但小温同学坚持认为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潘俊文，因为要上课啊，争论不得不停止。”</p>
“但是一下课呢，张新凯老师就想去10班看个究竟，没想到，小李同学已经先来找他了。”</p>
听到这里，顾晨明显感觉女老师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p>
有种不祥预感的顾晨，赶紧问她：“是不是出事了？”</p>
“嗯。”女老师默默点头，也是不由分说道：“根据张新凯老师当时的说辞，那个小李同学满脸通红，看上去很激动。”</p>
“和张新凯老师说话的逻辑呢，也有些失控。”</p>
“当时张新凯老师一再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小李同学用近似吼叫的声音说出了几个字，那就是：潘俊文消失了。”</p>
“消失了？不是在地下通道捡钥匙吗？难道没出来？”卢薇薇一脸惊奇。</p>
但女老师却是摆了摆手：“当时张新凯老师听小李同学这么一说，也没有多想啊，就说是不是在地下室摔着了？”</p>
“但张新凯老师却看到小李同学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小李同学告诉了张新凯老师，另外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p>
“什么事实？”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异口同声问。</p>
女老师说道：“那个小李同学说，所有人都不认识潘俊文了。”</p>
“什么？”王警官眉头一挑：“所有人？全都不认识潘俊文了？”</p>
“对。”女老师默默点头，也是一脸紧张道：“当时张新凯老师告诉我这些时，我当时就吓一跳，心说还有这种事？”</p>
“可张新凯老师告诉我，他当时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懵的。”</p>
“可他忽然又想起，那个小温同学的反应不就是这样吗？”</p>
“所以他就急忙跑出教学楼，想去他们一起进去的老旧宿舍楼里再看一下。”</p>
“结果发现，那个他们之前刚从里面跑出来的老旧废弃宿舍楼，此时已经是大门紧锁。”</p>
“张新凯老师看到这一幕，他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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