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不出一个时辰,敌军的床弩就会在这次的战斗之中折损殆尽,而敌军之中虽说有霹雳车,对于我军的威胁不是很大。”吕布笑道。
郭嘉拱手道:“主公,床弩兵取得优势之后,床弩兵后方的先登死士会在战场上给益州军一个狠狠的教训,后方的将士在先登死士的带动下,能够给益州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吕布微微点头,先登死士在战场上的破坏力是毋庸置疑的,将先登死士隐藏在床弩兵后方的军队之中,也是为了在床弩兵取得优势之后给敌军造成更大的伤害,敌军的床弩兵败退之后,其余的将士肯定会压上来,试图在战场上拉回优势,这种时候,敌军的冲锋肯定是有着慌乱的,而先登死士的出手,能够给敌军措不及防的感觉。ωωw.
不仅是长安军,吕布相信诸葛亮作为益州军的统帅肯定是有着一些出奇制胜的布置的,但是在精锐的数量上,己方的将士在战场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岂会轻易的让益州军的精锐打开局面。
无论是陷阵营、先登死士、大戟士,都是步卒之中在战场上所想披靡的存在,而陌刀军更是连骑兵都敢对战,这些队伍出现在战场上就能掀起腥风血雨,相比之下益州军在精锐的层面上就差了很多,精锐的缺失,让他们在战场上将会缺乏更加有效的手段。
战争仍旧在继续,床弩兵的交锋正在进行,在这样的战场上,益州军的床弩兵没有轻易的退却,他们明白,即便是退却迎接他们的也是更大的折损,他们在战场上的使命就是给敌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出吕布所料,不过是一个时辰,益州军的床弩兵便出现了溃败,即便在益州军中仍旧有着三十余架的床弩,他们的斗志已经被敌军彻底的摧毁,而促使他们逃走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将领在这场交锋之中战死,死状极为惨烈,直接为一支弩箭贯穿之后,钉在了床弩上。
将领的战死对于益州军的床弩兵而言是巨大的刺激,有着将领指挥与失去将领指挥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原本将领战死之后,还会有两名副将的,床弩兵中的两名副将,却是在将领战死之前,就已经为敌军的床弩射杀,由此可见在这次的交锋之中,益州军的床弩兵经受了何等惨重的损失,他们能够坚持到只有三十余架床弩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了。
床弩兵撤退之后,长安军中的床弩兵并没有丝毫的停顿,接下来才是床弩兵在战场上绽放最耀眼的光芒的时刻,对待步卒的时候,床弩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压制,这一点已经经过了战场上的考验,无论敌军有着什么样的手段,在床弩射杀下都会是苍白无力的,此时长安军中的床弩尚且有百架,在床弩的交锋中,长安军也付出了不小的折损。M.
百架床弩按照高览的命令做好的布置。
益州军床弩兵的撤退,就是床弩兵身后的将士进攻的信号。
床弩兵在交战的过程中,在他们的周边三百步的距离上,是没有双方将士交手的,完全是将这片地带让给了床弩兵来对决。
正在与长安军交战的益州军前军将领,当即命令军中的将士斜向敌军床弩兵而来,从他们的方向发起进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床弩兵手忙脚乱,然而益州军的将士忽略了高览在战场上的能力,高览在袁绍麾下可是鼎鼎有名的河北四庭柱之一,可见高览领兵作战的能力。
敌军床弩兵的溃败在高览的算计之内,只要敌军的床弩兵失败之后,正在两侧交战的益州军将士必然会掩护正面的益州军,这个时候,将军中的床弩分散射击,必然会有着更大的收获,两侧正在交锋的士卒,相比于正面冲锋的将士肯定更加的密集,正面而来的益州军,他们明白床弩在战场上有着什么样的破坏力,他们会提前做好防范,而两侧的敌军不同,他们想的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对于阵型反倒是不会怎么在乎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彼此之间的距离肯定会更近。
伴随着高览的命令,床弩上弦之后,向着敌军倾泻而去,百架床弩在战场上同样有着巨大的威势,在床弩之下,敌军整齐的倒下,仿若是割麦子一般,这样的视觉效果,对于交战双方的将士来说就是巨大的刺激。
方才两军的床弩在交战的时候,他们尚且没有太大的感觉,床弩兵对于彼此的床弩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他们在战场上的阵型更加的稀松,而军中的将士相比于床弩兵的阵型就显得紧密了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折损就更大了。M.
一名益州军的士卒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间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身边的袍泽战死了,战场上袍泽战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是袍泽的死状深深的刺激到了这名益州军的士兵,一支长枪般的弩箭上,竟然贯穿了三名益州军的士兵,从他们的胸膛处贯穿,这样的弩箭拥有了何等大的力道。
胡仲是一名普通的士卒,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在军中许多人喜欢称呼他胡老二,他是益州军将士之中最为普通的一人,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这场战争能够尽快的结束,而他能够尽快的返回家中,从涪关的战场到绵竹的战场,再到眼前的决战,胡老二经历了太多,他能够从之前两次的交战之中活下来,在他看来就是上天的垂青,而今战场上的惨烈状况,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这名沙场的老兵。
床弩,这个战场上的杀器,将统领他的校尉直接贯穿在他的面前,若不是弩箭的力道已经消散,他相信就是自己也将会死在弩箭下,他在战场上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力,自从益州军与敌军交战以来败多胜少,鸣鹤山的胜利,在胡老二看来,根本难以扭转大局,或者说他对益州军已经丧失了最初的信心,长安军的强悍面前,益州军最后的挣扎不过是笑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