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修哲被安排到了一出房间里,甄兴极满脸堆笑,说道:“小兄弟,快请做!”
甄琴艳与甄琴娇两人站在一旁,神情可没有那么轻松,两人正在想着如何可以稳住这个少年,然后派人去通知她们的爷爷。
虽然甄士隐去了天火崖,但是,如果他听到“星罗笔记”四个字,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熟知星罗笔记的炼器师都会知道,其价值要远远超过于那些所谓的稀有矿石。
况且,天火崖的竞争何其激烈,弄个不好,还会搭上一条性命。
“二叔,我去派人通知爷爷吧!”甄琴艳见二叔一副讨好的表情,忙插口说道。
甄兴极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摆摆手,道:“你俩先去学院上课吧,这里自有二叔安排,不用你俩操心。”
“可是……”甄琴艳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二叔的话你们都不听了么?”甄兴极板着一个面孔,冷声说道。
“那好吧!”甄琴艳妥协了。
一旁的甄琴娇忍不住提醒一句:“二叔,千万不可怠慢了这位贵客,他……”
“好了,难道这个道理二叔还用你们来教么?”甄兴极极为不悦地说道。
甄琴艳与甄琴娇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好她俩觉得留在这里紧张得都快缺氧了,既然二叔这么说了,两人只好退出了房间。
在确定两女走后,甄兴极一脸笑意地站了起来,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快点将甄士隐叫出来,我来此就是为了交换星罗笔记。”东方修哲看了对方一眼说道。
“呵呵,小兄弟还真是性情中人,实不相瞒,家父不在府上!”甄兴极笑着说道。
他此刻真的很高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星罗笔记的持有者,而这个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门,老天开眼啊,自己的命运就要在这一天发生逆转啦!
他可是非常清楚“星罗笔记”的强大,要是自己单独拥有了一份,那么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将会与他的父亲并驾齐驱,甚至还有可能超过!
这么好的机会突然降临到他的头上,他能不高兴么!
“不在,去了哪里,快将他找回来!”东方修哲一愣,忙道。
“这个不忙,虽然家父不在,不过在下也可以全权代表!”甄兴极的眼中光芒闪烁,好似看到了大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你可以全权代表?这么说,你可以拿出星罗笔记了?”东方修哲有些怀疑地盯着对方,以他使人的能力,可以看出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在说真话。
“这个当然了,现在甄家上下大小事务,都由在下全权负责。”
“那好,不要浪费时间了,你把你的星罗笔记拿过来,我们来进行交换阅读!”东方修哲一脸严肃地说道。
“星罗笔记何其重要,相信小兄弟你也十分清楚吧,要拿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在这之前,能否让在下确认一下,小兄弟是否持有星罗笔记?”
甄兴极目光直视着少年,表情看似平静,其实心跳得十分快。
东方修哲也在盯着他,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小兄弟你要来交换阅读,总得让在下看到东西吧,不然的话,光凭您的一句话在下就把星罗笔记拿来,是不是太草率了?”甄兴极再次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急切。
“也好,谨慎并不是错。这枚纳戒,你不会不知道吧?”东方修哲缓缓伸出手掌,原本什么也没有的食指之上,竟凭空出现了一枚纳戒。
甄兴极并没有在意少年的手指怎么突然出现了一枚纳戒,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这枚纳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星罗之语!”
甄兴极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少年手指上的那枚纳戒。
原本平淡无华的纳戒,此刻落在他的眼中,确实成为了世间最美丽的东西!
“是‘星罗之语’,不会错的,真的是‘星罗之语’!”甄兴极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他非常清楚,拥有着“星罗之语”,也就意味着拥有“星罗笔记”!
