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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意关照的那个小子，雷霆沙赞，比利·巴森特，他犯下抢劫罪，抢劫银行提款机。”天眼会会长严肃道。</p>
哈莉有些措手不及，刚才还为比利的沙雕行为辩解，这会儿立马就被打脸。</p>
同时她也感到难以置信, “你没搞错？”</p>
比利被她欣赏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讲原则！</p>
宁愿睡大街、喝冷水，也不去偷、不去抢，坚持自己打工养活自己。</p>
这股子倔强出现在一个米国少年身上，很难不让人动容。</p>
可那孩子若在得到力量后，立即去为非作歹，曾经的欣赏就会化为加倍的失望。</p>
“叮咚！”一段视频发送到她手机, 米国国家银行外的自助提款机前，雷霆沙赞用手指射出一条金色闪电，提款机抽风般吐出花花绿绿的美刀，他和瘸腿少年肆意捞钱，肆意欢笑。</p>
哈莉面色阴沉，“他们抢这些钱做什么？”</p>
“喝啤酒，买零食，去夜总会见识成人风情，买最新款的lexnote手机和各类游戏机......总之，吃喝玩乐，不干正经事。”阿曼达道。</p>
“变化太快了，像中了魔咒。”哈莉喃喃。</p>
“什么变化快？”</p>
“他之前为了生存，连续七八個小时卖报纸，却只能挣到几个汉堡的薪水, 但他依旧坚持那样的生活, 没有走上歪路。“哈莉缓缓道。</p>
阿曼达沉默片刻, 道：“我不清楚他本性如此，还是变化太大，但根据我的调查, 他逃课，说谎，爱秀，自制力差......不能说多坏，但距离超级英雄有很长一段距离。</p>
不说别的，他的心智远不如你说的那么成熟。</p>
你并没告诉我他的身份，可我知道他叫比利·巴森特，他家里的情况我也了如指掌。</p>
不仅我知道，很多脑子不笨的人，都在试图通过弗莱迪·弗里曼锁定他的真实身份。</p>
嗯，弗莱迪·弗里曼就是视频中的瘸腿少年，和比利同一个寄宿家庭的‘兄弟’。</p>
除了警方因为银行抢劫案已经锁定比利·巴森特，也有很多网民在搜索弗莱迪信息。</p>
要不要帮他解决这些麻烦？</p>
单纯搞定费城警方容易，用假的社保信息误导网民也不难，但只要比利·巴森特继续这种风格，继续这么搞，早晚连天眼会也兜不住。”</p>
“把资料发给我，等会儿给你答复。”哈莉道。</p>
“这个雷霆沙赞，似乎很有你的风格。正统的超级英雄我不喜欢，这种坏人英雄很合我胃口。”艾薇笑道。</p>
哈莉凝眉道：“不，他不该是这样，他应该淳朴正直到迂腐, 如同另一个撕破曼。”</p>
“人是会变的，伱之前见到的是没有力量、被法律和制度压迫的普通少年，现在他神力滔天，不可拘束，能肆意展示本性。”艾薇道。</p>
哈莉摇头道：“不是我认为他正直淳朴，而是沙赞应该按这标准选人。</p>
我第一次去永恒之岩参加沙赞选拔时，老沙赞明确提出要求——正直诚实，是与七宗罪对立的美德化身，能毫不犹豫为正义牺牲性命。”</p>
“也许老沙赞说谎，他只想找借口拒绝你。”艾薇道。</p>
哈莉幽幽道：“之前我会这么觉得，但知道他的目的后......</p>
雷霆沙赞有能力反噬老沙赞！</p>
一切奇迹之力皆有代价，神眷者借神力，要付出代价。</p>
神灵放贷神力，也有代价。</p>
沙赞魔咒虽然偏向神灵，但它是多元宇宙契约法则之一，具有公平公正的基本特征，条约不能任由神灵随心所欲。</p>
比如，神奇女侠喊‘哈莉路亚’后，我无法隔空抽走她体内我的神力。</p>
只有她主动结束‘哈莉路亚’的状态，我才有机会解除神眷者契约。</p>
