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讨教，李纵还免费给送了一顿饭。</p>
吃过饭后，又简单地聊了两句。</p>
然后给两人布置了作业，等到差不多下午一两点的时候，李纵就跟两人说，“两位可以先回去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去找一个地方安顿好自己，剩下还有时间，就把这些数字、符号都记好。”</p>
至于作业的话，就是两人互相默写兼计算。</p>
互相出题，互相批改。</p>
等到把两人送走后……</p>
李纵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去找莺儿。</p>
苏莺儿见了李纵回来了，也是问道：“夫君，这么快就结束了？”</p>
李纵便道：“什么叫夫君这么快就结束了，还长着呢。”</p>
苏莺儿虽说不是很能听懂，不过怎么好像这种情形在哪里见过。</p>
不管了，她接下来又说道：“你说，那个叫恒巽的，是不是就是二郎说的那个人？在朝中曾经当过大官，而且还当过太子太傅的。”</p>
李纵也是皱起眉头，拿起莺儿的小手，把巽这个字写了下来，说道：“你是说，这个字念xun吗？”</p>
李纵一般不认识的就随便瞎编一个音。</p>
苏莺儿被他抓着小手，现如今好像也逐渐有点适应了，反正……只要没有观众看着就好。</p>
苏莺儿便道：“这字就是念xun。”</p>
李纵便哦了一声，点点头，不过手里却没放开莺儿的手，毫不在意地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想来学的人，与我而言，都只是学生罢了。”</p>
这么说的李纵，倒是不觉间平添了几分霸气。</p>
……</p>
而与此同时……</p>
门外，崔涓等三人也是真的能等。</p>
毕竟那可是张公绰啊，认识一下还是有好处的。</p>
以后出去了，就可以说，我也是跟张公绰有过交谈的人了。</p>
而张公绰、恒巽自然也不会想到，门口竟然有人蹲他们。</p>
见三人原来出了李府后，并没有离开，应该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p>
其实张公绰不太想应酬人。</p>
不过，这又是世道所需，便先听听这些人如何说吧。</p>
崔涓三人随即便上来道：“恕晚辈冒昧，这位可是曾担任过南徐州刺史府从事的张公绰，张老先生？”</p>
张公绰也没有否认，“正是，不知三位。”</p>
三人脸上皆是一喜，同时道：“晚辈仰慕先生久矣。”</p>
张公绰便回了礼，然后正经道：“额……那如今见也见着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老夫还有要事，今日便恕不奉陪了。”</p>
“额……”</p>
三人本来还打算问出旁边那人是谁，结果倒好，话都还没说呢，对方便要走了。</p>
不过其实他们也已经有了猜测。</p>
可能只是不太敢信罢了。</p>
同时，三人还在猜测，张公绰走得这么急匆匆的，是因为什么。</p>
张公绰跟恒巽两人手上的稿纸，他们自也是看到的。</p>
那就只能是往这个方向去想了。</p>
……</p>
下午。</p>
被张公绰以及恒巽两人这么一打扰，午睡却是睡不成了。</p>
但是着书却是不能拉下，尤其是很多高中生的噩梦，关于二项式定理的展开，必须先把这个写下来，以防他日后忘记了。</p>
还好，他读书时学数学就从不是那种喜欢死记硬背的人。</p>
但像是这种从头到尾，连一个认识的字都见不着的公式，看得苏莺儿就更是头晕了。</p>
苏莺儿严重怀疑，她夫君是不是乱写的。</p>
用了一个下午，把二项式定理重新推导了出来。</p>
如此，李纵基本上也就安心了一大半了。</p>
因为要求圆周率π，这个可是关键。</p>
……</p>
晚上。</p>
算算日子。</p>
算了，还是不算了。</p>
还是直接扑倒吧，结果却听到莺儿说，她来月事了。</p>
好吧！</p>
开心的是，他已经开始掌握规律了。</p>
倒是苏莺儿，见到他的脸色瞬间便垮了下去，也是有点难过。</p>
“都是莺儿的错！”</p>
古人对这方面比较缺乏科学的认识，又经常疑神疑鬼的。</p>
虽然苏府这样的书香世家，可能情况要好一点。</p>
但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p>
这一点，从莺儿自己的自责，就可以看得出来。</p>
然后李纵邪恶地想的。</p>
却不是别的。</p>
而是要不要告诉对方真相。</p>
让对方别那么自责，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无法避免的。</p>
莺儿你为何要这般自责呢。</p>
但后面想想，要是他把这些丰富的知识都说了出来，那苏莺儿万一问他，夫君你为何如此熟练，那他要怎么解释？</p>
总不能说，你夫君我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府上的丫鬟研究科学吧。</p>
最后……</p>
只能是把这个继续隐藏在自己心底，然后安慰苏莺儿道：“没事！”</p>
“大不了，夫君我再等几天。”</p>
……</p>
驿传。</p>
三人也跟着张公绰住了进来。</p>
只能说古人就是好学。</p>
都深夜了，张公绰仍然孜孜不倦地在算着数学题。</p>
而这样的高强度学习，就是恒巽也坚持不下来。</p>
可能最主要也是因为恒巽对数术这一道，大概看得没有那么重。</p>
可惜啊，像李纵这等旷世奇才，除了数术别的却都不懂。</p>
而且经过李纵亲口说道，他对经义一类的书籍，不太喜欢。</p>
那顶天了，大概也就是跟公绰差不多，当个州从事怕就是顶天了。</p>
当然，说可惜，其实也不可惜。</p>
因为可以感觉得出来，像他这等人，想来对当官什么的，可能也没什么兴趣。</p>
“也好！无官一身轻！”</p>
恒巽刚刚自言自语完，也是听到张公绰朝他这边说道：“具也你在想什么，快来看看我这些题目都算的对不对。”</p>
“好！这就来！”</p>
然后崔涓等三人则是伏在窗边，像是做贼一样。</p>
听着里边的对话。</p>
“想来，是连张公绰都被那个李纵给折服了。”徐元应道。</p>
“那李纵李佩弦确实厉害，他比我快一倍有余。如若不是有了先前的比试，倒是不妨上门认真请教。”刘珩。</p>
“数术小道，再厉害也没用。”崔涓。</p>
“可现如今张公绰跟那位就是在研究李纵的数术。”徐元应。</p>
“你不说话能死。人研究数术是为了计算日月星辰运行，制定历法、度量衡，像李佩弦只是算得比别人快有什么用。”崔涓也是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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