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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2丁目22号。
翻沙发、查死角……
叶更一象征性地检查了一遍,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别墅内有没有被人安装窃听器。
目视他做完这一切,灰原哀的情绪明显安定了不少。
沉默了片刻,这只萝莉先跑去厨房泡了壶咖啡,自觉摆正心态后,道:
“就算我问,你也未必会说,所以……在这件事上,我还可以知道些什么?”
“很聪明也很偷懒的提问方式……”
叶更一稍稍点评了一句,直接转移了话题:
“看起来你的感冒似乎已经痊愈了,要不要试着转换心情,今天晚上帮我分析一下恒温箱里的那管血?从博士家现有的仪器判断,我觉得以你的水平,努努力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熬夜研究到明天中午,这是在侧面提醒我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吗?
灰原哀刚遇到组织的截杀计划,对相关的话题难免有些敏感。
她仔细斟酌了片刻后,心头一凛,“所以……你的意思是危险还没有解除,对吧?”
叶更一奇怪的“嗯”了声:“我有说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吗?”
又在考我的理解能力?也太小瞧人了吧!
灰原哀脑补过后,尽管郁闷,还是说道:
“明天就要开学了,你让我熬夜搞研究,不就是在表达危险还没有解除,让我尽量不要出门的意思吗?这么明显的提示我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要开学了?
总觉得她才放假不久的样子……叶更一沉默了片刻,决定不去纠结这个问题,道:“你想多了,早点睡吧。”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怎么又变成我想多了?
所以……自己明天到底要不要去上学啊?
看着叶更一端起咖啡壶走进了地下室,灰原哀满头的问号。
……
翌日,阴天。
通过观看晨间的气象预报得知今天有雨后,灰原哀心情复杂地挑选了两本时尚杂志,又把折叠伞放进了书包。
侧眸看去。
餐桌前,某个咖啡成瘾的家伙,依旧没有展露出阻止自己去上学的意图。
且不说自己本来就是生物学领域的科学家,就算只是个普通的小学生好了,在经历过昨天晚上的绑架事件后,向学校请假多休息几天,也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
所以……危机真的解除了?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起了铃声。
阿笠博士接起,而后把无线听筒递了过来:“小哀,是茱蒂老师,她说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fbi,找我的?
灰原哀略感意外了一下,她再次侧头看了看叶更一,发现后者好像根本就没有关注这边后,为了不引起阿笠博士的怀疑,接过电话:
“喂?”
“hi~小女孩,是我…茱蒂,”>
米花综合医院。
茱蒂·斯泰琳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不再用那怪里怪气的腔调,说道:
“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证人保护制度,昨天晚上谁都能看得出来,那个代号叫贝尔摩德的女人,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杀你灭口,也就是说,你肯定知道一些对她或者说对她背后那个组织非常不利的情报,对吧?”
威逼加利诱,还真是直接的对话方式。
正常人听到你这样说,恐怕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吧?
不过也对,能和组织对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善男信女……灰原哀想着,握住电话的手紧了一下,没有出声打断,继续听着。
“只要你愿意把证据交给我们,保护措施的制度就可以帮得到你,换掉姓名、住址以另一个身份继续活下去……”
茱蒂·斯泰琳显然对自己的劝说还算有些信心:
“当然,接不接受最终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因为一旦你同意加入后,就再也不能和朋友、亲人见面,连电话也不可以打,如果你害怕再次遭遇昨天晚上的事,并且因此连累到你其他人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如果我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灰原哀试探地问道。
“嗯?”
茱蒂·斯泰琳怔了下,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下意识囔囔道:“不可能吧,你是从那个组织里逃出来的,而且贝尔摩德又打算杀你灭口……”
她说的虽然是事实,但这番话却点醒了灰原哀,让她把心底里仅剩的那丝侥幸彻底浇灭……
是啊,组织杀的人还少吗?
fbi为什么偏偏选择自己?
没有价值的话,非亲非故人家为什么要保护你?
不过,能以此摆脱组织的监控,不要让博士他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考虑一下。”
灰原哀缓缓吐出一口气,“……晚些时候给你答复。”
“好,我等你消息。”
茱蒂·斯泰琳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灰原哀深吸一口气,扫了眼递给自己电话,就坐回到沙发上看新闻的阿笠博士后,来到餐桌旁,习惯性地端起托盘上的咖啡杯,发现已经被人喝过后又放下。
“我不介意。”叶更一说道。
“呵呵……”灰原哀嘴角扯了扯,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距离上学还有段时间,足够你再去厨房泡一杯……”
叶更一的视线继续落在报纸的某页内容上,眉头挑了挑,说道:“我只听到了一点点,如果是问fbi的证人保护制度,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认为我应该答应他们?”灰原哀错愕。
“我认为你说话前,应该多动动脑子。”叶更一说。
灰原哀:“……”
叶更一微抬视线,低声道:“利弊你也考虑清楚了,那个fbi想要让你加入证人保护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提供情报,以及在关键时候站出来指认组织的某些成员,这根本和保护的初衷自相违背,无非也就是换了个对抗的战场,如果你在过程中不小心被人杀害,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死了一个无名无姓的证人罢了。”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半月眼:“你还可以说得再直接些吗?”
叶更一死鱼眼望去,直到前者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后,这才说道:
“抱歉啊,我这个人比较诚实,说话很直。”
灰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