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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微微皱眉,走上前去,两名男子立马拦住了他,其中一人面无表情稽首道:“道友请回,我们正在处理一些私事,不想受打扰。”
“不知两位道友尊姓大名,在下太玄宗驻景园亭主事唐宁,受谢师叔之命招待各位客人,可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唐宁还了一礼,目光却看向亭内那名雍容华贵的妇人。
眼前两名男子皆是元婴修为,身着司马家族的服饰,想来应该是谢明华邀请的司马氏贵客,显然,内里那位妇人来头不小。
“**”清脆的响声在亭台传荡,那妇人左右开弓,巴掌打的不停,直将该女子打的发髻散乱,两边脸颊高高鼓起。
女子一直低头不语,目光委屈哀怜又带着几分倔强,模样楚楚可怜。
“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让你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妇人一连串声色俱厉的发问,手中毫不留情,巴掌击在女子脸上发出啪啪清脆声响,却是丝毫未将唐宁放在眼里,连目光也未向他看来一眼。
“我等是元贤县司马府中修士,这位是我们府中司马贤少爷的夫人,她与这位姑娘一些私人恩怨要处理,不干道友的事,还请道友不要干预。”拦在亭台外的一名男子轻声说道。
唐宁见那妇人咄咄相逼,手中左一巴掌,又一巴掌不间断甩下,那女子终究只是低头不语,逆来顺受,脸颊已是又红又肿。
他心下同情女子遭遇,但不明事情来龙去脉不好贸然插手,因此好言劝了一句:“司马夫人,今日是谢师叔千岁寿诞,所谓来者是客,这位姑娘既是客人,还请夫人看在谢师叔面上,今日暂且放过她一回,有什么私人恩怨等离开此间再处理,你看可好?”
妇人听闻此言,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又甩了下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偏过头看了唐宁一样,冷声道:“你是这**人的情夫吗?”
“在下太玄宗驻景园亭主事唐宁,是受谢师叔之命在此招待各位客人的,与这位姑娘毫不相识,恳请夫人给个薄面,今日且到此为止,有什么恩怨待寿宴过了再处理不迟。”
“哼。”妇人口中一声冷笑,两只抬起女子下巴:“你这**人还真有两下子,没想到这里都有你的奸夫呢!你这不要脸的**货。”
“在下与…”唐宁听她左一句情夫,又一句奸夫,纵是再好脾气也不禁有了几分火气,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那妇人突然转头,疾言厉色道:“给你薄面,你算什么东西?今日就是谢明华来了,我也用不着给他面子,你一条看门狗样的东西,也敢插手我的事,在这里聒噪不休。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
唐宁面色一冷,大步向前走去:“夫人,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是谁人的妻子,总之这里是谢师叔的寿宴,请你不要闹事。这个人我要暂时带走,此事我会如实通禀谢师叔。”
“哼,就凭你?”妇人面带嘲讽。
“唐道友,这是敝府的私人恩怨,望你不要多管闲事。”亭前两名男子挡在他身前。
唐宁脚步不顿,耀眼的光芒自他体内发出,霎时间周遭天地为之一暗,只见一轮巨大的金色圆月悬高悬于众人头顶,圆月散发的金色耀眼光芒笼罩了方圆百余丈之地。
亭台之下,两名男子皆是眼神一凝,感受到空间巨大的压迫感,其中一人一声轻喝,双手合上,全身玄色光芒大绽,一只手伸出,半空中化作一只巨大的玄色大手,拍向唐宁。
另一人手中一翻,一只金钵迎风大涨,内里激射处一道血色光柱,向着唐宁笼罩。
双方这一交手,立刻被周边赴宴的修士所察觉,四面八方皆有遁光激射而来。
唐宁头顶金色圆月缓缓压下,空间肉眼可见扭曲,特别是两名男子的周遭,空间已是扭成了麻花状。
半空中的玄色大手和血色光柱被金色光芒笼罩,受周遭空间强大的压迫力,迟迟没有击下。
双方僵持之际,周遭已经围了许多修士,交头接耳的指点议论着。
“住手。”此时,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不远处,谢明华身形倏然出现。
半空中,巨大的金色圆月化作一道耀目光芒迅速回归唐宁体内,另外两名男子也应声收起了神通和法宝。
“师叔。”唐宁躬身行了一礼。
“怎么回事儿?如何跟客人动起手来了?”谢明华眉头微皱,面色不快。
