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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的蛋能孵出个什么东西?不,应该说夜游下得什么蛋?
幽冥兽的蛋吗?
可什么蛋放无数年头早都变质了吧?成化石了吧?
可见,假若真的是个蛋,也绝不会是活生生的有黄有白的活蛋,极有可能蛋的形象只是个封印。
且这只是传说,极有可能是虚假的。
云不飘叹气:“头儿,咱们要是能找出一个神物来——哪怕知道线索,就能解了我的围城之困。”
魅无端:“墨倾城真不知道?”
方才她和墨倾城意识交流,魅无端听不到。
云不飘摇头:“你说你忙活了个什么劲儿?”
墨倾城:...我真对不起您。
“头儿,咱造假吧。”云不飘盯着魅无端,目光炯炯。
魅无端差点儿一口气喘上来惊活了。
你说——什么?
“造假。”云不飘目光亮得出奇:“不都说仙界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趋之若鹜,若我放出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传言——”
魅无端:着!
“叫她出来,让她编,她编得靠谱!”魅无端拍了板。
墨倾城:...我是怎么沦落到造假这一步的?
但莫名很雀跃呢。
她对云不飘说:“就说在终余山。”
云不飘道:“可怜的终余山,怕是会被人夷平。”
“不会。”墨倾城肯定道:“终余山不简单,我发现的秘境都有三个,而疆牙——我的外公在那里消失,明面上说是被合围剿灭,但那只是那些冠冕堂皇的人放出来保脸面的,其实他消失了,没有找到尸骨。”
所以,终余山很不简单。
这次说话墨倾城通过镜鉴,魅无端听得见,一听,立即去敲卿未衍的门。
卿未衍:...大半夜的敲门,没完没了,你们夜游如此豪放不羁吗?
被请过来,魅无端这般那般一通嘀咕。
卿未衍不可置信睁大眼。
造谣?不是吧你们?
魅无端淡笑甩锅:“墨倾城提出的。”
卿未衍:“...趁她才被雷劈,城外不知发生何事,天亮我便出去一趟。”
爷俩儿对视,嘿嘿,这天雷劈得,成全了他们了。
“诶,天好像亮了,你这就出发吧。”
卿未衍:“...”
他隐匿了气息出得城,做戏做全套,他的房间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而房间里光秃秃的床榻上,一蒲团,一“卿未衍”。
真正的属于他的气息哦。
还有云不飘。
卿未衍闭关了,不可能不给墨倾城足够的保护手段,但这手段不是给云不飘的,因此,云不飘身上多了一个铃铛,用来紧急传讯他的? 并贴身佩戴一道玉符,专门保护神魂的。
看到铃铛一瞬间,云不飘炸了毛? 再好看再精致也不能改变它是往宠物身上拴的事实!
不要? 坚决拒绝。
在魅无端的解释下? 得知这款是人还是有身份的仙族才用得起的,云不飘才勉强接受。
卿未衍悄悄离开氿泉,大多数人没发现? 但该发现的? 都发现了异常。
本来天降惊雷,虽然这雷不被凡人觉察,但哪个修真的不知是城里某人遭劈啊。
都在猜测那个属龟的又做了什么孽? 城里出现高端阵法的气息? 有心人查探下? 自然有人推测出卿未衍离开氿泉。
追!
云不飘有种错觉? 类似于吹气长胖的感觉。
魅无端 这是因为时时盯着她的强大神识少了? 她本能轻松的原因。
云不飘惊悚,才知道自己时刻被盯着,难道她洗澡的时候——
“当然不会这么详细,只是确定你人仍在。”魅无端无语,怎么老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
这是无关紧要吗?
哪个敢偷看她洗澡? 她这就去爆破了他!
说到这个? 有件事需要确认下:“苦悬花真的走了?”
“走了? 她不敢不走? 赔偿金到手她不走我完全有理由对悬花殿发动正义的战争。你看吧,那老娘们儿憋着坏呢,等咱一个大意她就报复回来。哼? 想得美,有我在,老娘们儿到死也得不了逞。”
云不飘:...莫名同情苦悬花呢。你说说你,好端端非要来招惹我,还当着我老子的面,找死不是?
“尽管如此,咱们也不能大意,虎视眈眈盯着我的那么多,万一她和他们联手——”
魅无端讶异一眼:“你怕什么,老子我本就仇敌满天下,不缺那一个俩。”
“...”
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那——好友呢?头儿你没有什么厉害的好友吗?”
魅无端脸上一瞬落寞,他抚摸着云不飘的脑袋,像抚摸一块被历史侵蚀风化的老石头:“有,有过,有的,死了,有的...背叛了。”
云不飘:“...头儿,你多摸两把。”
魅无端笑了,狠狠按了下,道:“不怕,背叛我的,我已经亲自取了他们的命。还活着的,呵。”
给你一个睥睨天下的眼神你自己体会。
懂了,活着的都是小蚂蚱,不足以放在眼里。
云不飘心惴惴:“咱也不能大意,万一杂草长成大树呢?”
这个——
“你说得对。”魅无端猛的站起:“斩草就要除根,我这就去杀一圈。”
来不及拦,人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云不飘徒劳伸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咱要强大自己啊。
算了,我来强大我自己好了。
可她不能修炼——
墨倾城:“不然,你试试吞吃天材地宝?反正你吃那么多毒都毒不倒你,说明你有个好身体,不定吃着吃着就——”
呃,后果她不敢保证,她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可天材地宝哪里来?
第无数次扼腕:“你自爆的时候应该将家财全绑定灵魂里带给我呀。”
“...抱歉,是我疏忽了。”
云不飘:“我找卿未衍要。”
墨倾城:“其实,我还有些私房的。”
嗯?
“但你出不去呀,需要我的心腹去取。”
那你的心腹——
“呃,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
“我说墨倾城,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你死就死你不能把你手下安排个后路确保人家活?跟你打拼一场只能落个死?你个坑货坑死人呀。”
“...”
灵魂里传来细细啜泣声,云不飘住嘴,讪讪。
“那个,我没立场这样说你,对不起啊,是我自私。”
啜泣声变成小声哭泣,渐大,变成嚎啕大哭。
没有旁人围观的墨倾城,哭得像个走失的孩子,哭到一抽一抽发不出声音才慢慢平静下来。
含糊不清:“不怨你...”
整个过程坐立不安的云不飘:“嗯,你、没擤鼻涕吧...”
“噗嗤,你坏死了。”
云不飘:...这话好像应该对渣男说吧。
但人家墨倾城只是对小姐妹撒个娇,她稳住情绪,故意大声吸吸鼻子:“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被打散了,我走投无路,拼着自爆...也是想吸引所有目光...”
给他们爆一线生机。
“都是卿未衍的错!”云不飘果断结论。
“...”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