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的最后一丝惨红,淡淡的染在格陵兰那一望无际的冰原时,杨俊飞正舒适的坐在雪人酒吧宽大温暖的‘毛’毡椅上,打着桥牌。.。
这个酒吧处在离号称最北极的城市─采金者市,约六十公里的地方,而距加拿大最北方的小镇伐特霍布,也有二百多公里。
虽然说它是丹属地,但是因为这里实在太过贫瘠荒凉了,再加上前一阵子采金者市周边的金矿已经所剩无几,移民也开始大量的流散了。
当然,相对的,这里的人气更加日渐清淡起来。
雪人酒吧是在采金热‘潮’时开业的,平时还兼营食宿业务,而‘女’主人则是个微胖的丹麦人。
杨俊飞三天前来时,就喜欢上了这里安逸恬静的气氛。
自己可以独个儿一边手拿着高脚杯喝着杜松子酒,一边望着厚厚的玻璃窗外晶莹的纯洁大地,没有人再在自己的耳旁指手画脚,要求自己调查这个、监视那个。
嘿,也可以‘抽’空伸个懒腰了!
“达克,你的牌!”他用手磕了磕楠木桌子,提醒身旁那个正用眼睛死死盯着玻璃窗上厚厚冰层的西方人。
“天!”那个叫达克的西方人,夸张的用手捂着头叫道:“零下三十度!今天又回不了家了。”
杨俊飞笑了笑道:“也不错嘛,你就勉为其难的陪我喝个通宵好了。”
达克眼睛一亮,却满脸为难的样子,苦恼的说:“我妻子一向不喜欢我喝酒,而且我还参加了戒酒联谊会……”
“没关系,贵夫人现在应该还留在家里平安的准备晚餐吧。况且大雪都把伐特霍布的街道封住了,相信戒酒联谊会这几天也会放假。
“嘿,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不痛快的喝上几杯的话,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你不说我不说,又会有谁知道呢?”
听着杨俊飞的诡辩,这个达克竟然像拣到宝一般边忠厚的笑,边不住的点头,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大实话。
“可是……我还患有胃病!”
“嗯、嘿,胃病算什么……”眼看就要找到酒伴了,杨俊飞当然不会让到嘴的‘肥’羊溜掉,“我跟你说啊,胃病这种东西……”
他卖力的替身旁的西方人,做进一步的洗脑工作。他的眼睛依旧犀利有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可恨神情,可是却丝毫没有教唆某位患有胃病的老实人喝酒的惭愧。
酒,是他的最爱,但总是一个人喝时,的确会让人寂寞的。于是碰巧在他感到寂寞的时候,遇到他的倒霉鬼就产生了。
就在他手脚并用、大张旗鼓、口若悬河的从法国大革命,再次讲到酒对胃的好处时,达克明显动摇了。
现在的他,几乎完全相信了酒这种东西─特别是珍藏了一百年以上的烈‘性’科尼藩酒,是治疗胃病的唯一良‘药’。
也就在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先来一杯潘趣‘鸡’尾酒的时候,酒吧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杨俊飞不悦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发出很大的噪音、打断自己伟大演讲的人。
没想到的是,那个刚进‘门’的人,也正打量着自己。
来人也是个东方人,是‘女’人。
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显得有些臃肿,不过还是遮盖不住高瘦的身材。
取下帽子,瀑布般的乌黑头发,顿时洒了下来。
由于开‘门’时那声突然的巨响,酒吧里所有人的视线不由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当她拉下头巾‘露’出自己的脸时,整个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惊‘艳’!这是所有人的第一个感觉。
这个东方‘女’人大约只有二十多岁,却带着让人窒息的美。
也许是看惯了男人们脸上的惊讶,她微微的冲所有人笑了笑,径自走到杨俊飞对面的椅子上,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一边用黑白分明的美目注视着他,一边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认识妳吗?美丽的小姐。”
虽然杨俊飞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礼貌的用商业语气问道。
谁知道这句话,竟然惹得这位美‘女’眼圈红起来,她以一种不可思议和悲痛‘欲’绝相糅合的语气叫起来:“天哪!你!你竟然忘记了我!”
“难道……我们在某个地方见过?”杨俊飞很镇定的挠挠脑袋,然后又很有把握的说道:“不可能,像妳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么可能见了还会忘掉……”
这个美人用双眼吃惊的盯着他,许久,突然的用手捂着脸哭起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说:“你忘了吗?我……我是你的未婚妻紫雪啊!”
“什么?”这种戏剧化的发展,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
杨俊飞愣了愣,喃喃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未婚妻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自称是他的未婚妻的紫雪,哭的更厉害了,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惹得几个喝了些烈酒的克朗代克年轻人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走过来,想轻微的体罚一下这位胡涂的未婚夫。
本来还想继续装胡涂下去的杨俊飞,自愧不如的看着这位纯演技派的美‘女’,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宝贵的假期又会泡汤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拉到了房里。
“杨俊飞。男,三十一岁。二十岁时,开始就读于美国麻萨诸塞州的麻省理工大学物理系,并连续两年得到最高奖学金。
“可是这样优秀的他,却在大三时因为某件事突然申请退学。嘻嘻,这件事至今仍在麻省理工学院里流传甚广,被引以为学院的十大不可思议之一……”
紫雪有趣的看着杨俊飞‘阴’晴不定的脸,一边扳着手指,一边如数家珍的说着某人的历史。
正想盘问她来历的杨俊飞,被她一阵抢白下,不怒反笑的坐到‘床’沿上问:“妳还知道什么?”紫雪用手撑住头,可爱的冲他吐了吐舌头:“二十三岁时,这个男人在纽约开了一家名叫念冰的侦探社。“虽然这家侦探社的名字有些类似于酒吧,但是它的社长却不是像嬉皮那样含糊的人……sxbiquge/read/17/17744/ )