唐宁答道:“弟子方才送西苑测力板成绩前三甲者前往寿阁,回来途中见他二人押着这位女子来到亭台,又见这位司马夫人对该女子百般凌辱,弟子怕闹出事情,上前相劝,希望他们看在师叔千岁寿诞的面上,暂且放下私人恩怨,日后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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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司马夫人非但没有踩理,反而辱骂弟子是一条看门狗,污蔑弟子是该女子奸夫。”
“弟子见其情绪激动,不可言语交谈,又恐走后闹出人命,于是准备将该女子先行带走隔离,再禀报师叔,哪知受到他们阻拦,于是动起手来。”
谢明华抬眼望去,见亭台之内,一名身姿窈窕女子矗立夫人跟前,双颊肿的像个猴**,嘴角已有血迹,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白色面色,相貌堂堂的男子。
却见该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亭台内那名受伤的女子。
“贤少爷,贤少爷。”此时,司马家族的那两名元婴修士亦上前朝该男子行礼。
司马贤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儿吗?”一旁司马念祖看向两人开口问道。
司马贤乃是司马氏家主司马峰之子,在族内地位显赫,此次携夫人前来轩堂城,是专程来拜访司马念祖的,又恰好遇谢明华千岁寿诞之期,两人之间以前有过几次交集,于是应其所邀,留下来参加寿宴。
方才众人在主阁内饮酒畅谈之际,突然听人禀报,说唐宁和司马氏两名修士动起了手,闹出了不小动静。
怕出现意外伤亡,谢明华和司马贤赶忙赶来查看情况,司马念祖既是司马氏家族出身,又是太玄宗联队副队长,因此也跟了过来。
“我们已多次告知过唐道友,这是府中私人恩怨,请他不要多管闲事,不料他执意插手,并率先动手,我二人这才无奈被迫防卫。”
亭台下那妇人缓步走来,行至司马贤跟前,软言细语的喊了一声:“贤哥。”
这幅模样和方才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司马贤这才收回目光,向谢明华歉声说道:“谢兄,实在抱歉,给你和贵部弟子添麻烦了。”
谢明华摆了摆手:“既是一场误会,澄清了也就是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唐宁,你且……”
话未说完,只见围观人群中一道人影闪出,口中大喊夫人。
众人转目望去,只见一名魁梧汉子闪身到亭台下:“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女子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那汉子怒气冲冲来到众人面前,愤声道:“谢前辈,我们是受邀而来的,现我夫人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凌,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丝毫不为所动,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此事无论是谁所为,蒋某必要向其讨一个公道。”
“蒋道友,你先不要动怒,此事是……”谢明华正要开口解释,一旁妇人冷冷说道:“此事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一人所为。”
“你?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夫人?”
“她是我夫人,在下司马贤。”此时,司马贤突然开口,面无表情说道。
“司马贤?我夫人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这般折辱欺负她?”
妇人冷声道:“为什么,你自己问她不就是了吗?人是我动手伤的,你待如何?”
“你…”蒋姓汉子怒发冲冠,还待再说,亭台下那女子走近前来,低着头肉身道:“夫君,我没什么事,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咱们走吧!”
“好…好…好。”蒋姓汉子咬牙切齿,连说了三个好字:“司马氏果然了不起,我们走。”
说罢,携着那女子的手远去。
司马贤目光一直看着他们远去,神色十分复杂。
谢明华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立马有一名男子朝着两人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