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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茵庄园，接待普通宾客的前院，客厅。</p>
刚上任没多久的技术主管，愁眉苦脸道：“奎茵小姐，我也不是第一次向你报告这种情况了。</p>
自从上次主机烧毁事故后，公司内的个人电脑，乃至‘朵朵视频网’，都经常出现数据错误，甚至逻辑运算上发生故障。</p>
就像咱们公司被一个幽灵黑客盯上，时不时捣乱一下。</p>
我仔细检查过每一台主机，甚至分析过每一段源代码，始终找不出问题所在。”</p>
“你有什么建议？”哈莉道。</p>
中年白人亨利踟蹰着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知道那天晚上，奎茵小姐让服务器做了什么类型的运算。”</p>
“就是破解另一台主脑的防火墙，我是进攻方......”哈莉想了想，道：“你怀疑对方在我们服务器中留了木马？”</p>
亨利轻轻点头，“虽然我无法想象，地球上还有哪家公司的人工智能，能超越里奇主管开发的‘朵朵’。</p>
但从主机的损毁程度来看，对方的信息技术肯定超越我们至少一个时代。</p>
如此大的技术优势，在我们主机中留下木马，简直不要太容易。</p>
所以，我的建议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奎茵小姐最好能找到对方，用一笔赎金换回咱们主机的安全。”</p>
“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p>
哈莉把亨利留在客厅喝咖啡，自己来到后院花园，迟疑良久，还是给克拉克发了条信息。</p>
三分钟后。</p>
“嗖~~~”狂风卷地，落叶纷飞，红披风的克拉克悬浮在三米高的半空。</p>
“穿成这样，又在出任务吗？”</p>
想到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哈莉表情有些尴尬。</p>
“只要闲下来，我都会仔细寻找呼救声，然后快速赶过去。就在刚刚，我救了一辆侧翻的沃尔沃卡车。”克拉克道。</p>
哈莉下意识打开手机，点开小狗视频，却发现“服务器正在检修”的提示。</p>
然后她又打开油管。</p>
“震惊，撕破曼单手托举装满化学原料的大卡车”的视频，已经获得470万的点击。</p>
哈莉心里有些不舒服，最先开辟超级英雄板块的是小狗视频，最先给各个超级英雄设立‘社区’的，还是小狗视频。</p>
本来这几百万点击，至少一半属于小狗视频，现在却......</p>
“超人......”</p>
克拉克和布鲁斯一样，都与她有过穿制服时别叫真名的约定。</p>
她摸摸鼻子，眼神闪烁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p>
“什么事？”克拉克凝眉看向西南方，曼哈顿的方向，“百特曼呢？第九大道发生火灾。”</p>
哈莉愣了愣，道：“百特曼是个普通人，只怕管不了这事儿。要不，你先去把火吹熄灭了，咱们再聊？”</p>
“我了解过他的事迹，除了打击犯罪，他也曾多次冲入火场救人。”克拉克犹豫道：“一个普通人能做到那样，远比我更伟大。</p>
哥谭是他的地盘，我不太好喧宾夺主......”</p>
“没关系，他这会儿八成端着碗，穿着大裤衩，蹲在家门口在吃晚饭，来不及赶往曼哈顿。”哈莉笑道。</p>
“他家离曼哈顿很远？”克拉克好奇道。</p>
“嗯，住在靠近长岛的郊区，他又不会飞，平日就开汽车、骑摩托，好慢的。”哈莉道。</p>
“好吧，救人要紧，你先等我一会儿。”</p>
克拉克“嗖”的一下消失，半分钟后又‘嗖’的一下落在院子里。</p>
......</p>
蝙蝠洞，布鲁斯刚收到火灾情报，就放下‘机械工程’书籍，钻入蝙蝠战车。</p>
然后，他习惯性打开驾驶台边上的小电视，观看火灾的最新情报。</p>
“偶买噶，我们呼唤的百特曼没来，大都会的撕破曼却来了！”</p>
“撕破曼？”布鲁斯动作一僵，双眼死死盯着屏幕。</p>
那个红披风如同一道闪电，只看到红光来回闪烁，数十受困居民已然落在街头。</p>
接着，撕破曼肚里鼓胀，里面像装了一百吨液氮，嘟着嘴巴，吹出一条数十米长的“冻气”，熊熊火焰，肉眼可见地熄灭。</p>
万众欢呼声中，他向哥谭人民微微一笑，挥挥手，消失不见。</p>
布鲁斯木着脸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正好见到阿福举着天堂山手机，欢喜走来：“少爷，这下好了，大火熄灭，你不用出门冒险，也不用耽误晚饭了，撕破曼效率太高啦。”</p>
“立即给卢修斯打电话，今晚我要拿到‘蝙蝠战甲’的设计初稿。”布鲁斯似乎有些咬牙切齿。</p>
“少爷，你怎么了？”阿福看出他情绪不太对劲。</p>
“他力量强、速度快，吹口气就能形成飓风，简直没有缺陷。</p>
他对地球安全的威胁程度，远超哈莉，我必须抓紧时间制定出应对措施。”布鲁斯郑重道。</p>
“可是，他是超级英雄，比你都更受欢迎。”阿福讷讷道。</p>
——或者，正因为他比你受欢迎，你才将他当成最大威胁？</p>
阿福心里这样想。</p>
阿福却不敢问。</p>
“阿福，你知道我今天在奎茵庄园领悟到什么吗？”布鲁斯目光幽深，叹息着道：“力量必有其代价。”</p>
如果哈莉在这儿，一定会咆哮：我明明说的是‘魔法必有其代价’。</p>