只是有机会，她也能反抗。</p>
这是沙赞魔咒的限制条件。</p>
所以，雷霆沙赞有可能捶死老沙赞。</p>
换成你是老沙赞，是选个不懂反抗、不会杀人的老好人来欺负，还是选择个我这样的人？”</p>
“可比利都抢银行了。”艾薇道。</p>
“所以我觉得奇怪。”</p>
等阿曼达把比利的“犯罪档案”全部传输过来，哈莉便唤来耶比，准备前往费城。</p>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们无关，值得为他花这么多精力吗？”艾薇奇怪道。</p>
“老沙赞那个混蛋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我想搞清楚。”</p>
找到比利时，他正雷霆沙赞的状态，和那个弗莱迪在自助售货机前偷可乐。</p>
手指射出电弧，售货机“哐当哐当”吐出几十罐可乐。</p>
然后雷霆沙雕乐呵呵把所有可乐喝光......</p>
几百米外的半空中，哈莉眸光一闪，问道：“耶比，你发现异常没？”</p>
“没发现被精神控制的痕迹，以他体内庞大的宙斯神力，也没谁能悄无声息控制他。</p>
嗯，宙斯的闪电神力和你的上帝下凡有点像，都能免疫负面的魔法效果。</p>
不过，你的上帝下凡近乎百分百免疫，霸道非常。</p>
宙斯的只能对普通元素魔法起效，最多免疫七八成。”</p>
“没人控制他，他干嘛像个傻子一样，喝那么多可乐？”哈莉淡淡道。</p>
“大概怕浪费？”耶比不确定道。</p>
“扯淡，如果不想浪费，把可乐留在贩卖机不行吗？强行喝光，然后膀胱胀痛，弯着腰冲进厕所......这才是受罪又浪费。”</p>
“他不是强行喝光的，他很快乐。”</p>>
“呵呵，肚子胀得难受，他还能快乐。”</p>
耶比沉吟着道：“可乐号称‘肥宅快乐水’，或许......哎，小孩子的心思，大人怎么能理解？”</p>
“我15岁时已经被称作‘魔女哈莉’了。”</p>
“他只是普通孩子，你不普通。”</p>
等雷霆沙雕跑到广场上，向行人和游客表演“手指射闪电”的神奇能力时，哈莉又悄无声息骑着耶比离开了。</p>
这次过来的目的只是亲眼见见雷霆沙雕，确定他的行为出自本心，还是被人暗算。</p>
结果嘛......</p>
耶比没发现异常，哈莉本该也发现不了异常，但她前段时间从天之声那得到“残缺的梦魇魔化上帝篇”。</p>
......</p>
回到哥谭，哈莉没去庄园，而是一个人来到哥谭地铁站，再次进入永恒之堡。</p>
“你还在这儿呀，不是说选出雷霆沙赞，立即隐遁，把城堡留给他吗？”</p>
老沙赞离开大殿的王座，立在下方台阶边的七宗罪魔像前。</p>
“我准备装死隐遁，结果没死成。”老沙赞木着脸道。</p>
“隐遁的借口千千万，只要你有心，总能合理地死掉。”</p>
“我会离开，但得放心离开，现在我对比利还不放心。”老沙赞道。</p>
哈莉看着他的双眼，道：“他说谎，偷窃，抢钱，逃课，去夜店看脱衣舞......他还特别愚蠢，暴露了身份，警察即将拿他归案，无数网友在人肉他，即将发现他的家庭住址。”</p>
老沙赞眸光一闪，“你帮帮他。”</p>
“我想知道原因，一个淳朴的孩子，为何变化这么大？”</p>
“唉，骤然得到神的力量，少年人未能守住本心。不过我坚信比利本性不坏，只要给他时间，让他适应现在的力量和生活，他能真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p>
如果有人能帮助他，这个过程会大大缩短。”老沙赞叹道。</p>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哈莉淡淡道。</p>
