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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你若有机会的话,还是得在你师傅跟前替他说说好话,帮他争取一下这个机会。”
徐梦元看了她一眼:“你是担心这次师傅若不尽心扶助他,将来白锦堂不会帮你争取大队管事职务吧!”
项宝珠道:“大队管事职务倒还是其次,日后总有机会。我是认为此人值得相助,白锦堂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师傅若还装聋作哑,袖手旁观,只怕会惹其不满。”
“白锦堂虽然职务不是很高,但他在纵队的能量不可小觑,纵队队长是其叔父,纵队副队长是当年南宫暮雪一手提拔的,和他关系匪浅。”
“你师傅冲击炼虚在即,若将来想要升迁纵队管事,可都得依靠这两人。”
“白锦堂虽没能力保你师傅升迁纵队管事,但他要插手,在这两人面前说你师傅几句坏话,你师傅连提名的机会都不会有。”
“更何况南宫暮雪在第四军团多少还有些影响力,你师傅在本部军团能依靠的了谁,若因此事得罪白锦堂,甚至给南宫暮雪留下不好印象,实在不智。”
“不管能不能帮他坐上这个位置吧!至少态度得有,他若是烂泥扶不上墙,也怪不得你师傅。”
“你帮了他,他上不了位,和你不帮他,这完全是两码事,且此事对你我亦有好处,只要还在纵队,将来我们总有求到白锦堂的地方。”
………
唐宁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修行,外间脚步声响起,随后敲门声传来。他起身打开屋室石门,外间矗立着白锦堂的随从弟子蒋辛。
“唐师兄,白师叔请你过去。”
“好。”两人来到主室,唐宁上前躬身行礼:“拜见师叔。”
白锦堂道:“你的事儿我已写了封书信交给徐梦元,请他转交方师兄,至于方师兄什么态度,就不是我能左右了。”
“多谢师叔。”唐宁喜道,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白锦堂肯出手,方达生应该会给他这个面子,那么自己的升迁大队管事就很有机会了。
“此次职务补充,对你来说虽然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最好还是以平常心相对,不要有患得患失之情,只要努力修持,这次不行,下次仍然有机会。”
“是。”
白锦堂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两人家长里短的又闲聊了数语,唐宁辞别而去,先是找了徐梦元,和他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回了轩堂城,在景园亭静静等待着方达生的消息。
………
几月时间匆匆而过,天牛山脉,方达生洞府内,徐梦元自外而入,躬身行了一礼:“师傅。”
“你回来了。”方达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是。”徐梦元手中一翻,拿出一个储物袋:“这是在里市乾坤商铺买的苦竹茶,徒儿知道您身边存量不多,特给您补充了些。”
“放那吧!宝珠怎么样?一切还好吗?”
“她让我多拜会您。”
“你和她谈过了吗?她怎么说?愿不愿意调到联队来,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
“我们已经商议过了,目前阶段哪怕她调过来也没有升迁的机会,因此她还是留在纵队,等到她够升任大队管事资格,联队若有合适位置的话,她再过来不迟。”
“你们商议好了就行,你这次见白锦堂,他说了什么?”
“他问我愿不愿意调到纵队去,表示能够帮我安排职务,还问了宝珠的情况,说纵队直属第联队四大队管事刘源寿元无多,到时候宝珠若有想法,可以去找他。”
方达生点了点头:“他就没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新笔趣阁
“他写了一封信,要我交给您。”徐梦元手中一翻,递给他一纸书信。
方达生接过展开看了一会儿,收了起来。
“师傅,白锦堂的信里都说了什么?是不是请求您替唐宁争取大队管事职务。”
“有这个意思,但也不光是这件事儿。”
徐梦元多问其他事:“唐宁的事儿您看要不要给他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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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肯定是要办的,至少给他一个提名任选的机会,要不然以后再见白锦堂不好交代。”
“师傅,我这次还听白锦堂说了一个消息,唐宁之妻柳茹涵可能要安排到咱们第四军团来任职了,她已经是化神修士了,这次下来会担任联队管事职务。”
“哦?是吗?会分派至本部纵队吗?”