他接着道：“我的这身武艺，是七年苦修换来的。</p>
哈莉的超凡身体素质，一部分靠比我更勤奋的修炼，一部分是因为天堂战士契约，骗撒旦、除巫师团、平息巨凶兽动乱.......</p>
每一次，她几乎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p>
可撕破曼呢？</p>
在他面前，连哈莉也弱得像孩子。</p>
他的力量哪里来的？</p>
他要付出什么代价？</p>>
今天，我看到一个不该死去的年轻母亲，为了帮祖母支付黑魔法的代价，活生生坠入地狱。</p>
她三岁的儿子就在边上看着......</p>
那场景，惨绝人寰。</p>
明天，谁该为撕破曼的神灵之力付出代价？</p>
他自己？</p>
或者，无辜的人民？”</p>
阿福皱着脸道：“哥谭混混就够你应付的了，防范超人变质的任务，不如交给奎茵小姐吧。”</p>
布鲁斯摇头道：“哈莉连魔王都能合作，让她防范撕破曼，她只会想着怎么利用他的力量为自己捞好处。</p>
行了，快去找卢修斯，先让他先帮我改造一架飞行器。</p>
蝙蝠战车速度有些慢，而且容易遇到堵车，已经无法满足我的需求了。”</p>
......</p>
奎茵庄园，后花园。</p>
“撕破曼你真高效，一分钟不到，就解决十公里外的火灾。</p>
你若再积极些，只怕百特曼就要失业了。”哈莉惊叹道。</p>
“你找我什么事？”克拉克皱眉道。</p>
“这个......”哈莉眼神游移，“撕破曼，我必须向你道歉，当日在艾兹米尔岛，我使手段，悄悄偷走飞船一个喷射器。”</p>
克拉克面色不变，道：“我知道。”</p>
“喔，你当晚也在那，或者用超级听力听到了？”</p>
哈莉更尴尬了，脸蛋红扑扑的。</p>
如果克拉克是个超级罪犯，她不仅没任何羞愧，反而会洋洋得意、语出讥讽。</p>
“多数时候，我不会开启超级听力，长时间接收太多信息会让我精神疲乏，但克里斯有记录。”克拉克道。</p>
哈莉心中一动，“克里斯是孤独堡垒的人工智能？”</p>
克拉克沉吟着道：“我父母送我来地球的小飞船里，有一把包含很多信息的‘钥匙’。</p>
其中就有一个以我生父形象出现的高级人工智能。</p>
全方位模仿我父亲形象和思维特征。</p>
用钥匙控制飞船主脑后，飞船原本的低级智能转移到一具机器人体内，成为孤独堡垒的管家。”</p>
哈莉恍然，克里斯下岗了......咦，大超说克里斯只是低级人工智能，肯定没撒谎。</p>
低级人工智能，能打败里奇创造的‘朵朵’？</p>
朵朵也是低级人工智能。</p>
但它低级，很大原因是硬件太差。</p>
即便被克里斯打败，也不可能留下难以察觉的木马。</p>
“你既然早知道我偷走喷射器，为何没说？”她问。</p>
“飞船属于氪星探险队，至少在我找到它、控制它之前，它并不是我的财产。”</p>
克拉克真是个老实人啊！</p>
哈莉心中感慨，“克里斯可有在我主机留木马？”</p>
她把朵朵科技公司遭遇网络攻击的事，详细讲述一遍。</p>
“我帮你问问。”</p>
大超冲天而起，然后在十分钟后，提这个半人高的机器人落在花园。</p>
“奎茵小姐你好，我是克里斯。”</p>
长得有些像星球大战C-3PO的机器人悬浮半空，居然还向哈莉鞠了一躬。</p>
“当时我只被动防御来自另一个智能系统的攻击，并没反向入侵，我也做不到。”</p>
“你好，克里斯，我相信你的话。”</p>
哈莉试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的电子眼骨碌碌转了几圈，却没躲闪。</p>
“克里斯，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我公司主机中的病毒找出来？”她看着克拉克问。</p>
“主人？”克里斯也看向克拉克。</p>
克拉克很勉强地说：“既然不是克里斯所为，那八成是地球黑客的手段。</p>
很可能还是你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p>
所以，克里斯只检测病毒，不会为你的主机建立防火墙，更不会帮你入侵对方的主脑，”</p>
他不太愿意插手公司间的商业竞争，尤其还要用到外星科技。</p>
“OK！”哈莉就用手机，以最高权限管理员的身份登入朵朵科技的主服务器，又把手机交给克里斯。</p>
机器人握着手机，电子眼快速闪烁。</p>
“我已经进入服务器，很简陋的硬件设施......唔，奎茵小姐，我找到它了，它正在攻击你的人工智能。”</p>
克拉克再次提醒道：“只消灭病毒就行了，别做多余的事。”</p>
哈莉心中不乐，说这种话，就代表他不太乐意帮她，不愿帮她，就代表他不拿她做好朋友。</p>
“我明白，我这就——吱吱吱吱——”</p>
机器人好似遭遇电击，身上冒出一串电火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浑身抽搐，火花四溅。</p>
“哎呦，克里斯被攻击了。”哈莉忍着笑道。</p>
克拉克面色难看，“乔艾尔，接手克里斯的躯体。”</p>
“遵命！”清朗的男声取代克里斯的机械声。</p>
电火花立即消失。</p>
男声变得严肃：“发现量子幽灵......量子幽灵似乎遭受重创，正依靠本能，吞食人工智能修补自身。”</p>
“身受重创的量子幽灵......”哈莉面色一变，惊讶道：“里奇！”</p>sxbiquge/read/6/64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