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和我解释？”</p>
“是的。”</p>
“这就叫患得患失？”</p>
“也许吧……”</p>
许青捋清楚思绪，头脑清明起来，放下按在头上的手，沉吟片刻道：“刚刚我和你解释为什么不愿意，你有没有感觉到开心一点？”</p>
“……有。”姜禾不得不承认，尽管相信，但解释一下确实会很开心。</p>
“我担心的没错。”</p>
许青有一种排雷的解脱感，带着庆幸，如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保持这个习惯的话，总有一天两个人会出问题。</p>
他养的不是宠物，姜禾也不可能做宠物。</p>
“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是不健康的，因为你的特殊，才会导致这个局面。</p>
但现在你已经成长了很多，再把这种相处方式当成习惯就不合适了。”</p>
姜禾思考片刻，问道：“不健康是指……自由？”</p>
“准确说，应该是尊重。”许青纠正道：“我们两个是平等的。”</p>
“尊重，平等？”</p>
姜禾陷入沉思。</p>
“我按住你……这是不是不尊重？”</p>
“是的。”许青表情严肃，“这是非常不尊重。”</p>
“那我们扯平了。”姜禾回头继续打游戏。</p>
“……”</p>
许青愣了一会儿，忽然松出一口气。</p>
话说明白了以后，随着时间过去，她总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p>
而不是两人习惯性地一个安排，一个等着被安排，等到被安排地不耐烦了之后，便开始爆雷。</p>
“你没有什么想法吗？”</p>
许青给自己倒杯水喝下去，硬挤到姜禾座位上和她坐一块儿，看着她打游戏。</p>
“什么想法？”</p>
“我会尊重你，这是在一起的基础，像你按着我什么的……都是开玩笑，严格说是调情，虽然我并不喜欢就是了。”</p>
“哦。”姜禾盯着屏幕，一个技能一个图，为攒钱而奋斗。</p>
“你这什么反应……”</p>
“打扰到我玩游戏了！”</p>
姜禾皱皱鼻子，往边上让了让身子。</p>
许青得寸进尺地再挤一挤。</p>
姜禾再让。</p>
许青再挤。</p>
“……”</p>
姜禾终于放下手里的工作，侧头盯着他。</p>
“大好时光玩游戏，这不是浪费嘛，我们应该商量一下你搬进我屋这回事……”</p>
“我为什么要搬进你屋？”姜禾问。</p>
“我们是男女朋友，男女朋友住一个屋很正常啊，现在初春，暖气已经停了，晚上还是有点冷的，挤一挤更暖……”</p>
“你可以多盖层被子。”</p>
“你也会冷。”许青道。</p>
“我不冷。”</p>
“不，你冷。”</p>
“我不要生孩子。”</p>
“你……等等。”</p>
许青懵，“谁让你生孩子了？”</p>
“你想让我搬进你屋，就是想让我生孩子。”姜禾一副看穿他诡计的样子，“晚上我又不能一直按着你，睡一块儿……肯定就生孩子了。”</p>
“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p>
“就是睡一块儿。”</p>
“单纯睡觉又不会生，我什么也不做，住一起适应适应，我看你睡觉会不会打呼，打呼的话你再搬回去。”许青道。</p>
姜禾无法忍受许青愚蠢的话语，用力把他从椅子上推开，自己盘腿占据整个椅子，气道：“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吗？！”</p>
“……”</p>
不知道为什么，许青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明白。</p>
“一千多岁的老奶奶哎……”</p>
叹息着回到沙发旁打开自己电脑，他也开始工作。</p>
干那事是不可能干的，姜禾一个兔子蹬鹰就能要他半条命。</p>
……</p>
阳春三月。</p>
天气逐渐回暖，厚厚的衣服都被保存到衣柜里，彻底换上春装。</p>
姜禾眼看着金币价格进一步高升，在混进去的商人群里听到关于劳动节套装的讨论，感觉到价格已到顶点，在询问过许青证实这一点后，急忙把近一个月的库存卖掉。</p>
“每一次的回升和跌落，都会降价许多。”</p>
“正常的，再过两年可能要降一半，一块钱六七十万都可能，这就是市场规律。”许青道。</p>
姜禾看着自己新入账的钱，神色有些忧虑。</p>
本来觉得搬砖至少可以养活自己，但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金币会越来越不值钱的事实被她轻易发现。</p>
“同样的，你刷金币的效率也会一直提高，还有新开的图爆率提升，虽然跑不过金币掉价的速度，但能抵消一部分。”</p>
“搬砖不是长久之计。”姜禾道。</p>
“做饭是长久之计，去做饭吧。”许青停下手里的笔催促。</p>
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某宝店、剪辑视频、某音、以及做试玩之类一大片选择被他列出来，准备给姜禾一样一样尝试。</p>
“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他在纸上画着圈圈问。</p>
“做饭。”姜禾在厨房答。</p>
“换一个，你没办法出去做厨师，除非我们自己开饭店，还得避着检查什么的……开饭店也没那么容易，不是像你们那时候搭个草棚支口锅就能在路边卖饭。”</p>
“我们那里也没有搭个草棚就开饭店的。”姜禾反驳。</p>
顿了一下，她指指外面道：“不是有那种推着小车卖饭的吗？只需要一个车和一个锅就行了。”</p>
“你想去卖炒饭？”</p>
许青想了一下姜禾推着小车在路边炒饭的模样，不由笑出来。</p>
一个开元的女侠被城管追着跑，画面太美。</p>
“实体的你目前都不适合，就算有手艺也过不了身份这关……其实如果破罐子破摔，你去夜市摆摊什么的也行，但是我们不需要那样做。”</p>
“为什么是破罐子破摔，能赚钱不就行吗？”</p>
“当然不一样，摆摊你要被城管追，要风吹日晒，冬天被冻得流鼻涕……我们上学就是为了以后有更好的发展，你现在也是一样，学习才是第一发展力。”</p>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姜禾道。</p>
“阶层不同，那种不稳定，只能温饱……”</p>
许青说着忽然顿住。</p>
“怎么了？”姜禾从厨房探出头，“我觉得温饱就足够了，其实我还会胸口碎大石。”</p>
“稳定……温饱……”</p>
许青皱眉。</p>
他忽然发现，自己和许文斌好像有点像，这不对。</p>
“你的胸口……有石头硬吗？”许青看她一眼。</p>
“没有，这是需要技巧的，但肯定比你的硬。”</p>
“我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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