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有。”九梨不依不饶。</p>
她瞥了一眼他逐渐泛白的指节，强忍下心底的那股子心疼：“若你不想与我过了，直说便是。”</p>
“我真的没有......”江衍快急哭了。</p>
他往下拉了拉她的衣袖，待她坐到身旁之时，抱住了她的腰：“都是我不对，我不该瞒你的。”</p>
九梨一听见他的哭腔，就绷不住了。</p>
但为了将来做想，她只得继续装着难过与委屈，闹着小脾气：“那你倒是说说，你瞒我什么了？”</p>
“我......”</p>
“江衍，要我给你拿纸笔写休书么？”</p>
“不，不拿！”</p>
江衍的眼泪涌了出来。</p>
他把人抱紧了些，吸了吸通红的鼻尖，哽咽道：“我只是不愿让你纳妾，没有想过要休掉你。”</p>
九梨轻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p>
她注视着那双恍若被雨水洗刷的眸子，指尖温柔的抚过挂在眼尾的泪珠。</p>
“为何不愿？”</p>
她的嗓音里夹杂着一抹蛊惑，让江衍下意识的便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你......你是我一人的。”</p>
他胡乱颤着睫羽，垂下眸去，俨然是羞恼到不敢与她再对视。</p>
“阿衍也是我一人的。”</p>
九梨覆在他的眼尾亲了一下，抵着他的额间，轻声喃喃着：“以后莫要再隐瞒我了，好不好？”</p>
“嗯。”江衍乖软点头。</p>
他回想起先前她所言的那句骇人之话，后怕的抿紧了薄唇：“你以后，也不能再说那种话了。”</p>
“哪种话？休——”</p>
“不能说！”</p>
江衍连忙捂住她的嘴。</p>
他板着一张脸，凶巴巴的瞪着她：“若你再提半句，那我......我便去睡书房！再也不理你了。”</p>
九梨握住他的腕骨，将他的手拉开。</p>
她兴味的挑着眉，若有似无的在那张泛着几许晶莹的唇瓣上，触碰着：“阿衍如今还会威胁人了？”</p>
“谁让你不听话的？”</p>
“好好好，我听话，我再也不提了。”</p>
江衍见她服软，心情颇好的勾着唇。</p>
他执起帕子把双脚擦干净，一个翻身便滚到了塌上去，装模作样的阖上眼眸：“我要歇息了。”</p>
九梨就着他用过的水，快速的洗完脚，也跟着爬了上去，躺在他身侧：“阿衍，你是不是在暗示我？”</p>
“什么暗示？”</p>
“你是想跟我......对不对？”</p>
江衍听着那羞人的字眼，还带有几道泪痕的脸颊上，升起了一团绯云。</p>
他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想！”</p>
九梨勾起他腰间的带子，见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又变得更放肆了些。</p>
她扔开衣衫，把人捞进了被褥里，挡住了烛火微弱的光线：“阿衍，今夜我们来试试第二页？”</p>
“......”江衍怔了一下。</p>
他仗着在黑暗中，对方瞧不见他那通红的脸颊，也大胆了许多：“你何时偷看了我的册子？”</p>
“新婚夜，你睡着的时候。”</p>
“唐九梨！”</p>
九梨垂下头，在他的喉结上吮了几下，清丽的嗓音透着哑意：“嗯，我在。”</p>
“你......”</p>
后面的话，江衍说不出口了。</p>
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曲着指节，与她一同沉沦在无尽的欢愉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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