刚刚还有些担心自己高兴得太早,现在看到这枚“星罗之语”后,他已经激动得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伸出手掌,就欲取下少年指上的“星罗之语”,好似那已经是他的一般。
“证据已经让你看过了,现在可以去取‘星罗笔记’了!”东方修哲的声音将甄兴极从幻想之中唤了回来。
甄兴极贪婪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枚纳戒上,只是表情不再那么夸张。
“不知可否让我验明一下真伪?”甄兴极笑着问道。
“你太得寸进尺了!”东方修哲表情一寒,将手掌缩了回来。
甄兴极先是一愣,旋即有些恼怒,他正看得入神,这个少年竟然把手掌收了回去,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现在你可以去取你们的‘星罗笔记’了。”
甄兴极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在他见到“星罗之语”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定那是他的所有物了。
他此刻正在犹豫,自己是现在下手抢呢,还是……
思前想后,觉得直接抢夺的话,十分不妥,一来甄琴艳与甄琴娇两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二来如果惊动了府中上下,不但有损他的形象,还很有可能让到手的“星罗笔记”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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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这就去拿!”甄兴极站起身,装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突然问道,“小兄弟来的这么早,想必还没有吃东西吧,这样可好,我叫下人准备一桌酒席,你可以一边慢慢享用,一边等我把‘星罗笔记’拿回来。”
东方修哲冷冷一笑,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家伙的不怀好意,不过他却不放在心上,并且很想看看这个家伙搞出什么名堂来。
于是便道:“也好,不过你可要多准备一些食物,我的胃口会超出你的想象!”
“好说好说!”
甄兴极转身离去,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换上了一种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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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行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在院子里练了一遍功法后,准备去用饭。
“老爷老爷!”就在这时,一个慌乱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白自行最反感有人慌慌张张,表情不禁一皱。
时间不大,一个家仆跑了过来,还未到近前,便是再次喊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白自行的心,没来由地一沉,不过依旧很冷静地等待那家仆跑到近前才出口问道:“出了何事?”
“老爷你快去看看吧,田伯……田伯受了重伤……”
“什么?”白自行大惊。
当来到大门口,便是看到几位家仆正手忙脚乱地将马车上昏迷不醒的田伯抬下来。
看到老者的胸前被鲜血染红了一片,白自行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吩咐道:“快,抬到内堂去!”
此时的老者,气若游丝,他能够回来,全靠着老马识途。
内堂之上,数位医师接连诊断,俱都脸色难看。
就算一向稳重冷静的白自行,此刻都不免焦急问道:“如何?”
“五脏移位,心脉受损,对方好毒的手法,如果不是田伯用最后的斗气护住心脉,此刻早已是一个死人了。”一位医师一脸严肃地说道。
“可有救治之法?无论你们用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田伯给我救好!”白自行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双拳紧握,情绪非常激动。
田伯,不仅仅是白家的管家,他更是白自行最尊敬和亲近的人。
“属下全力而为之下,仅能保住田伯的一条性命。田伯以后恐怕……”医师欲言又止。
“恐怕什么?”白自行的双眼冒着怒火,他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恐怕以后只能是个废人了!”
此言一出,白自行只觉得一道晴空霹雳在眼前划过,儿时田伯的耐心教导,在眼前一一闪过。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田伯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而如今,田伯却要成为一个废人,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不管是何人所为,这个仇,一定要报!”白自行体内的斗气就像是燃烧的火焰,顿时让整个内堂变得更加压抑。
医师在给田伯服下几粒丹药后,由利用斗气为田伯化开药力,渐渐的,田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转变。
“田伯醒了……田伯醒了!”
这个时候,有人叫了起来。
白自行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田伯面前。
此时的田伯,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没有焦距,根本看不清任何人,他努力地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
“田伯,你伤势严重,切不可强行说话!”一位医师忙提醒道。
然而,田伯充耳未闻,几乎是拼劲自己最大的气力,用无尽沙哑的声音说了四个字:“颜……颜……危……险……”
说出这四个字后,似乎牵动了内伤,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整个人再次不省人事。
“田伯田伯!”
白自行大声呼喊,可是田伯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