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是史莱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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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即颠倒之天,地层乃是时间都忘记的梦。这是灰烬,是生命这种复杂结构的最简状态。”</p>

像是为了佐证这一神妙说法,阿贝多的老师,莱茵多特捧起一把花朵烧出的灰烬,几秒之后,他手中的灰堆里开出了一朵塞西莉亚花:“这是新生。”</p>

那时,年幼的阿贝多只是懵懂的点头,他还没办法完全理解老师所说的新生是什么。</p>

“没关系,阿贝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但如果他醒来了,就没有时间了。”</p>

在阿贝多的生命中,老师的地位最为特殊。对他来说,老师是唯一的亲人,一位冷淡、严格的女性,她养育了自己,也教给他炼金术的奥秘。</p>

然而某一天,这对师徒在世界的深处找到一件名为“纳贝里士之心”的圣遗物,自那以后,老师便消失了。只留下字条、一封推荐信、一部典籍以及一本画册。</p>

字条上写着,让阿贝多前往蒙德,寻找老师的故交艾莉丝,转交推荐信,并完成最后的课题。典籍,是老师珍藏的“大仪秘典”残章,还有一件特殊的礼物,老师对阿贝多出师一事给予书面认可,并授予他“白垩之子”的称号。</p>

而那本画册,则是阿贝多的老师精心绘制的,关于已知提瓦特大陆的各种植物、生物的图画,还有一些魔神战争时期的考据画面,画册中甚至还有好几位魔神的形象。</p>

这些图画或是来自丹枫的留影机,或是在遗迹深处找到的壁画,也有些是依据过来人的口述,绘制而成。</p>

而魔神画册的第一张,就是面前这个红衣男子。</p>

阿贝多还记得老师沉默的样子。</p>

她站在白垩发色的少年身旁,将画册递到他面前。</p>

纸上是一副半身像,红白发、赤瞳,相貌英俊,画中的人张扬的狂笑着,那栩栩如生的脸庞好像要从纸上活过来。红衣男子手持血色的长剑,盯着某处,比起为他作画的画师,男子似乎更在意画师身后的某样东西。</p>

“他是谁?”</p>

阿贝多绘画的习惯,是在跟随老师旅行的时代养成的。一开始,只是学习笔记的配图。后来他发觉,画出细节有助于理解物体的结构与规律,对于学习炼金术大有裨益。而且绘画时,心灵会进入某种澄澈的境界,除去观察与动笔什么都不考虑,十分舒适。</p>

但像是自己老师描绘出的这种,逼真到像是要活过来的画作,阿贝多还完全做不到。</p>

“他是古穆纳塔国曾经的领主,残忍、麻木、亵渎尸体,但也是唯一一个奋起反抗虚假之天,并且几乎就要成功的人。”</p>

阿贝多的老师摸着画像上的人脸。</p>

“他一定还活着……阿贝多,如果他出现,一定要躲得远远的……”</p>

年幼的阿贝多从来没有见过老师这样郑重的表情,不管对待任何东西,哪怕是提到现在统治尘世的七神,老师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p>

至此,阿贝多也深深的记住了这个画像上的红衣男子。</p>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惊扰这些丘丘人?”</p>

回到当下,阿贝多迅速收敛起脸上的震惊,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表情。</p>

他已经认出了面前的金发少女和身边漂浮的一个小吉祥物,就是最近蒙德城里都在议论的那位荣誉骑士。</p>

而且,看少女和红衣男子的态度,两人似乎相当熟稔,这又让阿贝多有点奇怪,老师明明说…面前的红衣男子是个相当冷酷的人…而传闻中的荣誉骑士,乐于助人、热心肠、任劳任怨,完全没可能和暴君扯上关系。</p>

“幸好我的画已经完成,要是没能为特别的丘丘人收尾,就太可惜了。”</p>

阿贝多抖了抖头发上的积雪,变脸的速度之快,让法玛斯都叹为观止。</p>>

“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在画这些丘丘人。”</p>

单纯的荧和派蒙还以为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再次愧疚的说,派蒙飞到法玛斯的身边,拉着他的枪柄。</p>

“保底…法玛斯,明明就是你干的,居然还让荧帮你道歉,快过来认错!”</p>

派蒙用力的拽着法玛斯的长枪,但小小的身体里几乎没有什么力量,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法玛斯还纹丝不动。</p>

“你好,阿贝多先生,我是蒙德城的冒险家,法玛斯。”</p>

法玛斯的左手一拽,将抓着枪柄的派蒙拉到胸口,伸手捏住了她肉乎乎的脸颊,提着派蒙,向阿贝多打招呼。</p>

“你好,蒙德城炼金术士,阿贝多。”</p>

听到法玛斯的自我介绍,阿贝多立刻反应了过来,眼神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老师告诉他说,这位火焰的暴君极不好交流,除了战争和狂欢,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兴趣。</p>

可自己面前这个…少年,虽然和画像上一模一样,但眼神中的坚定和自信,似乎又和穆纳塔的残暴的战争领主不太一致。</p>

“原来你在画丘丘人啊,不过,丘丘人有什么好画的,不都长得差不多吗?”</p>

气氛逐渐缓和下来,派蒙也恢复了自来熟的性格,好奇的盯着被阿贝多保护得好好的画板。</p>

“嗯…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比较复杂,不如请你们直接看看我的画吧。”</p>

阿贝多不放心的看了法玛斯一眼,然后举起了自己的画板。</p>

画纸上是一个蓝毛的矮丘丘人,正围着一大块坚冰起舞,嘴巴微微翘起,应该是在念着什么祷词。</p>

“哇,和那只丘丘人好像!”</p>

派蒙激动的把脸贴近阿贝多的鬓角,仔细的观察着画上的丘丘人。</p>

“有些随处可见的丘丘人,很无聊,不值得浪费时间,但你看这一只,它的体格,它的毛发,它的姿态,你能看到它与众不同的生命张力。”</p>

提到炼金和画画,阿贝多的话就开始多起来。</p>

“在原始族群周而复始的生活中,这种特殊性代表了进化。进化,即是从无到有,从已知到未知……”</p>

在三人都凑在一起,听阿贝多讲解图画时,法玛斯站在小路的边缘,伸手一招,神力带着刚刚被吹散的画稿,从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干净且平整的飞回了法玛斯的手中,就连已经破损的画纸,也逐渐恢复原样。</p>

一起看画的阿贝多和荧脑袋离得很近,法玛斯的右手拿着一沓画纸,双臂展开,把头从两人中间的缝隙挤进去,揽住阿贝多的肩膀,抖了抖手上的画。</p>

“白垩,给,你的画。”</p>

被人抱住,耳边传来了法玛斯对他的称呼,阿贝多下意识的抖了一下。</p>

转过头,法玛斯眨了眨火红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p>

“得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不是……”</p>

阿贝多的心中一沉,自己的画明明已经飞下山谷,这个男子还是想办法把画稿弄上来了。</p>sxbiquge/read/5/51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