“那倒没有具体说,不过我听白锦堂说,她是主动和南宫暮雪要求调来青州的,既然来到第四军团,肯定是为了和唐宁相会,大概率应该会来咱们纵队,说不定还会到本部任职。”
“嗯。”方达生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徐梦元犹豫道:“师傅,我觉得唐宁的事儿咱们还是给他办成了最好,若只是一个提名,不尽心办的话,只怕会惹他身后的人不满,对您将来的任职和发展不利。”
“特别是南宫暮雪徒儿可能即将到来本部,我听说他们夫妇虽多年相隔两地,但感情十分深厚,其妻主动请求调到青武营来就可见一般。”
“她在第四军团的人脉可远非唐宁可比,再加上她本身修为不低,又这么快晋至了化神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方达生看了他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他的事儿你也知晓,没那么好办。”
“不太好办才更显得您尽心尽力不是?其实要说真正和他有仇怨的,只有贺链而已,其他人,像谢明华,司马念祖,顶多只是不买他的账而已。只要绕过第一大队,他的事情就会方便很多。我想没必要盯着第一大队管事的位置,直属大队不也有管事职位空缺,何不把他调到直属大队来?”
“直属大队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前些日子黄渊带江悟来找过我,先前我亦答应了他,不大好变动。”
“江悟来找您,无非是想得到您支持,既如此,何不将他们二人调换一下,让唐宁来任选直属大队管事,让江悟去任选第一大队管事,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
………
入夜,直属大队副队长徐子义洞府前,一道遁光落下,现出一容貌俊朗,面色白净中年男子身形,正是直属大队第三小队队长江悟。
候不多时,内里出来一女子将他请入了里间。
宽敞的厅室内,徐子义自外而入,与两人稽首行礼,寒暄了几句后,双方分宾主入座。
“徐师兄,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今日来此,乃是为本部管事名额之事,希望你能够支持。”
徐子义微笑道:“江师弟,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不瞒你,就和你直说了吧!前些日子何宣师弟来找过我,刘渊师叔意思是让我提名何宣,不是我不想帮你,我若提名你,不免得罪管刘师叔,我这边压力也很大。”
江悟点头道:“我明白,徐师兄,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里没有外人,江师弟有什么尽管说便是。”
江悟道:“请恕我直言,以徐师兄你今日的地位,没有必要太过在意刘渊师叔的看法吧!”
“你现已是直属的副队长,他不过是第四大队队长而已,论职务,只是比你高个半级,且还不是一个大队。”
“你再进一步就是督查和队长,而无论是升迁督查或队长,他都没有提名权和投票权。”
“有提名权的只有本部联队的队长、督查和副队长。”
“何宣走了刘师叔的路子,来找你的事儿我先前已听说了,正是因为他走的是刘渊师叔门路,所以今日我才冒昧前来叨扰。”
“若是司马副队长发话,我绝不会踏进这个门让你难做。我知晓,你日后要想在联队更进一步,还得看司马师叔的意愿。”
“徐师兄,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恳请你能够助我一次,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尽管开口便是,我绝不推辞。”
徐子义道:“江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刘师叔虽然不能再左右我今后的人事任命,然他毕竟于我有恩情,我提队长和管事的时候都是得到过他支持的,况且大家在一个联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难得开口,我又怎么能回绝?”
江悟道:“我听说刘渊师叔只是派了一个随从弟子与何宣一道而来,由此可见刘师叔内心也并不太重视此事,多半是碍于面子。”
“徐师兄,平心而论,以他的能力和人脉,纵使你投他一票,他能够最终夺得管事之位吗?”
“你投他,他不能,但如果你投我的话,我一定能任选。”
“实不相瞒,前些时日,我已见过方主事了,承他许诺,会支持我升任大队管事职务,因此今日我才来叨扰拜会你。”
“徐师兄,此间无有六耳,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答应支持我一票,这个人情我一定还,今后在大队你将多出一个盟友,任何时候,但凡你需要,我一定会出声支持你。”
徐子义不动声色:“此事容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