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让他们看完了尸体说。</p>
“感觉还是作案手法的问题。”</p>
绿毛很肯定地说。</p>
“喵呜……”</p>
她全身赤裸、肢体遭到残害，显示这种暴力行为和性的动机有关系。</p>
据我们调查，她身上没有一点儿值钱的东西，也不像是一直过着不安逸生活的小孩。</p>
卡尔分析的有道理。</p>
“我也认为应该是这样的。”</p>
“我在医学院里曾经听过的一句话，如果听到浣熊声音，就去找浣熊。”</p>
“但在这个案子里，我们要找的是比浣熊还要厉害的土拔鼠，没准儿还藏在地底下的洞穴里呢！”</p>
彼得又说。</p>
“我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其中一个女儿十二岁。”</p>
“根据飞达丽拉父母的说法……罪犯不是突然发动闪电般的攻势……”</p>
“我还想最好看一看。”</p>
“飞达丽拉是在买东西时，被那个罪犯跟踪到超市外面之后是怎么遭到袭击的？”</p>
“我们可不可以看看子弹是从哪里射进去的？”</p>
绿毛问。</p>
彼得松开包在她头上的绷带，把纱布往上推，让我看那个周围有焦痕的小黑洞。</p>
伤口穿透右太阳穴，略偏前侧。</p>
“如果可以的话，彼得……我们什么都要查，看看能否查出与妮娜和飞达丽拉相似的案子？”</p>
尼克问彼得。</p>
“关于这个女孩子，你还能告诉我些什么吗？”</p>
“彼得，你看起来很累。”</p>
“你今天早上是几点来的？”</p>
尼克关心地问。</p>
“我到的时候发现咖啡已经煮好，你们也都出门了。”</p>
彼得回答。</p>
“他就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博取那个女孩子的信任，才把她抓上车。”</p>
尼克继续分析说。</p>
…………</p>
昨天卡尔蹬着垃圾车看，妮娜拉小小的身体靠在那上面的影像是如此鲜活逼真，仿佛发现她时自己也在现场。</p>
突然，他猛然醒悟过来。</p>
他在星期四接到过她的电话，距他得知妮娜死亡的消息没多久。</p>
“医院的护士一整夜都在陪着她。”</p>
“我们再看看第一个被害的8岁女孩妮娜……”</p>
尼克对彼得说。</p>
“还要看她手腕上的这些残留物有没有碰到地面。”</p>
“没有碰到地面，我化验了。”</p>
二饼说。</p>
“当时巡逻的警员到现场，发现那个叫妮娜的女孩还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让救护车来救援。”</p>
“他们没有拍照也忘记了录视频，但是那名发现她的人，能准确详细地把观察到的现场描述出来。”</p>
绿毛告诉大家。</p>
“女孩当时光着身子，背靠垃圾车，腿向前伸直，双臂在身体两侧，头低垂着。”</p>
“她的白裙子很整齐地堆在她和人行道的边上，旁边还有个袋子，里面装着苏达饼干和金色巧克力糖，气温是零上10度左右。”</p>
“他们推断她留在那里的时间可能从几分钟到半个小时之间。”</p>
尼克讲述着。</p>
然后，是一阵停顿。</p>
“肘前窝。”</p>
他惊奇地说。</p>
“嗯，让我看看。</p>
现在彼得把妮娜的手掌朝上，正看着手肘内侧。</p>
“事实上该说是手臂弯曲的地方，这样说准确吧？”</p>
“内面就是手臂弯曲的这一侧，所以，肘前窝就是手臂弯曲的地方？”</p>
尼克惊讶地抬起头瞥了彼得一眼。</p>
“在正式报告上，验尸时在场的人都得列为证人，这是例行公事。”</p>
“这种要求并无什么重大关系，但是已经很不寻常。”</p>
“一直都是这样吗？”</p>
尼克又补充说。</p>
“嗯。如果我打不开这垃圾车，也不能……”</p>
“目前的普遍说法是，他从车上把男孩弄出来靠在垃圾车旁边，试着打开盖子一就像我们暂时把垃圾袋放下，好空出手来做事一样。”</p>
“结果他打不开垃圾车的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那孩子这么留在人行道上。”</p>
尼克又开始讲述着。</p>
“娘了西匹的……”</p>
绿毛气得骂了一句。</p>
“我们拍些照片，然后把这个粘胶残留物收集起来送到痕迹检验组去，看看他们能找出什么？”</p>
“我觉得事情的经过一定简单得要命……小妮娜从商店里出来，那个罪犯就朝她直接走了过去，编了几句小孩子都喜欢的谎话得到她的信任……他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小妮娜就跟着他上了他的车。”</p>
“要通过放大镜才看得到。”</p>
“这里，他双手手腕的内侧，还有左手这里，在腕骨左边。”</p>
“你看到那黏黏的残留物了吗？粘胶的痕迹？”</p>
“看起来像是一抹抹灰灰的橡皮泥。”</p>
“要是你，又会怎样应付这个状况呢？”</p>
“文身、胎记、疤痕，任何一个身体上的记号，都有可能由于某种原因而随皮肉一起被割掉的东西。”</p>
“警方到达案发现场时，垃圾车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呢？”</p>
彼得问他们。</p>
“我们是不是都抓着这辆垃圾车不放，又是车门的位置啦，又是什么什么的。”</p>
“我个人的看法是，这辆垃圾车只扮演了一个角色：那个神经病把它当作该死的展示架子，用它来陈列他的艺术品。”</p>
尼克又分析说。</p>
“她的下体是否有裂伤？”</p>
尼克又问。</p>
“她的下体有很严重撕裂的伤口。”</p>
“因为她的年龄太小了……”</p>
尼克很悲伤地说。</p>
“你想，是不是有人在她身上刻出了某种图形？”</p>
“或者，一切会不会都是用电脑刻上去的呢？”</p>
绿毛补充说。</p>
“妮娜的外套衣服呢？”</p>
“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p>
当他们准备要第二次回家的时候，彼得又问尼克。</p>
“没有找到什么证据。”</p>
尼克说完，摇摇头。</p>
…………</p>
这时，卡尔开始围着两个小女孩的尸体在认真嗅着，然后，又跳上检验的台子上仔细嗅了一遍那个8岁女孩妮娜的裙子，还有一个12岁女孩的衬衫和牛仔裤。</p>
“老大，你是不是要凭气味去寻找犯罪嫌疑人啊？”</p>
卡尔点点大猫头。</p>
“喵呜……”</p>
马上在全米国范围内的犯罪嫌疑人的数据库里，寻找一个有双重人格，或者有间歇性精神病的患者。</p>
这个人可能是个医生或者医学方面的学生；此人的年龄在20岁至30岁之间，白种人，个子瘦高，并且独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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