老沙赞皱眉道：“你什么意思？”</p>
哈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告辞。”</p>
说完她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p>
偌大的永恒之堡，再次安静下来。</p>
良久，老沙赞抬起右手，手掌托着一个苹果大的银蓝色光球，幽幽道：“她似乎有所察觉。”</p>
“别管她，继续。”一个威严厚重的男声淡淡道。</p>
“如果她出手干涉，怎么办？”老沙赞担忧道。</p>
“她怎么干涉？她甚至不知道雷霆沙赞身上发生了什么，。”威严男声冷笑道。</p>
“我曾经向她解释过梦魇魔化与七原罪魔神的关系。”老沙赞迟疑着道。</p>
“你把真相告诉她了？”威严男声愤怒道。</p>
老沙赞立即解释道：“没，我只向她揭露‘表象’，告诉她神魔在经历梦魇魔化时，把傲慢嫉妒愤怒等七大罪的幻人切割抛弃。</p>
那些幻人融合在一起，最终演变成七大原罪魔神。”</p>
“也不是我主动对她提起这事，是她老师介绍她过来的。”说到这儿，老巫师面露苦笑，“大家都知道我对梦魇魔化最了解......”</p>
“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只要你我不说，她一辈子也想不到梦魇魔化还能人为地模拟、控制。”</p>
老沙赞叹口气，右手轻轻一抛，蓝色光球悬浮在七原罪魔神像上方。</p>
“无尽痛苦之城，开！”</p>
“嗡嗡嗡......”七座原罪神魔雕像轻轻震动，阴邪黑暗的力量，从石像表面升腾而起。</p>
“永世凄苦之坑，解！”老沙赞诵念第二重咒语。</p>
“嗡嗡嗡......”原罪神雕像震动更加激烈，还有七重怨毒的声音隐约传出。</p>
“崇高的造物主，伟大的耶和华，赐予我您的神权、神志、神爱之结晶。”</p>
“不，我要撕了你，杰巴达亚·迦南，你这个畜生，敢窃取我的本源，啊啊~~~”七重声音，有男有女，发出痛苦的悲号，神像顶部升起一缕蓝色光线，飘向那颗光球。</p>
老沙赞对原罪魔的咒骂毫无反应，只神情严肃继续诵念咒语：“涩欲，戒之在色，火焰罚之！”</p>
光球上空打开一扇圆形时空窗口，对面赫然是劲爆音乐的舞厅。</p>
雷霆沙赞神色痴迷地盯着舞台上“衣衫褴褛”的大姐姐。</p>
“唧唧吱吱！”像是小老鼠在叫，一个尖嘴赤眼的小恶魔，从雷霆沙赞头顶挣扎着钻出，跳入窗口，来到永恒之堡。</p>
“去！”老沙赞低喝一声，那长得和比利几分相似的小恶魔——幻人，炸碎成一团烟雾，融入光球。</p>
“咦，涩欲魔要成了？好快。”威严男声惊疑道。</p>
老沙赞叹道：“越纯洁的人，能分离出的七罪越少。比利是个好孩子，没多少罪恶之欲，他的涩欲魔自然成型较快。”</p>
“他很好，但不够完美，继续帮他纯化人性——”</p>
“嘭！”话音未落，雷霆沙赞那边异变突生，夜总会大门猛地被踹开，数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一窝蜂冲进来。</p>
“雷霆沙赞，不许动，不要反抗，我们知道你厉害，但我们也知道你是比利·巴森特。</p>
举手投降，你被逮捕了，你可以逃，但现在袭警逃跑，罪加一等！”</p>
“mother法克！”老沙赞目瞪口呆。</p>
“魔女哈莉，一定是她。”威严男声咬牙切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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